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绝不会出事

大军在晚上的时候到达京都城外几里的地方驻扎,再次期间,景姒被叫走。

不一会,外面就开始了乱战。

程青柠留在帐中没什么睡意,也不敢出去,只能不停的踱来踱去。

宜神医进来,就看到这样场面,滋滋了声:“青柠妹子,头次见你乱了分寸。”

程青柠双手抱胸,看他端着棋盘走进来,一副悠闲地样子,没好气的回怼,“我男人和好友都去了战场,我能不着急吗?”

“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和萧北风将军这么伉俪情深。”

“你好像也没见过把。”

女人不客气的给了个白眼,看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他对面。

被他这么一打岔,心中的紧张感倒是少了好多。

程青柠单手托腮,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景大夫,之前阿姒在你能畅通无阻,就你我两人,怎么也能这么轻易进来。”

宜神医示意她给自己倒茶,又被对方白了一眼,嘴一咧,“这叫人缘好,你每天跟在小景姒身边,不出去交流,怪不得连你男人都见不到。”

“我才不想在军中有什么流传呢。”

程青柠哼了声,“你来干什么?把脉就算了。”

一肚子火。

“下棋

啊,我端着这么大的棋盘下来,你看不出来吗?”

程青柠没理会。

宜神医继续道:“哎,长夜漫漫,前方战事一时还不会结束,总要有个消遣的工具吧。青柠妹子,你说你,不过三十五的年纪,眼神竟然这么不好使,听说你发明了挺多神器的,这看物的机灵劲,不会转移到脑子上了把?”

这是拐着弯的骂程青柠呢。

她继续不理,直接给白眼。

宜神医滋了声,“一晚上白了我三回了,作为补偿得陪我下去。”

“凭什么?”

“我给你分析前方战事,这个条件够不够诱惑啊。”

“来。”

程青柠抬手拿过来一个棋盘,看着悠然的宜神医,嘴边带上一抹笑,“景大夫,咱们换种玩法如何?这下棋我不懂,你给我这种笨脑子讲,这一晚就别玩了,咱们玩个简单的五子棋。”

“五子棋?”

“就是像这样……”

女人拿出棋子,“只要谁能讲同色棋子连成线,就算赢。”

宜神医研究片刻,歪着脑袋,“这么简单?”

“嗯,但是也要有惩罚,敢不敢来?”

“来!”

宜神医饶有兴趣的撸了撸袖子,战斗欲一下子起来了。

这程

青柠,果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程青柠边下,边不落痕迹的看了眼宜神医,“说啊,你不是说分析前方战事吗?你要是框我,我就不玩了。”

左右五子棋没意思,发呆比它好玩。

宜神医瞥了眼,神色没了往日的调笑,严肃道:“这京都就是唾手可得的一个城池。咱们一路走来,有景姒公主的威信在,无战斗,京都早听到了消息。只要是聪明人,就会将城门乖乖打开,躲在家里不出来,等着明日郢皇复位的消息。要说唯一会打斗的地方,就是皇宫了。和边防大军比起来,这皇宫的禁卫军算什么?”

“有霍大将军和景姒公主的清君侧,最多天亮,胜利的消息就回来了。”

“至于你所担心的危险,萧北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武将,不会轻易死的。小景姒也不是吃素的,霍大将军肯定派人护送,所以绝不会出事。”

“现在,应该想想大军进城你准备去哪?”

程青柠愣了几秒,“我?我自然找个客栈住下来,就是这军营不好出。”

宜神医点了点自己,“有我呢,放心,你一定能出去。”

“你?”

她不信,一个军医而已,不是什

么大人物。

“这军中,没人敢拦我,我说能送你出去就一定能。只是,哎呀,怎么你赢了。”

“来,愿赌服输。”

她就喜欢欺负新人。

程青柠兴奋的拿起毛笔,在宜神医那张好看的脸上来了一道,笑意堆满眼中。

宜神医则傻了,“再来再来。”

他不信了,五个棋子这么难合。

另一边。

霍大将军已经带兵杀入皇城,因为有景姒的印鉴在,那些禁卫军也没做什么反抗,很大一部分人直接倒戈,往最后的勤政殿杀去。

郢厮和李太后被十几个亲信围着,往日议事的地方没了肃穆,地上的血渍和血腥味将整个大殿保卫。

李太后将儿子护在身后,看着冲进来的霍大将军和郢徵、景姒等人,脸色难看。

母子两人知道,这场政变,已经有了结果。

郢厮反将母亲护在身后,半拘着背,十分狼狈,面上狰狞的咬牙反问:“四弟,你要反吗?”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景姒,“姑姑,你为何帮着四弟对付你的母国,祖父和父亲那么信任你。”

景姒冷嗤反问:“郢厮,你现在是太子还是皇帝。”

李太后抢答,“未继位,自然是太子。”

“那我皇兄呢?”

李太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陛下累了,正在休息,小公主若是想见,本宫带你去,只要你退了身后的兵。”

“不必。”

郢皇的声音响起,紧跟着被两个侍从扶着走出来,说完,还猛地咳嗽两声,让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虚弱。

他步伐虚弱,可眼中的雷霆之怒能清晰的看出来。

郢厮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惶恐一闪而过,“父皇,你怎么出来了?”

“孤的霍大将军可不是无能之辈。”

郢皇此刻也很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信郢厮一派的谣言,觉得霍家对郢国不忠,将霍大将军全家贬去边关,弄得身边连个亲信都没有。

他抬手,立刻有两个禁卫军将上首的母子两拿住。

景姒出声,“慢。”

郢皇回头,见是妹妹,目光柔了下来,想说什么,咳嗽的更厉害,最后只能堪堪问:“阿姒,难不成你想自行处置?”

语气十分宠溺,大有景姒点头,他就交出去的意思。

景姒瞄了眼上首的两人,离国的叛乱,儿子的牺牲,连天的大火以及狼狈的逃亡……

她满是恨意的跪下,行了一礼,“皇兄,阿姒请你为阿姒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