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鬼这个畜生,是他做的药,只有他才知道解药,朝廷等不了,京师百姓也等不了,河流会把毒药输送到更远的地方去,灾难太可怕了。
再次回到金库之中,陈阳已经不那么生气了,这种瘟疫,气也无用。
他想跟这个老畜生好好谈一谈。
“老东西,你是很聪明,我遇到的所有对手里,你是唯一一个给自己想到完美后路的人。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但我又不能杀你,只有你才知道那秘方的解法。”
管老鬼飒爽的笑着:“我知道你的厉害,你百毒不侵,普天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里,我比他们都聪明,你拿我没辙。”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够吊,本爵佩服你。咱们谈个交易吧,你要怎么才肯把解毒的秘方交出来。”
“陈阳,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想不到?我来京师的目的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陈阳:“知道,你想让我死。”
“说的对极了,我师兄对我恩重如山,你却杀了他,只要你死了,我自然会解除这场瘟疫。你的时间不多,没过一日,瘟疫的蔓延就会多加重一层。我不急
,你慢慢想,呵呵。”
老混蛋,想让咱死,够阴险的。
他还说:“陈阳,怕了么?你一向爱民如子,现在却怕了,不敢为了百姓去死了,看来,你所谓的善,只是一个伪善,真到了要你付出一切的时候,你就成了缩头乌龟。你是个伪君子,我看透了。”
“你的想法都是道家的,我和你想的不同,我是个正常人,我怕死,这我毫不避讳。但我不会拿别人的性命来当赌注,尤其还是那么多条人命。你要我死,我死了,你的师兄就能复活了么?他是个人渣,奸污女人,还掏出女人的五脏六腑来,这种人,也值得你去尊敬。”
管老鬼:“我不问这些,天下都是恶人,我也不例外。你不用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也讲不过我,还是慢慢考虑考虑吧。”
……
寂静,夜。
陈阳坐在宫内,身边围着一群人,东厂、锦衣卫、六扇门、刑部、大理寺、太守府的人全在这里。
要他死,那特么是做梦,但总要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招来。
“爵爷,那老家伙存心让您死,这也太无耻了!什么踏马的瘟疫,阻断水流不就行了!”
阻断
水流不可办,放弃京师这个帝都,会引起天下百姓的恐慌,而且京师的水流是流入江河湖泊的,很快就会将瘟疫带到其他地方。
锦衣卫的人提道:“用易容术,伪装成爵爷您的模样,代替您去死。”
陈阳:“伪装?你当那个老畜生是傻瓜么,他会看不出来?他很聪明,三言两语就能识破了。药方在他的脑子里装着,别人抢是抢不走的,他吃准了我会束手无策,就算杀了他,瘟疫蔓延到整个中原,他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让全天下的人为他师兄弟二人陪葬了。”
冷不丁的,陈阳想到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
一个是管老鬼的徒弟,小鸽,另一个,就是他师兄黑白太星的孙子,那个孩子才是能遏制住管老鬼的重要武器,那是他师兄活着的唯一念头。
“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半响,小鸽被两个锦衣卫押到了这里。
这几天,她一直住在宫中,还算老实,没有乱走乱动,一直被人看守着。
面对这么多的男人,小鸽一言不发的跪下,她可能以为自己要被处死了。
陈阳:“小鸽,你的师傅已经被我给抓住了,
就关在皇宫的金库里。”
“……”
“你对他的忠心,天地都不可改变,是么?”
小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陈阳:“是。”
“很好,我叫这么多人过来,就是考虑应该怎么杀他,是活活烧死,还是凌迟处死,或者先让他尝一尝所有的刑罚,再将他给杀了。”
师傅是小鸽全部的寄托,哪怕之前抛弃她,她也不忘师傅的恩德,养育和传授大恩,她绝不会忘记。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什么,只是跟你探讨一下,怎么处死这个老家伙。”
小鸽立即说道:“人家都说你是个仁慈的人,曾经你做过皇帝,是仁慈之主,这等杀人伎俩,你是不会做的。”
“呵呵,不一定吧,圣人也会杀人,何况我陈阳呢,我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仁慈的人,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交出你大师伯的孙子,那个孩子就能换回他的命。”
“你……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被我师傅给束缚了,拿他没办法,所以你才找我,想要我把小师弟给交出来,用他来威胁我师傅。陈阳,你别以为我很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已经霸占了我的身子,
但我不会跟你以前那些女人一样顺从你,她们都是没有信仰和立场的蠢女人,我不一样!”
六扇门的方统领一个起立:“放肆!你们做出的那些事,还说的这般大义凌然!简直毫不要脸!”
陈阳:“把这个女人拉到金库去,跟他的师傅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叙叙旧吧,就当我做一件善事,两天后,把他们全给杀了。”
从小鸽口中,已经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把她和老东西关在一起,兴许能有什么意外发现,现在能做的,只有忍和等。
女人被带下去之后,赵捕头提议:“爵爷,为什么要等两天?这种人,现在就应该杀了。我看她也不会跟我们合作。”
“住嘴,一切主意,都由我来拿,我会对所有人负责的。”
陈阳还有七音功,可以听到金库内的动静,他想尝试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听到老家伙给那个女人交代后事。
小鸽被推进了金库,身后的门马上就合上了,接着就听到上锁的声音。
金库……她看的眼花,前方三十米处,就是管老鬼。
“师傅!师傅!”
老头抬头,心震颤了一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