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钱看什么病,回家等死好了

“怎么还是鱼香肉丝?”

秦观棠并未果断地给她转账。

陆怀夕今儿心情不好,就没外出买菜。

“你的要求是一顿饭,并没有说要吃什么。”

“明天要是再这个,就扣钱。”

扫码过后,陆怀夕要走,就听到他说:“明天中午,我回家吃饭。”

陆怀夕脚步停顿,回头的眼神满是怨怼。

“中午这顿先省了。”

秦观棠回身,她已经拿着手机上了楼。

“你不吃饭?”

“吃过了。”

——

陆怀夕上午去的证券公司,曹飞有沈昕打过招呼,又看了她的证书资料,便让人事去安排。

中午,秦观棠回家,陆怀夕不在。

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有些拉不

下午,他只在公司待了两个小时,便回家办公。

陆怀夕六点下班,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

到家已经六点半,她在门口看到秦观棠的车,有点意外他今天回来这么早。

放下包,先去厨房做饭。

中途,电话响了,恰好听到楼下动静的秦观棠下了楼。

还没等他走近沙发,陆怀夕举着菜刀从厨房跑了过来。

生怕他看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又返回厨房。

“我接个电话,你能过来炒一下吗?”

“扣钱。”

秦观棠态度很不友好。

陆怀夕噘嘴,只好先挂了电话。

晚饭做好,她去打电话,刻意避开秦观棠。

回到房间,反锁门。

“喂,妈。”

“夕夕,刚才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哪儿快来接我跟你爸。”

“……!你们这是……来兰城了?”

“你爸在咱们县查出胃癌,人家医生建议到大城市治疗。我跟云婉也联系不上,跟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刚有事,我……你们现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陆怀夕匆匆下楼跑出去的时候,秦观棠只看到一溜烟,顿时俊眉阴沉。

这女人,他真是一开始就看错了!

陆怀夕将父母带去医院,又重新做了检查,确定是胃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仿佛一块石头压在心脏,无法呼吸。

母亲早就眼睛通红,嗓音沙哑。

“要不是医生说,还有可救的机会,我们就放弃了。”

陆怀夕抱着哽咽的母亲,眼眶直泛酸。

她家没那么多钱,一场大病就要倾家荡产都不够。

她在海棠微雨公司待了一个月,还没到发工资的时间。

眼下交了检查费,手里就剩下几百块。

“妈,我跟表姐借钱。”

陆怀夕灵机一动。

“我们都没给她打通,她会借给咱们么。”

陆母并不抱希望。

陆怀夕决定一试,果然打通。

跟母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远一些,说:“姐,你这会儿有时间吗?”

“我在家呢,要做什么,直接说。”

“那个……,我想跟你……借点钱。”

“借多少?”

“可能需要先借五十万。”

“先借?陆怀夕你干嘛呢,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电话那端的柳云婉一下激动起来。

陆怀夕紧张地攥紧手机,咬着唇,“我,我爸胃癌,需要手术。”

“啊,姨夫……陆怀夕,你是不是傻,秦观棠多有钱,别说五十万,五百万,五千万他都有。”

“姐,我家庭情况,要是他知道……”

上流社会最讲求门当户对,她跟秦家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是让秦观棠知道,离婚是小事,要是秦家那两位长辈知道,她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哦。”

柳云婉她比陆怀夕更知道这些,以至于从她嫁给牧之正这些年都跟老家人断了联系。

“那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过去。”

陆怀夕看着被挂断的号码,深吸一口气。

一家三口在医院门口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柳云婉还是没来。

怕父亲不舒服,陆怀夕想找个床位先让他躺着,在导诊台跟护士商量半天,结果还被侮辱:“没钱看什么病,回家等死好了。”

“……”

陆怀夕没底气反驳,只能干生气。

正好两女的过来,那护士才转移视线。

见大家都看笑话,陆怀夕自卑到不行,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你们医院不能这样,没钱不看就好了,干嘛说的那么难听。”

有人替自己说话,要走的陆怀夕回头,正好对上一位戴着口罩的女子。

她有一头齐腰栗色卷发,一双灵动逼人的眼眸,整个人的气质十分的优越,总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两人相视数秒,对方及时收回目光。

“唐小姐,你不知道……”

护士在解释什么,陆怀夕已经走远。

等到深夜,柳云婉还是没来,倒是等来了秦观棠的电话。

陪着父母坐在医院的大厅,陆怀夕看着不断震动的手机,久久纠结。

她接,又该说什么?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闭眼休息的陆母被吵醒,问。

陆怀夕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外面接通。

“几点了,怎么还没回家。”

那头,秦观棠的语气很冷。

陆怀夕不知是夜风吹的,还是怎么,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我……,秦先生,你上次给我的卡里的钱,能用吗?”

憋了半天,她为难地问。

秦观棠沉默两秒,“既是给你的,自然能用。”

“好,等我赚钱了,一定还你。”

陆怀夕心情犹如过山车,没给对方说她在哪里做什么,已经挂了电话,跑到值班护士那里缴了住院费。

安顿好父母,陆怀夕紧赶慢赶回了秦观棠那。

早在半个小时前,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医院扣费短信。

秦观棠知道是陆怀夕刷了卡,但是大半夜,用那么多钱,他有些怀疑。

陆怀夕进屋,秦观棠正站在楼梯口,一脸冷沉地凝视她。

“谁病了。”

“我,我家亲戚。”

心虚的陆怀夕,头都不敢抬。

经过秦观棠身边时,被他捉住手腕。

好闻的洗衣液气味钻入鼻腔,陆怀夕心头一暖。

“谢谢你等我回来。”

“一个女孩,大半夜遇到危险,到时我可脱不了干系。”

“明天还得上班,我先去睡了。”

陆怀夕挣开手,快步上楼。

秦观棠愣在原地。

人都被公司开了,她上什么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