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还有另外目的

最后一拨人到了,程青柠就宣布吃饭。

晚饭期间,盛怀民一一给在场的人见礼,说了自己的名字,谦逊的态度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盛怀才和盛怀遇带来的坏印象,在和盛怀民说几句话之后,已经改观。

他们也明白为什么程青柠松口让盛怀民住进来。

程青柠知道她和景姒还有宜神医在这里坐着,几个小辈们不自在,吃了个半饱后,就拉着另外两个走了。

景姒给了柳嬷嬷一个眼神,后者秒懂,去小厨房准备糕点。

宜神医手里拿着鸡腿,另一只手拿着还没喝完的酒,拧眉抱怨,“走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没吃饱呢。”

景姒嫌弃,“这鸡你吃了几乎一整只,还没吃饱?你这胃口怎么突然这么大了?”

“小景姒,你懂什么?到了我这个年纪,吃饱喝好才能活的久,青柠妹子,这个酒不错,我回去的时候你给我带个几坛子。”

程青柠扶额,长叹气,“最后一点今天都拿出来,没了。”

“那我回去再拿一瓶。”

他说着,还真转身准备返回去。

程青柠心累,拉着他的袖子,“别闹,你这把年纪和孩子们抢喝的丢

人不。”

“他们应该尊老爱幼。”

“你别闹,等下次酒酿出来,我给你送点过去。”

宜神医思考几秒,“行。”

以他对程青柠的了解,她把他专门喊出来,肯定是有事,不然不会这么好说话。

男人眼底划过别样的情绪,等着她开口。

程青柠挽着景姒的胳膊,眉心紧皱,“盛怀民的腿是中毒引起的,阿姒,是东篱国的什么圣女,你对她有几分印象。”

景姒的表情骤然间严肃起来,“有。”

她沉着脸,“离国和东篱国交好,他们的圣女来拜见过几次,听说叫什么宜茶,长得貌美,冷艳狠毒,是个用毒高手,比起宜散生,我觉得她更胜一筹。”

宜神医黑脸,“小景姒,她叫什么?”

“宜茶。”

景姒重复了一遍,看宜神医表情不太对,好奇,“怎么,你认识?”

宜神医嗯了声,“你还记得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师兄的人吗?”

“嗯。”

景姒下意识点头,紧跟着反应过来,“就是她?后来怎么成为了东篱国圣女了?”

程青柠迷茫,“你们在说什么?谁能给我补充一下背景先。”

三人

回到景姒的院中,景姒叹了口气,拿出茶叶开始点茶流程,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其实很简单,很俗套,宜茶对宜神医爱而不得,宜茶比宜神医小七岁,她从小就喜欢宜散生,哪怕我小时候在不知这些,也能感觉出来。宜神医那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当然不会同意,后来一些意外,她和宜神医打了一架,就再也没出现过,我也没见过她。”

女人顿了顿,接着补充,“当初在离国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那眼神恨不得剐了我,原来我们真的见过。”

她脸上在笑,硬生生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宜神医忽的开口:“怪不得我会觉得那个毒眼熟,那个毒是我当初提出来的,只不过我不敢兴趣,研究几次之后就放弃了,比起杀人,我更喜欢‘神医’的称呼救人,原来是被她偷走的。”

景姒撒这茶抹,若有所思了几秒,“这都不是目前主要的,而是她竟然用这种手段伤我郢国人,那样的毒杀人,我们防不胜防,如果东篱国孤注一掷,让宜茶领兵,那我们一定会死伤更多无辜的人。”

宜神医面上没了往日的浪荡,严肃的瞧着桌面。

程青柠左

右看了看,点了点宜神医,“想来,如今只有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办法,你若是不愿意,宜茶会杀更多无辜的人,她所做的,想来都是为了你这个人。”

宜神医和景姒异口同声,“什么?”

怎么一下子扯远了。

程青柠结合自己的脑洞,单手托腮组织了下语言,“宜茶记恨所有和宜神医交好的人,当时为什么没有给阿姒下毒,那是因为她是离国的皇后,她不敢。眼神吓唬阿姒,表明她对宜神医是恨得,对抛弃她的恨。她宁愿背叛郢国,去东篱国这样的小国,残杀我们的将士。”

她垂目,“一百人……顷刻之间被杀……”

景姒掩藏好情绪,反问:“阿柠,刚才你和宜散生打什么哑谜。”

程青柠摊手:“让他收徒,在军队中安排他的弟子,这样就可以保证可以得到及时救助。我这个提议让宜散生反对,如今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事。”

宜神医不说话。

程青柠垂目,“若是不信,过两日你可以去见见这个传说中的师妹,我知道你不愿意进入朝堂,一切等见过她之后,你再决定。”

她不想道德绑架任何人,每个人都

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当初郢国叛乱那会,宜神医选择跟着大部队走,那就说明郢国在他心中占据一部分地位的。

宜神医心中很乱,拱手,“我先回去想想,你们两个慢慢聊。”

他脸上没什么笑意。

程青柠望着他的背影,好奇,“他心中郢国为重,怎么又这么排斥效忠郢国。”

景姒挑眉,将茶递过去,“你这么懂话本子,想想。”

“要是狗血一点……”

女人挑眉,“难不成宜神医的爱人死在了京中,死在了皇室手中。”

“答对了。”

景姒浅笑,看着好友的目光,“若不是惦记着我,想来那场叛乱他是不会参与组织的。”

她也算了解宜神医,某种程度上,他巴不得郢国皇室不在。

只是,当中有他的好友,有他更惦记的人。

程青柠眨眼,没接话,反而静静的品茶。

她估摸着孩子们的饭快吃完了,提出了离开。

女人刚回到院子,就听到阿月和两个孙女玩耍的声音。

月光如水,淡淡的洒在他们身上,就像是披了薄薄的纱。

她余光扫向桌子上的花,目光微动,装作不解的问:“阿月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