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正做贼心虚,生怕柳云婉下一秒拳头锤到他脑袋上,慢慢将车速减下,在路边停住。
柳云婉之所以没有反击就是怕牧之正把她丢在半道,外头这个时间点,太阳能晒死人。
她今天没化妆,更没涂防晒,可不想伤了皮肤。
车子突然停下,她是没想到的。
“你干什么?”
扭头问。
牧之正在这时,解了安全带,绕过车头朝她的副驾过来。
一把拉开车门,就要拽她下车。
柳云婉别说还扣着安全带,就是不扣也不会让他得逞。
“下来!”
“我不下。”
她的一只胳膊被牧之正拽着,柳云婉另一只手则扳着车座旁边的把手。
两人僵持着,外面的牧之正被强光晒的直冒油。
车内的冷气因为长时间开着车门也没那么凉快。
后座的女子看不下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柳云婉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挣开牧之正的手臂,侧了半个身子对着后座,“关你什么事!说我可以,谁允许你编排我妹!骚货,贱人!”
女子早已想到柳云婉是个硬茬,但没想到出口成脏,完全不顾及形象。
“你骂我?”
她震惊。
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外面的牧之正,趁机解了柳云婉的安全带,将其拖出车内。
谁知,柳云婉根本不罢手,拽住他就要撒泼。
路上行人虽少,但还是经不住看热闹。
他也不想因此事被人拍下,掰开柳云婉的手,就往车子另一边跑。
“砰!”
副驾的车窗陡然一声巨响,随即四分五裂。
柳云婉丢开手里的砖块,伸了胳膊从里面摁开车门。
牧之正回神,她已经重新坐进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次,他也恼了。
瞪着柳云婉,满脸阴气。
柳云婉瞥他,“我说了,我只是想搭个顺风车,你至于吗。我到底也是你前妻,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还知道是前妻。柳云婉,你不知道夫妻离婚形如陌路吗?”
后排的女子试图维护牧之正。
柳云婉在气头上,她这接话,犹如火上浇油。
“你给我闭嘴!有你插嘴的份吗,你是鸡下巴吃多了?!”
女子气呼呼:“你嘴巴吃屎了,怎么这么臭!”
“呵,千金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柳云婉反倒不生气了,因为她看到牧之正眼神无意朝后座瞟了一下。
外表看着高贵的大小姐,结果,一张嘴污言秽语,哪里还有什么落落大方、温婉端庄。
“牧之正,我记得你喜欢性感的,你什么时候口味变了?清汤寡水的,你能感到快乐吗?”
柳云婉话锋一转,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气死对方,往往不需要非要争吵。
牧之正脸色刷地煞白。
柳云婉计谋得逞,继而道:“要知道,那会儿咋俩在一块,你可是一天要三次,早中晚。周末的时候,还喜欢趴在我身上不舍得下床呢。”
“恶心!”
女子听不下去,推门下车。
来到前面车门,敲了敲车窗。
牧之正一降下车窗,迎头一个重击,“姓牧的,你去死吧。”
女子甩包打人,随即忿忿离开。
车内终于消停,牧之正沉着一张还算帅气的脸,启动车子向前驶去。
柳云婉面露得意,没再吭声。
到了耳东餐厅外,柳云婉又是一句没说,推门下车走向自己的车子。
牧之正打着方向盘,没再瞧她一眼。
到家,女子正跟她母亲在客厅哭哭啼啼。
瞧见他进来,女子抽噎几下。
牧母怒视着牧之正,“还不过来跟琪琪道歉。”
“对不起。”
牧之正对这个相亲对象不讨厌也没有很喜欢。
他要的只要能做亲密事,但凡是个女人都能成为他老婆。
“好了琪琪,阿正跟你道歉了呢。”
牧母不再训斥儿子,转而哄劝安慰女子。
“阿姨,他帮着他前妻骂我。”
女子抽噎两下,泪眼莹莹。
牧母再次转向牧之正,“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琪琪,你这混小子……”
牧之正不等他母亲说完,便打断:“我也没说什么,女人家都是心眼小。”
说到这里,他绕过沙发主动到女子跟前拉住她的手,“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女子不再哭泣。
牧母递了张纸巾,看向牧之正,“好好劝劝。”
牧之正自然知道话里的意思,接了纸巾给女子擦眼泪,一边说:“咱们上楼。”
女子正打算跟他好好说说今天的事,自己拿走纸巾起了身。
上楼后,牧之正依旧表现的很温柔。
女子却很抗拒他的动手动脚,“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脏,但是没想到你这么脏。”
“脏?”
牧之正反驳,同时还觉得有些可笑。
“难道不是吗?你看你前妻说的,恶心死人了。”
女子眼神里全是坚毅,再也没了方才的梨花带雨。
牧之正也是烦的不行,往床上一坐,“你说我,你跟你那前男友呢。你们在一起三年,我可不相信你还是处女。”
“我们同居了又怎样,那也没有像你这样。”
“得得得,咱俩谁也别说谁。你爸妈对我很满意,我妈也喜欢你,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
话到此,牧之正的态度软了下来,朝她走近,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什么前妻什么男朋友都踏马的统统让开,我们一起好好的。”
女子没有拒绝他的抚摸,甚至于他的嘴巴凑到她的唇角,她都没有任何表现的不适。
但是他的手落在她腰际时,突然出声:“你喜欢性感的?”
牧之正身形一僵,离开她的红唇,目光紧锁她的面颊,“你也不差。”
女子脸红,刚想推他,牧之正先一步将人搂住,打横抱起。
……
大白天房间传出不小的动静,牧母在楼梯口,免不了掩嘴偷笑。
之前那段婚姻,算是彻底翻篇,这以后就等着抱孙子。
——
柳云婉的服装厂被查出偷逃税,被监管部门勒令关门。
这里的员工面临失业。
消息一出,陆怀夕无法坐以待毙。
服装厂楼上临时办公室内,充斥着浓浓的酒气。
柳云婉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偷逃税?”
陆怀夕一进门,就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