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不说话,工作人员也不好再说什么。
很快办理好,一人一本。
陆怀夕还在大厅里,便将当初复婚他又套在她手上的婚戒,毫不犹豫地摘掉还给他。
秦观棠看着,只觉得碍眼,抬手就准备丢进垃圾桶。
幸好,陆怀夕反应及时,一把拽住他的手,心痛地从他手指缝里抠走。
“既然你要丢掉,那还是还给我吧。”
陆怀夕这时发现,他的手指上从前带婚戒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就在她愣神之际,秦观棠猛地抽回手,像是赶紧摆脱掉恶心的苍蝇一样。
“秦观棠,我不管你是得了病,还是真的不爱了。这次离婚,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他欲走的脚步,在听到她这句话,眉心遽然紧皱。
陆怀夕看着他高大挺直的脊背,始终没有回头。瞬间明白了一切,一向坚固的心房猝然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秦观棠离开后,她在民政局坐了许久。
过往犹如放电影一般,在眼前来回闪现。
从闪婚到离婚,再到复婚,现在又离婚。
想想真是可笑!
与此同时。
秦观棠的车子驶离没多久,程峰从后视镜偷瞄,发现他靠着座靠闭着眼睛假寐。
于是,大胆地问:“秦总,跟陆小姐离了婚,那婚前财产怎么分?”
秦观棠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琉璃似的瞳孔一动不动。
半天不说话,程峰看了几眼,不禁汗毛直立。
他无措地收回视线,再不敢往后看。
不知过了多久,后座传来秦观棠冷漠的声音:“一会儿,你给她送张支票,就当是离婚后的补偿。”
程峰欲言又止,“那……好的,秦总。”
回到公司,秦母正在办公室等着。
见秦观棠进来,她问:“婚离了?”
秦观棠从上衣口袋取出离婚证递给她,秦母接过,翻开看后十分满意。
“你们没有婚前财产,所以你也不必再给她什么钱。”
“到底是我的前妻,我已经交代程特助给她送支票。”
说着,他已经在办公桌前落座,并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
秦母瞧见,伸手夺走。
“观棠,不可以。”
秦观棠看着他母亲慌张的样子,微微皱眉。
“为什么?”
“因为我给过她补偿。你之前送她一辆车,我没收回。”
“房子呢?”
“没有房子。她一个乡下女人,跟你结婚后,吃的住的都是咱们秦家的。”
“既然是乡下来的,她未来的生活更需要钱。”
“观棠,你跟她离婚,她的以后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这些钱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
“……”
许是被话刺激到,秦观棠只感觉脑子突然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接连扎他的脑髓。
“儿子,你怎么了?”
秦母惊慌失措,赶紧去包里拿出一瓶香水一样的瓷瓶。
秦观棠在闻到气味以后,整个人的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秦母松口气,状似无意地又将瓷瓶收回,“你看看你,年纪轻轻身子就要垮了。”
“我下午去看医生。”
秦观棠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真的生病。
秦母并没有阻拦,将瓷瓶放回包里,又从另一个袋子里取出一个香炉,“这个是从南洋带回来的,放在你的办公室正合适。”
“家敏在家里放过。”
“不一样,那个是沉香,这个是檀香。”
秦观棠没有阻拦他母亲将香炉放在办公室,但也听了她的话,将支票本收回抽屉。
秦母走前,说:“我回去选个日子,对外公布你和家敏订婚。”
秦观棠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程峰随后进来,闻到檀香的味道,特意瞟了一眼角落地上的香炉。
明明很诡异的东西,他愣是没敢直接问秦观棠,反而是表现得早已见怪不怪。
“秦总,你不是要我给陆小姐送支票?”
“不必了。”
突然的改变,程峰知道这跟秦母有关。
所以,他作为下属也不好多说什么。
送了文件,便出了办公室。
——
陆怀夕从民政局离开后,去了香兰街的房子。
然而,远远地还没驶近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门口。
她及时刹车,亲眼目睹从上面下来的女人。
在门口徘徊许久,可能是打不开密码锁,不得不放弃离去。
陆怀夕看着那房子,泪湿眼眶。
掉头离开,再没多看一眼。
有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就当从来不存在吧。
当天,陆怀夕将凤凰城的房子挂到房产中介售卖。
既然要走,那就走的彻底。
母亲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都藏在心里,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东西多,恐怕一起带不走。”
陆怀夕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她从外面进来帮忙。
“先带少量,剩下的打包邮寄。”
“寄哪儿?州安你有认识的人?”
“有。”
其实没有。
她在州安上的大学,但是那里的同学,都不怎么联系。
她们回去要住酒店,所以,她留的是网上预订酒店的地址。
收拾完好几大包,其中秦观棠的衣服鞋子,她毫不犹豫地另外打包丢在了楼下的垃圾桶。
彼时,陆钰正好过来这里找她。
看到那些东西,他有些心情复杂。
“你就这么丢了?”
陆怀夕嘴上讥笑:“不然呢,前夫的东西,我总不能还留着?”
陆钰见她这么果断,不免对她多了几分佩服。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都弄好了。不过,确实有需要用到你。”
陆怀夕请他上楼。
陆母瞧见,并不多开心,而是带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