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棠他们到兰城的国仁堂,点名要抓苏老太太说的那几种草药。
陆怀夕看着医生称重草药,满眼的期待。
回想苏老太太给她把脉,她到现在还有些不可思议。
“你外婆竟然懂医,这是我没想到的。”
“我也不知道。”
他从小到大跟母亲那边的亲戚就生疏,故而,并不了解太多。
“你们的药好了。”
两人正小声聊天,医生叫了一声。
秦观棠过去,柜台上已经放着一堆分装好的中药。
陆怀夕在之后,也跟着过去,看着那么多药材,小声问:“这个……真的能治病吗?”
秦观棠回视她,却没有说话。
等将所有中药全部放到后备箱,返回车上,他才道:“我让虞沉查了,没有害处。”
有很多养生都是药浴。就算治不了大病,但也确实没什么坏的影响。
陆怀夕默默接受。
到家,秦观棠亲自熬中药,然后端进浴室的浴缸内。
陆怀夕在卧室里看着他进进出出,十分感动。
她是个感性的人,对待任何事也都时刻保持清醒状态。如今,秦观棠一个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集团老总,竟然在家里亲力亲为地伺候老婆。
这要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
“水温可以,直接洗吧,有事叫一声,我就在书房。”
一切准备妥当,秦观棠捧着她的脸,亲昵地叮嘱。
陆怀夕点点头,将房门虚掩着,进了里面的浴室。
泡澡这么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治病,她的心里再次升起怀疑。
但因为是秦观棠的外婆告诉的方子,所以,她只当着他的面说怀疑一次。
就这样的方法坚持三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陆怀夕在浴缸泡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全身像烧着了似的,胸口闷得直喘不上气。
一开始,陆怀夕以为是房间通风不好,因为她每次泡澡都是关着窗户,怕药效短时间内发散。
扶着浴缸边缘慢慢坐起,明显感觉额头出了很多细密的汗液,浑身软绵绵的好像力气用尽。
“观棠,秦观棠!”
拼命吼了两嗓子,一次比一次声音大,最终还是体力不支趴在浴缸边缘昏了过去。
然而,秦观棠此时正在接电话,压根没听到这边的响声。
最后还是佣人房准备休息的刘姨听见动静,寻了过来。
“少爷!”
一眼看到浴缸里昏迷不醒的陆怀夕,刘姨也慌了神。
秦观棠丢开手机跑回卧室,立即将陆怀夕裹着浴巾抱回床上,但人已经重度昏迷。
“怀夕,醒醒。怀夕……”
“……”
“打120,送医院吧。”
一旁的刘姨见根本叫不醒陆怀夕,急得团团转。
秦观棠轻拍了拍陆怀夕的脸,再次尝试呼喊:“怀夕,陆怀夕!”
陆怀夕没有任何声息,室内的光线将她的脸映照得苍白无一丝血色。明明是夏天,身体的温度却不像正常人,失温的离谱。
秦观棠心慌慌,抱着她就往外冲。
赶到医院,第一时间送去抢救室。
“不是用了药浴怎么会昏迷?”
虞沉得知消息,匆匆赶来,问。
秦观棠坐在长椅上,伸长脖子直勾勾地看着急救室的门。
“今天是第四天,之前明明都好好的,她的气色也在慢慢转好,谁知,这次竟然无故昏迷。”
“你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
虞沉安慰他后,从侧门进了急救室。
就在她刚进去没多久,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告知秦观棠:“病人是急性休克,暂时脱离危险。”
医生让他签了字,这边陆怀夕被护士推了出来。
看到人还没醒,秦观棠悬着的心依旧没敢放下,“怎么还没醒呢?”
医生耐心告知:“体温已经正常,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苏醒。”
虞沉跟着一起到病房,“夏医生重新采集陆小姐的血样准备送去M国,如果检测出来,可能需要到M国医治。”
“什么意思?”
秦观棠困惑。
毕竟此前,在这个医院给陆怀夕做过好几次血样,都说是疟疾的。
“夏医生在外游学数月,对奇难杂症见识多。他目前的猜测不是单纯的疟疾,而是一种细菌感染。由此导致对人体破坏,产生的高烧、胸闷气短,深度昏迷。”
秦观棠听着分析,眉头皱成一团,“要等多久出结果?”
“最快三天,也有可能是一周。”
“……”
陆怀夕是在零点醒的。
一睁眼,她就感觉口渴难耐。
秦观棠守在床边,马上给她倒了温水。
陆怀夕一口气喝完,又躺了回去,“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事,可能就是需要在医院休息几天。”
秦观棠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语气温柔像是哄孩子。
陆怀夕不相信他说的没什么事,特意抬手看了扎在手背的输液针。
“对了,是不是那个中药浴有问题?”
她恍然想起,问。
秦观棠安慰:“中药没问题,你别多想。”
说着,他看了眼腕表,将病房的灯关闭,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灯。
“时候不早了,你休息,我守着。”
陆怀夕点点头。
等她睡着,秦观棠每隔一个小时,给她测体温。
一直保持正常体温,他的心也慢慢平静。
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秦观棠回了家。
刘姨在做早餐。
看到他,忙关心地问:“太太怎么样?”
“没事,我回来给她拿些换洗的衣服。”
秦观棠说着去了卧室。
当看到浴缸里的中药,想也没想立即将其全部清理掉。
“爸爸,妈妈呢?”
就在他打扫卫生间的时候,小团子出现在门口。
秦观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