一位二品的刑部侍郎说道:“王大人,在下官居二品,就算是尚书大人,也无权绑我,必须是皇上下令。您这样做,可有失朝廷的体面。”
其他人也纷纷愤慨。
“是啊!我们是朝廷命官!你无权这样做!”
“王大人,别太过分了,我们的官职,可都是皇上任命的!朝廷有制度,你想对我们动刑,必须有皇上的旨意!”
门外,赵浩来了。
他蔑视群雄的眼神,加上冷漠的声音,让大堂上的众人不敢造次。
“是谁在叫嚣啊?都干嘛?想造反么?”
“哟!是相国大人来了,相爷,这个人要把我们绑起来,您得替我们做主啊。”
赵浩微微笑着:“这是王大人,皇上任命的刑部尚书,他正在调查一件案子。你们刑部的人,都有可疑,所以,你们只需要听他的吩咐就是了。”
“这……”
“相爷,我们可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您对我们是知根知底啊,怎么能……”
赵浩:“别这样说,本相跟你们没有瓜葛,你们做官,是自己的功名,自己的本事,和本相有什么关系。既然王大人说到了你们,那你们就得听从啊,
有什么不满意的,事后再去跟皇上说,现在跟我说,我可不是刑部的人。”
三言两语,赵浩就说的一清二楚,他来这儿,是陈阳授意的,特地给鬼手判官撑撑场子。
陈阳知道鬼手判官罩不住,圣旨在刑部的作用,还不如赵浩的一张脸,让他来最管用了,只有赵浩说话,这群人才会真心辅佐判官。
赵浩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得了,诸位,也别杵着了,王大人不是让你们去院子里么,还有门口的衙役,别发呆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谁是刑部的堂官?看来赵浩的话才有决定权,那些衙役哪个没受过他的好处,他发话,衙役就请大人们都出去了,准备好了木头桩子,将人都捆绑起来。
二十多个人,其中九个是侍郎,全都捆在木头上,太不像话了。
赵浩:“王大人,这帮人,野惯了,不服管教,一个个自以为了不起,纯属混蛋,你可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啊,赵大人,多谢你了。”
“不谢,我就是来这儿坐坐,你忙你的,如果有人不顺从你,我会照应,刑部的堂官,大多数都是我提拔的,
他们不敢胡来。”
判官走出屋门,面对二十多张不服气的嘴脸:“各位大人,你们是朝廷的重臣,而我,不过是个江湖混混罢了,按理说,我没资格审问你们,只是皇上的命令在,我只能这样做。首先,每人先抽三十鞭子。”
啥玩意儿啊,什么也不问,这就要打?
有人诈胡道:“本官抗议!法不责众,而且我们并无过失,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不问青红皂白,你就要打人么?!本官堂堂二品!岂容你这样对待!”
还有人喊道:“相国!您说句话呀!”
判官道:“堂堂二品?好大的来头啊,徐鹤年办案,药行里的事,他一个一品大员,需要亲自去处理么?还有,刑部的卷宗上,没有查实人的姓名,你们就胡乱入库,这是视察之罪,还是失职呢?我倒想问问,各位大人真的恪尽职守了么?”
“你……”
确实,刑部的卷宗,绝对不允许姓名、背景不实的,否则不允许封存入库。
不光是刑部,大理寺、督察院,还有六扇门,所有的司法机构都是这样,要不然,就是无头案,案子无头,怎么还能封存入库呢,根据常理
,这就是官官相护,替人打掩护。
判官回头望着屋内喝茶的赵浩:“相国大人,你以为我处理的对不对?”
赵浩吹了吹热茶:“这是朝廷的制度,你处理的没毛病。”
那还等什么,打呀!
衙役们用牛皮辫子,沾了水,抽.打在这些官员的身上,养尊处优的人,哪里经得起如此的折磨,被打的衣服破了,还皮开肉绽。
但他们应该觉得很幸运才对,这种简单的刑罚,还不如刑部的老虎凳呢。
至少,没有人因此而晕过去。
“各位大人,能告诉我,那个箱子里的卷宗,是何人所写么?别告诉我是徐鹤年写的,一品大员,刑部尚书,不可能亲自负责卷宗。”
有个人开口了:“王大人,那是我写的。”
“哦?你写的?难道你不懂律法?刑部的人,连律法都不知道,你这身官服,是三品吧?”
此人有气无力:“那是尚书大人让下官写的,下官只是听命行事啊。”
“你是刑部的老人了,我来问你,将署名不实、模糊不清的卷宗封存入库,是什么罪行?”
朝廷明文规定,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要杀头的。
司法衙门的人,罪行比普通人都要重一倍。
这官怂了,哭泣着:“呜呜呜,王大人,您饶了下官吧,徐大人是尚书大人,下官区区三品,怎么能违背他的意思呢。他让下官怎么做,下官就怎么做,这是官场的规矩啊,不信,您可以问问相爷。”
赵浩才走出来,手里还端着茶杯呢:“唉唉唉?说什么?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这是你们刑部的事,说事就说你们自己,不要老把本相给扯进去。”
“相爷救命啊,这个事,真的是徐大人的意思,下官不敢违背啊。”
反正现在徐鹤年已经死了,这帮人说来说去,都是推卸责任,而判官压根不信他的话,不掉一层皮,是不会招供的。
想了想,他说:“准备上老虎凳吧。”
门外的衙役喊道:“皇上驾到!”
陈阳迈着扬长大步走来,看到的是一群被捆绑的大臣,颇感好笑:“呵呵,这是干什么?唱大戏啊?这么多人都被捆绑起来,让眹很是新奇。”
眼见皇帝了,就是救星到了。
“皇上!快救救微臣吧,王大人要杀我们!”
“是啊,皇上,微臣的官服,都让他给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