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益明现在什么都没空想,他只希望吴优跟孩子平安。
上午送过去的,吴优想要顺产,但医生建议剖腹,以至于双方都在等一个时间。
终于在挨近晚上的时候,没有等到再开指,吴优只能妥协。
七点整。
产房的门打开,医生抱着一个男婴出来,“吴优家属。”
“我是她丈夫。”
袁益明第一个冲过去,没有看孩子,而是询问吴优的情况,“我妻子怎么样?”
“恭喜,母子平安。”
医生的话,让袁益明放心不少。
而在最后的秦观棠看着袁益明担忧紧张的样子,再看刚出生的孩子,心里不免五味杂陈。
当初,他的怀夕一个人在异国生下孩子,该有多么的孤单无助。
都说生孩子,相当于闯了一趟鬼门关,生死全靠运气。
那时候,她该多害怕。
“观棠,过来看看,多可爱。”
牧母余光发现他定在不远处,朝他招了招手。
医生见他们家属争先恐后要看孩子,忙道:“我还要抱进去,等会儿你们再看。”
没等袁益明反应,医生又抱着他儿子返回产房。
晚些时候,吴优和孩子一起被送回住院部的高护病房。
——
陆怀夕原本想待在医院等着吴优生产,秦观棠怕她太累,将她暂时送回香兰街那边的房子。
几天没回来,陆怀夕准备换身衣服再到凤凰城的新房子。
上楼看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红包,她随手打开抽屉,准备放进去,发现里面厚厚好几个,开包里面每个都有不少现金。
她用手机拍个照,发给秦观棠,问:怎么这么多?
秦观棠:陈澄他们给十一的压岁钱。
轻飘飘的一句话,陆怀夕突然有些羡慕小团子。
投胎是门技术活。
果然,富贵人家的孩子,就连过年的压岁钱都够一个普通人辛苦一年的工资。
到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将那些现金全部放进包里,准备明天找个时间到银行存卡里。
当看到最底端的红包里的南洋币,陆怀夕忽然眼眶有些发热。
这些钱,她并不打算换成人民币,而是给十一留着当做一个纪念。
回到凤凰城,刘姨竟然在。
她跟母亲在厨房帮忙,说说笑笑。
陆怀夕看了眼在客厅跟哟哟玩的小团子,转而也去了厨房。
“妈。”
“回来了,晚饭马上好。”
陆母头也没回,闻声辨人。
倒是刘姨转身,略显尴尬地解释:“我跟少爷说了,过来这边帮你妈妈照顾大小姐。”
陆怀夕也不好撵人,再说刘姨也没做错什么。
“好。”
应下,她又从厨房出来,到了客厅。
正好,秦观棠的电话进来。
她一边朝房间去,一边接通,“我回凤凰城了。”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陆怀夕止不住地眉开眼笑,随后连着嗯了好几声,才将电话挂断。
晚饭,秦观棠没有回来吃。
刘姨跟她们一个桌吃饭,看着陆母喂饭给小团子,脸上一直挂着宠溺的笑:“哎,要是老太太还在,她应该是很高兴的。”
陆怀夕不想破坏气氛,毕竟她母亲并不知道秦老太太也不喜欢她,就因为出身不好,无法与秦观棠那种豪门贵公子相搭配。
“刘姨,你尝尝这个,是我们家乡的一道菜,鱼丸汤。”
刘姨经陆怀夕介绍,用碗盛了些。
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陆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刘姨扫了一眼。
晚饭后,刘姨要回秦宅,陆怀夕驱车送她。
路上,刘姨坐在后座,说:“太太,您说的话,少爷听,要不您跟他说,你们就搬回秦宅住吧。”
“刘姨,如果你想走,让观棠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回自己家养老,再也不用再别人家伺候。”
陆怀夕从后视镜看她。
刘姨叹气,“我啊,在秦家待了二十年,早已将那里当成家。如果离开,我也无处可去。”
“你原来的家呢?”
“没有家。”
听出她声音有些发哽,陆怀夕不好再多问。
车子停在秦宅外,已经有两辆车在。
正在陆怀夕疑惑时,刘姨说:“自从夫人走后,大钟告假回了老家。”
陆怀夕送她到门口,一眼看到内宅有灯光,诧异不已。
刘姨也是一脸惊愕:“这是……难道夫人回来了?”
她往里走,陆怀夕定在门槛外,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直到亮着灯的落地窗内,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刘姨,这么晚,你跑哪儿去了?”
秦国华呵斥的声音响起,陆怀夕已经到了门外。
刘姨低着头,一副犯错不敢承认的样子,只能任由主家责骂。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回来,故意躲出去的!”
“没,没有。”
“还说没有,没有怎么会这么晚回来!”
“我那是……”
“秦叔叔,刘姨到我们那里去了。”
陆怀夕进去,为佣人说情。
秦国华看到突然进来的女子,原本压不住的怒火,突然散了一半。
“你是……”
他只觉得有几分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但是陆怀夕一眼认出他在年前的几个月,曾经去过名爵那边的房子找许青。
原来他就是秦国华!
陆怀夕心底了然。
这时也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背对她们的女人,看身影正是许青。
许是听到她的声音,许青站起回身,“怀夕,你怎么来了。”
好一个女主人的范。
陆怀夕突然觉得,许青出现在秦宅,是那么的刺眼。
先不说她是秦家的养女,可这么多年过去,有些旧事该放下的,她却执意再犯。
“我送刘姨回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