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是突然出现的,之前毫无征兆,还是九城兵马司的人巡逻时发现的,一共五个百姓,两个是负责打更的,都被挠伤了,伤势不重,但药性已经入骨。
好在前段时间,白首跟他的两个老婆都来了京师,一直没回去,可以让她们看看。
但估计……这些百姓都无可救药了。
陈阳:“这两个药人,是京师人士么?”
“刚才派人查过了,是京师人士,两个是一家药行的伙计,药行掌柜的已经跑了。我是查了以后才派人去禀报你的。”
“继续追查,那个掌柜的一定还在城中,晚上,禁夜了,他出不去。连夜查找,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给我找到。”
清晨,皇宫。
神算婆子效率很高,已经抓住那人,并且带到了陈阳面前,跪在南书房内。
“你跑什么?”
掌柜的哆哆嗦嗦的:“我……我……”
婆子补充道:“他是弥罗教的人,我已经看过他身上的印记了。”
陈阳合上书:“弥罗教的人,果然是无孔不入啊。你制造药人,是打算把满京师都给祸害掉?”
掌柜的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两个伙计,根
本不是我把他们变成药人的!我也是蒙在鼓里,是几天前,有个从晋国来的人,他强行给两个伙计喂了药,昨天夜里,他们药性发作,我吓坏了,就想跑。爵爷,我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你在京师多久了?”
“一年,上次全国的药人事件之后,我被安排到这里来的,后来我就跟教中的高层没了联系了。这次他们突然来人,找到我,我……我不会武功,也没法阻止他们呐。”
婆子:“阴阳子想要弄的天下大乱,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不会只在一个地方惹事,而且要接二连三的找麻烦。我马上去调查。”
“不,那份联络图,我早已默记在心,重新写了一份,你安排各地六扇门的探子,把这些人全给我控制起来,看看到底谁是那个制造配方的人。”
“我马上去办。”
事情过去了半个月,江南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京师这边倒有了线索,是关于药人制作者的。
据六扇门探子回报,制作药人配方的,不在外地,而在京师。
所有的配方药丸,全是从京师里出去的,然后再到江南,再逐个分发到各地。
陈阳:
“怎么会在京师呢,难道说,要把满京师的药铺掌柜全都抓起来?”
婆子以为不妥,这样会弄的人心惶惶。
“我认为,普通的药店掌柜,应该没这个能耐,重点还是先排查皇宫,太医院。”
“你认为是太医们所为?”
“我不好下这样的判断,只是所有人都有嫌疑,但凡是懂得医术的人,无一例外,都要清查。”
也许吧,能源源不断的把药丸从京师运出去,还不被人有丝毫察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京师的药铺基本都是开店经营,卖给本地人,不至于将药卖的那么远,他们的药材原料还是从外地进够来的呢。
神算婆子得了陈阳的手令,带领六扇门的人直闯太医院。
“你们……这是做什么?”
“奉命,前来搜查。”
“查什么?”
“先查,查了就知道了,你们这里的药物呢,全都拿出来。”
太医院长摇头:“那你们找错地方了,太医院没药,用药得去御药房拿,我们这里顶多就是个喝茶闲聊的地方。”
那就去御药房里查看。
御药房的柜子,药盒全都倒了出来,只是宫廷的常规用药,别无其他。
负责看守的两个太监恭顺的站在一旁,一脸倦怠,好像在说,随便你们搜查。
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可不像是一个奴才应该有的。
“二位小公公,你们一点都不紧张嘛。”
“南宫统领,我二人无作奸犯科之举,何必要紧张呢?”
常言道,不做贼也心虚,面对六扇门的突然袭击,他们却无动于衷,表现的那么镇定,能说这里头没鬼么。
婆子笑了笑:“这御药房的药,都是经过二位公公之手么?”
“是啊。”
“那我请问,二位公公是何时进宫的?”
“有大半年了吧,我二人办事得力,所以被掉到这里来。怎么着,南宫统领对我二人很好奇?”
“是啊,我想看看二位公公的贵体,能不能把上身衣服给脱了,让我瞧个明白。”
一听,两人冷汗直冒。
左边的太监说:“我们是公公,已是残缺不全的身子了,南宫统领这样为难,不是太过分了么。”
婆子走了过去,一手往下掏去,果然什么都没有。
“南宫统领,你!”
对于太监来说,最羞耻的事情,就是被人嘲笑不男不女了,被男人掏已经是过分,被女人掏
,更是羞愧无地。
婆子哼哼作笑:“我想看看二位公公的玉体,不知可否赏脸?”
“你……”
“来人呐!给二位公公宽衣!”
四个捕快摁着他们两个,还有两人负责脱衣服,直到上身全部除去,才发现这两个人的身上都有弥罗教印记。
婆子冷眼:“弥罗教,哼,我算猜着了,那些药,真是从你们手里发出去的。说吧,药在什么地方?”
“药……什么药?药不全在这里么?”
“不是实话?我该请你们去六扇门里坐坐了,十八般酷刑等着你们呢。”
太监吓的跪下了。
“南宫大人!别这样!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只是过个手,药也不是我们制作的啊!”
“那是谁?”
“是……是太医院的院长大人。”
婆子:“来人,把那个老家伙给我带过来。”
很快,院长老大人被推了进来,两个捕快把他摁住,逼他下跪。
一见衣服被拔掉的两个小太监,这位院长便低垂着脑袋,无奈摇头了:“唉。”
婆子坐在他面前:“院长大人,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手艺啊,不但能治病,还能搓药丸,你的医德真不错,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