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到外边,还站在茅房的旁边,四个六扇门的人,外加两个县衙的差役,总共六个。
神算婆子和杨文站在这些人跟前。
其实这不需要想了,肯定是他们中的人干的,入口只有一个,也不会有人可以穿墙跑到底下去,除非是妖魔鬼怪。
“谁干的?”
六个人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婆子绕着这些人走,在他们身边转圈:“东西丢了,是谁干的?谁去过底下?”
一个捕快问道:“统领,丢了什么?”
“七把金镖。”
“金镖?我们没下去过啊,我们一直在外面守着,是您吩咐的,不许我们下去。我们可是六扇门的人,是您的亲信,皇上在这儿呢,您可不能冤枉我们啊。”
“把你们的衣服都脱下来,快!”
六人不敢怠慢,六扇门的统领可是一品大员,还有皇帝在呢,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结果,全都解开了外衣,脱的只剩下裤衩了,毫无异物,就是随身的佩刀,还有六扇门的专用暗器,也都一一卸下来。
杨文:“怪了,没有啊。”
川子:“提前转移了呗,谁偷了东西,还会带在身上呢
。”
“来不及转移的,他们一直在这里留守,而王进刚死不久,他们今天就没离开过,怎么能转移走。”
“要是我,我就临时找个地方把东西给藏起来,肯定还在这附近呗。”
哦!川妃娘娘一语中的啊,杨文急忙安排人四处查找,果然,在院子隔壁的一个草垛里,发现了金镖,一个也不少!除此之外,还有两件夜明珠。
杨文带着东西过来了:“还真是你们干的!说,到底是谁?!自己站出来,被查出来,是要杀头的!这是欺君大罪!”
六个人都跪下了,可他们拒不承认。
“皇上,真不是我们呐,我们没有偷东西,皇上是知道的,我们享受的待遇,是跟财神阁挂钩的,怎么会偷盗这里的财宝。顶着被杀头的风险,偷也就偷了,何必还要行凶杀死王员外呢?”
陈阳:“婆子,他们说的对,偷东西之后,应该息事宁人,王进有没有看到,干嘛去杀王进。”
从伸手上来说,六扇门的四个人,都有能力做到远程软针杀死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然而,他们这样做却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因为王进在堂屋,没必要多此一举
。
婆子:“那可怪上加怪了,会是什么人杀的呢。这些东西,一定是你们偷的,你们看着,别人也进不去,所以,不要在这里狡赖!”
偷就偷吧,情有可原,而杀死王进的人……只要知道他的目的,就一定可以弄明白。
陈阳:“婆子,杨文,你们在这儿查吧,眹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很无趣,还不如去看那些人打架呢。”
“是,皇上慢走,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陈阳离开后,神算婆子坐了下来:“东西,绝对是你们偷的,我怀疑是集体作案,相互包庇,不然就没法解释了。刚才皇上在,我给你们留着面子,现在皇上走了,就自己承认了吧,我从轻发落,为什么要杀王进。”
有些事,神算婆子脑子清楚的很,她只是不提罢了。
“南宫统领……”
“如果狡辩,我不用任何证据,也能直接将你们就地正法。”
一个捕快叹气:“是……是我们偷的,统领,我们是财迷心窍了,所以才计划好。那夜明珠很值钱,我们一辈子也赚不到一颗。”
“偷金镖是什么意思?”
“金镖不是我们想要偷的,那是替别人拿的。有
人瞧瞧来到这里,让我们帮忙,他替我们打掩护,说那金镖是他的心爱之物。我们真不知道王员外被杀的事,他的死和我们无关呐。”
婆子:“是谁跟你们谈的?”
“不认识,这个人蒙着面,当时我们还纳闷呢,他的声音很苍老,应该有七八十岁了,看起来不会武功?”
杨文啧啧摇头:“都是财宝害人呐,这帮人,一定是那些武林人士!但他们怎么只要金镖呢?这不和常理啊,应该要点珍珠玛瑙,不比那几块金片值钱多了么。”
婆子没力气探讨下去了:“好了,事情就先到这里,六扇门的人监守自盗,我丢人现眼了。杨大人,我先把这几个废物给带回去,然后请求皇上的处罚。”
“你不查王进的死了?”
“不说他是被江湖人给杀的么,这个圈子就大了,县城现在有数千个江湖人,那么大的范围,怎么找?可能又是一个无头案吧,罢了,我先撤了。”
前脚一走,神算婆子后脚就去见了陈阳,她心里已经有了目标,正是杨文。
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
当她告诉陈阳时,自己却拿不定主意,要不是因为这个
,她当场就拿下了杨文。
陈阳:“杨文?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前他从堆积如山的财宝中弄到了两箱东西,已经满足了。”
“皇上,我的直觉,从来都是不会错的,杨文不会武功,但他的身份在县中办事,别人肯定要维护他。他去见王进并不难,只要利诱王夫人就行,而那两个衙役,也会替他隐瞒事实。这个杨文,绝不是表面那么平静,他想要的,会更多。”
“那金镖呢?”
“金镖很普通,非常简单的暗器罢了,关键问题在于,杨文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认为,他杀了王进之后,肯定还有下一步的动作。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话里话外,婆子都很有把握。
她请求让我来也来到这里,以踏雪无痕的功夫,暗中跟踪杨文,也许能发现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皇上,财宝的事,可能不止咱们目前看到的那么简单,十几年前的一个王爷,也绝无本事能弄到这么多的财宝,好像全天下的财宝,都集中在这个宅子里了。”
陈阳:“事情全权交给你去办理,眹给你便宜行事之权,遇事可以自专,不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