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几十年,当夫人的最了解自己的丈夫。
他有意支开女儿,扒心扒肺的想让女儿进宫,这里头一定有原因。
“老爷……”
顾天方叹着气,难受的坐了下来:“唉,气死我了,这个臭丫头,根本就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老爷,到底是为什么?您一心要让她嫁给皇上,后宫女子,一旦失宠,就会坠入冷宫啊。皇帝再好,对女人也是薄情寡义的。”
“有些事,你不知道,还记得江南丐帮被灭一事么?
提起这个,顾天方的脖子就一阵阵的冒冷气,丐帮被灭,跟龙虎山寨有关,却不全然是龙虎山寨所为,当中还有一个特殊的门派,添油加醋,暗中加了一把火。
当时,顾天方碰巧见到了此事,龙虎山寨对付丐帮,只是个假象,背后真正的玄机,他也不清楚。那帮人对他说,让他回到朝廷,做高.官,替他们做事,否则就杀了顾家全家。
现在想来,皇帝到江南的事,那帮人早已知晓,所以才留了顾天方一条命。
“老爷,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让你担心受怕?”
“那你可以告诉皇上啊。”
“你糊
涂,告诉皇上,皇上就一定能相信么?如果因此而认为我欺君,那咱们家就危险了。那些人,他们在丐帮寻找一样东西。”
夫人:“是什么?一群乞丐,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很重要的东西,但不是武功秘籍,丐帮的打狗棒法也不是盖世神功,没必要被灭尽。这些人,武功不顶尖,身法却很诡异,绝不是中原人的武功。我一心让女儿伺候皇上,也是为了保全咱们一家人,你明白了吧?”
“老爷,您别说了,我去劝劝她。”
“别说实情。”
顾天方无奈的去了书房,关上门,坐在椅子上,郁闷的敲打脑袋。
把女儿送给皇帝,不是恶心也算恶心了,人伦纲常何在,自己显得多么的卑微呢。
“顾大人……”
这!什么声音?!
顾天方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但那不是幻觉,分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很近!
“是……是谁?”
“我们在江南见过的,你忘记了?”
“没、没有忘记,我是按照你们的吩咐,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师,现在我的女儿,很快就要进宫了,我还会继续……”
那声
音露出了讥讽:“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皇帝保护你的女儿,根本不是为了继续争做高.官。”
“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想办法混入六扇门,给齐飞带个话,我要在城外的十里亭见他,今夜三更。”
“六扇门……我是吏部的人,和六扇门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对方已经没声音了。
“你?你还在么?还在么?”
吏部掌管官员的考核、任免,到处收钱,属于肥缺,六扇门则是水泼不进的机构,直接受皇帝管辖,两个衙门从无来往,怎么可能勾连在一起。
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听从,去了六扇门,在六扇门要换班的时候,于门外等待。
穿着二品官服的齐飞才一走出,他就迎了上去。
“齐统领。”
“你是何人?”
“在下吏部侍郎顾天方。”
齐飞:“顾大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找我有事?”
“这……齐统领,可否借一步说话?”
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顾天方查看无人尾随,才说:“有一个人想要见你,在城外的十里亭,今夜三更。”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让人也听不
懂啊。
“什么人要见我?”
“在下不知。”
“你耍我,不说是谁,就让我去见面。”
“下官不敢,但请您务必前去,您若不去,下官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啊。”
观其气色,似乎不是假的。
齐飞从不胆小怕事,答应了下来,而后就走。
他出了巷子口,发现神算婆子和我来也过来了,迈着开心的步伐,正好一起去吃晚饭。
“齐大侠,咱仨去得月楼搓一顿?”
“也好。”
吃饭时,齐飞心神不宁,在想晚上的约会,单独约会,情况难料。
他来京师六扇门当差,外人不知,只有少数几个人了解,顾天方从哪儿得知的消息。
连六扇门内部的人都不清楚他的身份,这件事透着邪。
婆子:“齐老弟,太原府有一桩案子,皇上说,让你去办理,明日就要离京,我刚接到的命令,你有困难么?我让鬼手判官和你一起去。”
“不必……”
“怎么,你好像有心事,是这儿的饭菜不合口?还是你还在想离开六扇门,做人可不能不讲信用啊。”
齐提着酒杯,不苟言笑:“有人晚上约我,在城外的十里亭见面,消息
是吏部的顾天方送来的。夜半三更,你们认为是什么人?”
我来也插嘴:“夜半三更?十里亭?非奸即盗吧,黑灯瞎火的,对方肯定是不想表明身份,约你前去,难道是为了你的天魔七剑剑谱?我看,你不能去,要么就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婆子:“说的对,对方身份不明,你去了被人暗算怎么办。极大可能,这个约你的人是为了你的天魔七剑剑谱,要是想杀你,何必那么劳神,一杯毒酒就能送你归西。这样,咱们三个人晚上一起去,相互有个照应。”
……
夜班三更,城外十里亭。
三人骑马来到,那庭中已然坐了一个黑袍人,正独自饮酒。
我来也:“派头不小,信心十足啊,这家伙有我的风范,齐飞,他见到我们三个,居然不跑,对自己的功夫太自信了吧。”
三人三骑到了亭边。
黑袍人蒙着脸,只有鼻下是看得见的,酒桌上还有一盏蜡烛。
看此人的皮肤和呼吸,至少有五十五岁之多了。
齐飞进前:“阁下何人,约我前来,有何要事。”
黑袍人声音沙哑:“只约你一个,你们却来了三个,是不敢单独见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