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打开了话匣:“血散神躯,本身就是一个太监的躯体,这个太监找到了神医,用古法给自己恢复男儿身躯,还原本来样貌。几百年来,想要得到这个东西的人,多半也是太监,可并没有考证,也无人见过,全都只是传闻。”
血散神躯是中原的传闻,并非西域,而此传闻有关的消息,可以在黑市上了解一番。
“爵爷,我去帮你打听打听,黑市的那个袁二现在还在大牢里待着呢,我去给你问问。”
“不是给我问,是给朝廷问,我又不是太监。”
六扇门大牢。
黑压压,不见亮光,火把都没有点一个,袁二坐在一个单门独户的牢房内,这附近还没有邻居,就他一个人,孤独也能把人给逼疯了。
有脚步声,还有火光朝这边过来,袁二趴在木栅栏边上:“来人呐!放了我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神算婆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怎么着,想出去了?”
“南宫大人!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愿意多交银子来赎罪!不管是多少,小人都愿意上交!”
“不必破费,你是黑市上的大佬,我这儿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大人请讲!”
“血散神躯,知道么?”
婆子有把握,黑市的堂口,看似各自为营,其实相互之间都知道底细,另外中原各大州府的黑市上一出现什么东西,成交了什么东西,其他地方就都能快速得到消息,可以说,黑市之内的消息流通,比朝廷的六扇门更加迅速。
生意人的办事效率不可小觑,天下黑市是一家。
他点头了:“我知道!那东西前一阵子出现在云南,后来便不知道了,上次成交,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真有这个东西?”
袁二点头:“真有,绝无虚假,小人可以对天发誓!大人,您放了我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过后,婆子让他沐浴更衣,把他带到了六扇门的待客室里,还摆了一桌的酒菜。
袁二不敢坐:“大人,您突然这样,小人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特别奇怪,人家都说你油盐不进,是个特别嚣张的人,而且心态特别好,怎么到了六扇门里,就磕磕巴巴的了,我可没有对你用刑啊。”
“大人,不瞒您说,小人……小人怕黑。”
呵呵,天底下的人,都有弱
点,没成想,在黑市上混了几十年的袁爷,也有害怕的东西。
黑灯瞎火,孤独,就是他的恐惧来源。
“好了,先坐下吃饭吧,牢里的米饭太差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烤猪,还有女儿红,都是好东西,等你吃饱了,咱们再说。”
一顿操作猛如虎,袁二确实饿疯了,吃的打嗝儿。
“南宫大人,您想知道血散神躯的事,小人得回去查一查才行,之前小人只是听说云南有人交易这个东西,没有特别关注,感觉那玩意儿也卖不了几个钱,没有人会要。现在既然您问到了,小的挖空心思,也得给您查到。”
“你不会骗我吧?”
“小人不敢!若再有欺骗,小人甘愿一辈子待在大牢里!”
“好,我信你,这件事若办的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两天后,袁二把京师里几个有名望的黑市大牢都给找了过来,俗话说财不露白、秘不传外,找一个安静地方谈这个事最好,就选择烟花之地,一艘京师外的花船上。
“袁爷,你怎么想起请客了,通常你是个小气鬼啊,不跟我们这些人打交道,怎么着,是不是手里有什么好货了,打算
出手,让咱们几个人给看看?”
袁二:“各位爷都是行里的人物,我呢,当着真人的面也不说假话。这次找几位当家的堂主过来,想打听一样东西,血散神躯。”
话说出口,其余几人不由得发笑。
“怎么,我的话很好笑么?”
有人说:“袁爷,血散神躯,咱们几个人都听过,那玩意儿去年在云南交易了,买主是谁,我们根本不清楚,又不是在京师的货,你那么上杆子干什么,问了也是白问呐。总不至于,我们还特地替你去云南打听?”
“呵呵,贾老爷,你别跟我兜圈子了,咱们这几个人里头,就属你消息最灵通,你的玉山行在云南有十几家分堂口,属于云南数一数二的大堂口了。我不找你,我找谁?”
“找我?”
贾老板哎哟的叹着气:“你找我,我也没辙啊。”
“你就别太谦虚了,说个说,我给你。”
几位爷相互看着,既是袁爷开了金口,货的价格就不会低,应该在十万两以上,要少了都对不起自己。
贾老板捏着八字胡,而后伸出手:“来。”
袁爷的手也过去,价格在袖筒子里比划,全看合不合
适。
半响,贾老板松开了:“如何?这个数对你袁爷来说,不值一提吧,你出的起。”
袁爷笑道:“没问题,贾老爷说这个数,那就是这个数,不过,我要在十天内看到货,定金我可以先付给你。”
“就这么着。”
货的价格是三十万两银子,袁爷这回可下了血本了。
但他还真不缺这点钱,自己的堂口在京师有六家,在各地衙门也有两百多家,三十万两银子,也就是一个月的纯利润,他玩得起。
三天后,贾某人再次找到了他,并且是抬着一口棺材进了袁二家的后院。
棺材打开一瞧,尸体……保存的如此鲜活,就好像是刚死了的一般,脸色光彩夺目,甚至不像个死人,更像是活人睡着了。
“这……”
袁二一想,问道:“莫非,他的身上有宝贝?”
“有,定颜珠,是海外至宝,你这三十万两花的可是很值啊,买一送一。”
“老贾,多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呵呵,再说吧。但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你自己想要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朝廷里的人想要。”
“那你就不用过问了,少知道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