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棠陪着小团子在玩耍时，陈澄从外面进来。
“没人喝酒没人吸烟，你带着她回包厢呗。”
“先让她玩会儿。”
陈澄穿着一身运动冬装，双手插兜，走近小团子，蹲下身看着正在专注玩沙子的小姑娘，“十一，叔叔这儿有好吃的，你要不要？”
小团子一听到吃的，忙歪着脑袋看着陈澄。
“在哪儿？”
“跟我走。”
陈澄骗她。
小团子信了，马上要洗手。
秦观棠拉住她，横了陈澄一眼，“没事找事。”
随后又诱哄：“没有吃的，你先玩。一会儿，爸爸带你去外面吃东西。”
“说话算话。”
小团子微仰着白嫩的小脸，秦观棠用手指宠溺地点了她的小鼻子，“当然。”
小团子重新坐在沙堆里，陈澄面上的吊儿郎当收住，“这个蔡小姐什么情况？”
“我去了趟南洋，我外公后脚来了中国，而且还是带着她。”
“你外公来解决阿姨和秦国华的事？”
“嗯，离婚了。”
“啧啧。”
陈澄发出一道怪声，下意识掏出烟被秦观棠抬手摁住，“憋着。”
陈澄余光看向小团子，默默收了回去。
“那这位蔡小姐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她别来兰城搞事情。”
“她敢。”
秦观棠当年在国外的时候，就对她不感兴趣，现在更加没什么想法。
“要不让陆钰把她收了，反正这小子一直不找对象，他哥挺着急的。”
“陆济明不是也还单着。”
“听说，他心里有人。”
陈澄也是在一次喝酒，听几个哥们闲聊说起。
秦观棠只笑不语。
随之，道：“把你那个认识的那个兰大的女孩约出来。”
陈澄面容正色：“做什么。”
秦观棠抬了抬下巴，“十一喜欢她。”
陈澄看向小团子，再转向秦观棠，“大学生放寒假，她在兼职。”
“你打电话让她过来，一小时给她两百，要是把我女儿哄得开心，我给她开一千。”
“阔绰。”
陈澄以为有人陪孩子玩，秦观棠会跟他回包厢。
谁知，江映约来了，他只是搬张椅子在一旁翻一本无聊的时尚杂志。
陈澄在一旁吐槽，“敢情你叫人来陪你孩子，你却要在一边办公啊？”
秦观棠后倚椅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神色严谨地说：“连续两个月的销量大幅度下降，这是海棠微雨成立以来，头一次出现的怪事。”
陈澄双手抄兜，望向陪着小团子玩的江映，“那只能说是市场不景气。”
秦观棠嘴角微扬，神情尽是不屑。
他可不相信什么市场不景气。
海棠微雨是知名品牌杂志，一般分网订和实体售卖，价格从来没有超过百元，所以它的消费群体不分高低贵贱，只要是年轻人不管是懂不懂时尚，都会买上一本。
“你给我看看怎么回事？”
秦观棠将手里最新一刊的杂志递给他，陈澄接过翻了翻，“国外的模特，不是谁都喜欢。”
“海棠微雨这些年，一直用的国外的模特。”
“老秦，你审美降级。”
陈澄将杂志合上，“中外结合，你可以看看国内的模特，或者是男明星。”
话里有话，秦观棠还没get到他的点。
两人目光相对，陈澄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膛，提示：“肌肉男。”
秦观棠冷嗤，随意翻开一页，上面也有肌肉男，还是国外知名演员模特。
陈澄愣了愣，昂着一张脸，活动着脖子，“我还是建议你们再签一个，毕竟国内的男明星还是挺吃香的。”
秦观棠狐疑：“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娱乐圈了？”
陈澄脸色突然不太好看，“她在国外被拍到跟男明星暧昧，我多看了一眼。”
“谁？”
秦观棠后知后觉。
自从他不再捧唐可可，就没怎么关注过娱乐圈的事，只是偶尔有需要投资的影视，才会接触一点。
“你们这样两地分居，你身边有人，还不允许她身边多个男明星？”
面对这样的揶揄，陈澄自嘲一笑：“我还要脸。”
秦观棠合上杂志，起了身，“走吧，去包厢。”
两人离开前，看了一眼江映和小团子，放心地出了这里。
包厢内，喧哗阵阵。
陈澄推门而入，忍不住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
“谁抽烟，能不能去外面抽，好好的环境竟让你污染。”
随着他的一声吆喝，有人挪动椅子去开了窗。
冷风灌入，烟味渐渐淡去。
秦观棠看到坐在一处两人沙发上正叼着一根香烟的蔡家敏，只是给个眼神，便到了牌桌。
蔡家敏熟稔地吸了口烟，将剩下的倾身摁进琉璃桌上的烟灰缸，对不远处的秦观棠道：“既然你没兴趣陪我四处逛，我就先回你家。”
秦观棠回身，眼神冷淡。
蔡家敏端的是落落大方，走前还不忘跟陆钰礼貌性挥了挥手。
她一走，包厢的氛围立即变得极为和谐。
——
从会所出来，蔡家敏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到秦宅，秦母正跟苏老爷子在客厅。
他们不知在聊什么，见蔡家敏回来，立即停了话。
“家敏，你朋友呢？怎么没让她一起进来坐坐？”
秦母以为蔡家敏上午出去的，中午与朋友一起吃了饭，又将其送回来。
殊不知，她在见了唐可可后，就自己去了兰城大学转了一圈。
之后，又自己找餐厅吃饭。
她是南洋人，可她的根也是中国人，她身上留着中国人的血。她只是生在好时代，家底殷实而已。
在国外留学，又是高材生，怎么可能来到中国就不会生存了呢。
“伯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