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八字。”
许久,老头开口。
陆怀夕回想几年跟秦观棠闪婚,看过他的出生日期。
于是,说:“秦观棠,一九九二年三月二十一,农历生人。”
老头耷拉着眼皮,沉默着又抽了几口烟,“有没有照片?”
陆怀夕为难地看向苏恒,随即摇头,“来的匆忙,没想到要带这个。”
老头没有责备她,又在一阵漫长的静默后,说:“我需要见一见他。”
陆怀夕紧抿的唇,微微松动。
不等出声,田秀姨妈拉走陆怀夕到外面。
“姑娘,你知道南洋这边的规矩吧?”
陆怀夕有些怔愣,未等开腔,身后传来苏恒肯定的嗓音:“我知道。”
他走近,“请个降头师需要花费重金。这个你们放心,钱不是问题。”
“那就好。”
田秀姨妈嘴上露出笑容,转而回了屋。
当天,老头跟着陆怀夕和苏恒回到南洋主城。
次日,到达兰城机场。
来接他们的是陈澄。
当看到同时出现的苏恒和另一位奇怪的老头。
陈澄不顾男女有别将陆怀夕拉到一旁,“到南洋一趟,怎么领回来俩男人?”
陆怀夕无奈,“苏恒,你不是见过。另外一位是解降师。”
陈澄惑然。
回去的路上,老头和苏恒在后排。
为了缓解尴尬,他主动询问:“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先生?”
“羊。”
“杨?”
“山羊的羊。”
老头纠正。
“羊先生。”
“噗!”
苏恒话音刚落,前面传来一道怪声。
副驾驶的陆怀夕瞥向开车的陈澄,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澄努力咬唇,憋住。
毕竟,羊姓在国内还是很少见。
“一会儿,到哪儿?”
打破沉寂,陈澄问。
副驾驶的陆怀夕平视正前方,“去秦氏集团。”
“好嘞。”
陈澄一脚油门,车子飞驰在高速上。
今天是工作日,秦观棠只会在公司。
到达目的地,正值中午。
车子在路边停住,苏恒给秦观棠打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陈澄等不及,开门下车,“我上楼叫他。”
没过多久,陈澄的电话打到陆怀夕这儿,“蔡家敏在公司。”
陆怀夕马上转向后座,“羊师父,下降头的人和他在一起。”
老头眼神如炬:“想办法让他们分开。”
陈澄的电话还没挂断,自然也听到这边的对话。
“让他们分开。”
陆怀夕重复。
陈澄道:“知道了。”
几分钟后,陈澄和秦观棠一起下楼来。
隔着车窗,陆怀夕一眼看到那个身形高大,满身清冷气质的男人,她忙对后座的老头道:“就是他。”
老头目光一转,立即下了车。
陆怀夕和苏恒疾步跟在老头身后,想要看看他是怎么破解这诡异病症。
随着来到大楼跟前,仅仅相隔数米,老头忽然停下脚步,低头闭眼,嘴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而数米外,与陈澄站在一处的秦观棠,突然像中了邪一样,身体一软靠在陈澄身上,浑身抽搐。
这一幕,顿时吓坏了在场的人。
陆怀夕和苏恒慌忙跑过去,老头不知何时也到了跟前,从肩上披的麻袋里掏出一根银针,抓起秦观棠的右手指腹扎了下去。
一滴滴鲜红的血迹落在太阳光照的地上,眨眼蒸发。
如此玄幻的画面,惊呆了陈澄他们。
随后,老头又从麻袋里取出一枚跟药丸一样的东西,塞进秦观棠嘴里,“送他去医院吧。”
陈澄意识慢一拍,“这就……好了?”
苏恒可不顾了那么多,老头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背起昏迷的秦观棠上了陈澄的车。
蔡家敏从秦氏集团追出来,外面早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医院里。
陆怀夕看着秦观棠被推进急诊室的方向,与老头留在了大厅。
因为老头奇怪的穿着,一时间吸引不少目光。
陆怀夕察觉,将老头带到稍微人少的地方。
“羊师傅,我丈夫具体是被下了什么降头?”
“爱情降。”
“施降者要他爱上她?”
“爱情降是所有降头中最简单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解降。”
老头说着,又从肩上的麻袋里取出一个黄色的纸包,“等他醒来,将这个东西烧掉,让他服下。”
陆怀夕双手接过,仍有担心,“那施降者……”
老头坚定道:“恶人自有恶报。”
陆怀夕没好再说什么,小心地将他送的东西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秦观棠被送进病房,苏恒第一时间出来寻他们。
“还没苏醒,你要不要上去探望?”
陆怀夕回避他的话,转而看向老头,“羊师傅,多少钱?”
苏恒坚持:“这个交给我,你还是上去看看他。”
陆怀夕拗不过,看了一眼老头,朝着电梯走去。
秦观棠的病房内,不止陈澄还有虞沉。
看到她进来,两人原本在说话,全都停下来。
陆怀夕走近虞沉,将老头给的黄色纸包递给他,“等他醒来,把这个烧成灰,让他服用。”
虞沉有些迷茫。
“这是什么?”
陈澄一把夺走,仔细瞧了瞧,“羊先生给的吧。”
陆怀夕点头,“是。为了保险起见,一定要让他服下。”
“那你呢?”
虞沉问。
陆怀夕准备离开,背对着他们,很轻松地道:“我得回州安了,出差这么久,再不回去不好交差。”
话罢,她抬步走出病房。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阻拦。
与此同时,蔡家敏已经有些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断地给秦观棠打电话,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