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驰本来正开开心心从马场回来呢,看时间还早准备先洗个澡然后凑到穆闻泽旁边睡觉,结果一开门直接迎来当头暴击。
路驰:笑容凝固.jpg
他就出个门的功夫,那俩人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在做什么?!”
穆闻泽此刻还扯着江亦云的领带,食指指骨弯曲,勾着墨蓝色的领结,将它扯得微微松垮,仰着脸像是要亲吻。
如果单是这样也就算了,路驰知道穆闻泽对江亦云没什么兴趣。据他观察,除了新来的那个姓檀的,穆闻泽对其他人都没有什么特殊待遇。
绝对是江亦云说了什么他们看上去才会是这么暧昧的样子的!
偏偏他此时还坐在檀韵文腿上,T恤下的腰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带着碧玉佛珠的手掌隔着一层衣料贴着皮肤,折下去漂亮的弧度。
左右为男,就很不能播。
穆穆怎么会可能有问题?
这两块腊肉,一个满肚子坏水,另一个一旦离开穆闻泽的视线范围就开始露出‘三天之内杀了你’的眼神,绝对是这两块腊肉不安好心故意勾引穆穆的!
穆闻泽压了压眉,将放在江亦云领带上的手收回来,“啧,在对戏。”
路驰狐疑:“拍戏要这么……这样吗?”
他本来想说‘有这么暧昧?’但如果这样的话说出来就太像疑心太重生怕被人抢走恋人的毛头小子了,也太没自知之明了。
“是剧本片段。”
江亦云直起腰,理了理领带,不慌不忙地开口:“等上映后我送路先生还有大家几张票,是郑导的戏。”他说到这,声音微顿,随后温声补充,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和闻泽有不少对手戏,我个人很喜欢这部电影。”
后这一句似乎比上一句声音更重。
听起来很像是挑衅。
“不用了。”
路驰眉毛微挑,脸上还带着左一道右一道的灰,唇边溢出声嗤笑。所有嘉宾里只有他年纪最小,但发育的快,一米九的身高,睫毛长且直,在眼睑和高挺的鼻梁上垂了片阴影,剑眉星目,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带着凶气,像只大狼狗。
“我到时候会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的,这种事情,还是得两个人去做,就不跟江先生一样了。”
江亦云听着他带火气的话,也不恼,勾唇笑了笑,蹲下身靠近穆闻泽,温声道:“还要再继续吗?”
穆闻泽一直看着他们对话,道:“你想继续都可以,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继续什么?”
易念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聚了这么多人,先是愣了下,随后视线很快就注意到穆闻泽身上了,顺着腰间的手对上了后面男人的视线。
他不闪不避地和男人充斥着警告和熟悉的占有欲的目光对视,随后笑了笑,“穆哥醒了?我午休前在冰箱放了好几个西瓜,现在正好来吃。”
另一篇房门也打开了,白知清向后捋着额发从里面出来,露出优越深邃的眉眼,“可以,中午我在后厨看到了有榨汁机,一会儿还可以做冰沙。”
他冷淡的视线划过客厅的景象,脸上并未出现意外的神色,只在穆闻泽看过来时微微冲对方颔首。
[哦豁,全员到齐了啊,修罗场gkd!]
[回楼上,还落一个时霁,不过有他没有都一样。]
[欢迎观众朋友们收看第一期公主争夺战!就爱看这些男人们为我宝绞尽脑汁撕的昏天黑地的样子。]
[不过说真的,老江不会真的对穆有意思吧?一开始觉得像是演的,但现在越来越觉得是真的。]
周围围了圈表情或客气或不善的心里同样相当不善的人,从视觉上看,现在客厅相当拥挤。
江亦云又看到穆闻泽又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笑了下,握住穆闻泽的手,“看来今天是对不成了,那就不继续了。”
“现在起来吗?”
他半站起身,手上带了些力度。
穆闻泽觉得一直坐在小舅舅身上也不行,就顺着他的力度起身,腰间却被那条手臂勾了下。
?
他低头看了眼,小舅舅的手牢牢停留在那里,腕上坠着的络子晃来晃去,手臂却不可撼动丝毫。
穆闻泽拍了下他的手,缠绕其上的玉珠间发出轻微碰撞声。
檀韵文似乎被这一声提醒了一样,不徐不缓地送开了手,同时不忘理了下小外甥颈窝的长发。
缠着玉珠的手离开了青年,似乎想推一下眼睛,但他动作突然一滞,突然换了另一只手,眸子注视着手心里的佛珠,有些出神。
“时哥呢?还没回来吗?”易念向外探头问了一声。
路驰回答:“他还得在那儿待一会儿。”
毕竟时霁比他罪加一等,现在应该还在铲马粪。
一想到马粪,路驰突然想起了自己一身的臭味,刚才回来气昏了头把第二件正事给忘了,连忙跑去洗澡了。
*
时霁成功在切西瓜的时候赶了回来,众人吃饱喝足后,节目组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了下午的活动。
路驰透过车窗看到熟悉的道路,不由得在心里握拳,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他猜对了!
他就说垃圾节目组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奴役他们来马场干活,绝对是有原因的。
穆闻泽就看着旁边的人表情越来越兴奋,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得意,最后凑过来悄声道:“一会地方我熟,准备的有惊喜。”
打扫了两个多小时,他当然熟了,从小熟到大!
“那我等着。”穆闻泽答了一声,随后看了眼悠哉地坐在旁边看文件的小舅舅,在路驰忿忿的视线中问道,“你不走?”
他音量不大不小,本来因为二人座世界多出一个人而不爽的路驰听清楚他问出的话,觉得头顶上的大片乌云立刻拨云见雾,乐滋滋地想,这意思不就是要赶人了吗?
在穆闻泽的印象中,檀韵文的工作一直很忙,常常加班到深夜,忙不过来的时候会带他去公司玩,实在不能带上的时候便抽时间见了几面又匆匆离开了。
这次他也以为檀韵文待一会儿就走。
“小穆是嫌弃我了?”檀韵文带笑道。
穆闻泽勾了勾唇,“你猜我嫌弃不嫌弃?”
“我猜小穆肯定是不嫌弃的,”檀韵文眸色微深,轻声道,“是有了其他人所以才会嫌弃舅舅吗?”
他总爱想些有的没得,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
穆闻泽扭开头不听他继续bb。
檀韵文看到瞥头,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于是拿腕间的络子轻扫穆闻泽的侧脸,风度翩翩的男人弯着的眉眼间带着讨好意味,像是温润成熟的大人在哄小朋友。
“好了,舅舅错了。”
“我这几天不忙,有时间陪小穆,外面坏心思的人太多了。”檀韵文隔着空气抚摸他的侧脸,声线温柔,“小穆可是我的宝贝。”
“你好肉麻。”穆闻泽笑笑着睨他一眼,拆了包点心塞他嘴里。
檀韵文咬住饼干,轻轻抬起双手,向他眨了下眼睛。
他们俩这边看上去其乐融融,路驰在一旁幽怨地偷瞄他们,怨气比鬼还重。
明明第一期不是这样的……
每对组合都是从头绑定到尾的啊!
怎么到他这就既出这事又出那事的?今天来一个玩游戏替换的,明天又新来一个人的?
车子中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行七人,个个身高腿长,均戴着墨镜,仅露出俊朗优越的下半张脸就够引人注目了。
可惜在场的没有颜狗粉丝,只有冷冰冰的工作人员和……一群准备挑衅的马。
穆闻泽这才知道路驰说的惊喜是什么。
“看那头,看到那个最白最好看的那匹马了吗?”
有六匹马并排在对面,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一匹,漂亮的银白色毛发,四肢均匀矫健。
路驰使劲炫耀,神采飞扬:“那是我特意挑的最好看并且跑的最快的那匹,今儿下午可是我给收拾的。”
“我之前看你vb点赞过一个赛马比赛,还特意给最好看的那匹马点了,这次可是找到了跟那一匹颜值不相上下的。”
他说得眉飞色舞,突然又立刻能伸能屈地卖委屈了:“你别看它漂亮,脾气还大,踹了我好几脚呢。”
“所以你就把踹你的马牵给穆哥?”
易念正好站在他们旁边,闻言边笑着调侃,说出的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路驰觉出不对味,立刻朝穆闻泽解释:“它踹人的话肯定先踹我,那边还有其他马,主要看穆穆喜欢哪匹。”
说到先踢自己的时候那腔调情真意切,就差举手发誓了。
穆闻泽弯眼问他:“这马还精准狙击你?”
路驰:“我第一个挡你前面。”说完,他动了动脚下的位置,直接挡住了易念看穆闻泽的视线,一点头发丝儿都给遮严严实实。
摆烂了一下午,到了现在准备开始节目的时候,本来狂掉的实时数据又立刻回来了,甚至比之前还要高,导演本来因为大老板来视察而万籁俱寂的心又复苏了。
檀韵文因为身体原因,并且七个嘉宾不好分配,便和节目组的人坐在了一起。
[来喽来喽,宝贝我来啦!]
[话说是七个人哎,现在怎么办?感觉飞行嘉宾势必要放电灯泡。]
[喔喔马场,是不是可以看到穆宝纵横草原的英姿了?直接代入内种古代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满朝文武朱砂痣好耶!]
“咳咳。”导演拿着喇叭看他们,当着后面一队跃跃欲试准备挑衅的马bb,“先别管踹不踹人的,咱这马老实的很。”
“现在欢迎来到我们的XX马场,首先,我要现场调查一个问题:谁,不会骑马?请各位嘉宾诚实回答。”
江亦云率先活跃气氛,笑道:“我不会,马毛都没摸过。”
导演状做嫌弃:“去去去,你之前拍戏的都是仿真道具马啊?剧组得花不少大价钱。”
穆闻泽坦诚回答:“我会骑。”
路驰此时并未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紧跟其后道:“我也会。”
易念摇头:“我不会。”他笑了笑,“一直觉得骑马好帅,但一直不敢骑。”
时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自然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听起来距离就很远的娱乐项目,后来到了易家,易家人自然也不会去教导他融入圈子需要做什么。
白知清想了想,面不改色道:“我不会。”
导演面色狐疑:“你真不会?”
白知清眼神坚定:“比金子还真。”金子还掺假呢。
“好!不会好!”导演笑呵呵地伸了个大拇指,“就需要有三个人不会。”
这话一出,眼巴巴凑在穆闻泽旁边的路驰觉出不对劲了,心中骤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跟中午做饭一样,又是会的和不会的搭伙吧?
檀韵文看着录像机里的画面,敲了敲扶手,淡声吩咐:“节目规划给我。”
他声音冷淡,半点没有在穆闻泽面前的温声小意。
导演立刻从流量狂涨的喜悦中回神,战战兢兢地递了过去,下一秒,他看到这位金主爸爸的爸爸抿的平直的唇线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檀先生……”导演颤颤巍巍,“现在需不需要改?”
檀韵文镜片下的神色琢磨不透,金色的镜链在光线下却生出了种冷冰冰的金属感,他动了动唇,最终吐出两个字:“不用。”
导演松了口气,示意助理继续讲述规则。
如路驰所料,分配方式就是会的和不会的分到一组,共分三组。
节目组提前划出了一段将近一百米的距离,要求每组中不会骑马的嘉宾在起点带着特质帽子上马,帽子上固定了一个圆柱形容器。
嘉宾平稳做好后,工作人员将会在容器内灌满某种特质液体,然后让嘉宾骑着马到达终点,终点时地面上有戴着同款帽子等待的另一位嘉宾,在马上的嘉宾需用头将容器内的液体倒入地面上嘉宾的容器里。
哪组最终容器内液体量最多,哪组获胜。
注:此过程在马上的嘉宾全程不可下马,也不可用手辅助。
随行为了保证安全有马场专业人员跟着。
特质液体让每个嘉宾都闻了圈,不知道加了什么,味道相当怪,特别刺激鼻子。
导演补充:“关于节目组准备的液体,没事,特意找过专家了,不伤眼睛,就是有那么亿点点刺激,沾到身上还难散味儿。”
路驰刚刚听完规则时立马就炸了:“我刚刚说错了,我压根就没骑过马,从小到大都没骑过。”
“不能撒谎哦~”导演一张大脸笑眯眯的,说话还带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波浪线。
“那是你误导我们,你问的是‘谁会骑马’,谁知道你压根就是要的不会骑的。”
导演划拉两下手安慰:“好了好了,这都是你们自己说的会不会,路驰同学赶快挑选组队对象吧。”
路驰要被气笑了:“我不选。”
除了昨天晚上那一夜,和今天早上的约会,他压根没跟穆闻泽待在一起过,不是这逼事就是那破事,妈的存心剥夺他年轻小白脸的竞争权啊?
他难道还没几块老腊肉吸引人?
导演犯了难。
这一众嘉宾里,看上去只有路驰没背景,当时还是被钱给骗来的准大学生,看起来清清白白,可导演当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人背景显然不错。
那种大少爷的贵气是模仿不出来的……其实是他看到了自己都收藏起来舍不得戴的手表这大少爷刺啦啦地摆出来出来,身上的衣服也价格不菲。
就是因为骗小孩心有点隐隐作痛。
在后来路驰参加节目后有人联系自己,他就确定了这小孩绝对有后台。
好了,现在请来的这几个嘉宾,一个比一个大牌,他作为导演的尊严荡然无存。
不是,第一期的时候我们节目组规划的很纯爱的啊!
一对一,小情侣间浪漫合作,一起享受小情侣双人世界,结果是你们不满意的啊!非要一起混邪,搞什么一对多后宫佳丽传,现在混邪起来了你们还不乐意了是吧?
他直接把希翼的眼神投向穆闻泽:“穆老师……?”
穆闻泽看着一旁要委屈死了的路驰,扬着眉梢勾了勾他的下巴:“嗯?不开心?”
“嗯。”路驰声音闷闷的,还是个诚实狗狗,得寸进尺地贴过去,“我想和你在一起,最喜欢穆穆了。”
导演见状不妙,立刻补充:“最后一次!从搞完这次游戏到明天都是双人世界。”
“乖乖的,”穆闻泽摸了摸他的头发,“明天和你玩。”
“嗯。”路驰重重点头。
等一离开穆闻泽视线,就面无表情地瞪导演。
导演讪讪一笑,脸皮忒厚地当做没看到。
咳咳,挣钱嘛,挣流量,不磕碜。
[hhhhh路小狗变脸真是笑死我了,谁教他学茶的?不合格,尾巴都摇的旋螺升天了。]
[可是真的好甜哎,大狼狗只为你一个人折腰,事事都想着你超喜欢你的那种。]
[我们穆宝的未来是什么——是汪洋大海!是数不尽的森林!(大声)]
一旁白知清将视线收了回去。
今天这傻狗怎么长脑子了?
路驰放在兜里的手机屏幕还没熄灭,搜索框中输入的求助问题赫然显示:[具有年轻优势,如何讨特别招人喜欢、情敌特多的恋人偏心?]
热心网友回答:[年下小奶狗路线必走!同可选择小狼狗,时刻谨记“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年轻,是弟弟的一大优势,可以撒娇,偶尔买卖委屈,到要懂事,提要求也要适可而止!]
路驰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现在就给给热心网友包个大红包。
“那么闻泽准备选谁?”导演见差不多了,便问道。
穆闻泽道:“选白知清。”
主角攻受太麻烦,剩下的就只有白知清了。
“好,”导演笑眯眯地看向白知清,“那么白先生,这三位嘉宾中,你选择哪一位?”
精英白律师声音淡淡,低沉磁性的低音炮:“这还用选?当然是穆先生了。”
他走到穆闻泽旁边,知道对方不喜欢肢体碰触,便轻轻点头道:“合作愉快。”
穆闻泽“嗯”了声,“合作愉快。”
路驰在一旁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他打赌,姓白的绝对会,就是装,呸!
最后,穆闻泽和白知清一组,易念和江亦云一组,时霁和路驰一组。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易念和时霁能看出是确实不会,努力维持着平衡,容器中的水只在一开始掌握不到技巧而撒出来的比较多,到后面就基本能维持相对稳定了。
白知清还行,这家伙还真是会装不会,非常不走心地敷衍观众。
他也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
白知清坐的很高,低头的同时也得找好角度,不然很容易洒到穆闻泽的身上。
穆闻泽道:“一会儿你先往下倒一点,倒慢点儿,别管倒没倒在我身上。”
白知清“嗯”了声,确定好他的位置后才开始一点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偏头,孱细的水流缓缓落下,最开始洒在了外面一点。
洒在外面的水沾湿了穆闻泽的额发,顺着脸颊滑落,好险没落到眼睛上。
穆闻泽下意识皱了下眉,本来就细的水流突然又细了点儿,几乎变成了断了线的珠子。
白知清很快准确地掌握好方向了,一滴水也没洒出去。
洒出来的那么一点儿,旁边盯着的路驰就恨不得冲上来把白知清骂得狗血喷头了。
虽然节目组都说了调制的液体对身体没有危害,也不可能做什么小动作,但是对于这种鬼话肯定是抱有警惕之心的。
他在那里急得手无处安放地乱动。
白知清屏住呼吸,等到彻底倒干净了才松了口气,路驰见状也把心收回来了。
时霁和易念此刻也到达了终点。
工作人员把穆闻泽头上的帽子取下来跑去称重。
穆闻泽摸了摸那匹马的头,恰巧碰到了白知清也伸过来的手,被覆到了手背,他仰着头对马上的男人笑:“你紧张什么?”
白知清这才发现自己掌心攥出汗来了。
“怕不小心洒到穆先生身上。”
白知清挪开掌心,垂眸认真地看着他。
穆闻泽站在旁边:“洒了我也不会教训你,除了故意的。”
白知清勾着清浅的笑:“穆先生教训我也没关系,非常欢迎。”
他踩住马鞍准备下去,余光注意到眼巴巴要凑到穆闻泽旁边的路驰。
路驰身上几乎被洒了一整杯,他和时霁的配合毫无默契可言,俩人心都不在这儿。
白知清在地面上站定,掏出手帕凑近穆闻泽,靠的很近,“脸上还没擦掉。”
“刚才听节目组说了,这东西难挥发,而且味大,一时半会就算是擦干了也散不了味。”
路驰带着湿了块的衣服过来,耳边听到了讨厌的声音。
“少一点的没关系,比如穆先生,”他意有所指,“但要是一整杯都洒身上,味道就不容易散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