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介绍的苏婉眯了眯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有谢卿这个正妻,还纳了一屋子的小妾,结果还跑来逛妓院,呸,渣男!
傅明渊被她这样怪怪的眼神看了一会儿,也感觉哪里怪怪的,挪了挪屁股,“何事儿?”
“没有呢,只是觉得爷更加帅气了。”蟋蟀的蟀。
傅明渊:“……。”
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花满满推开门,抱着琵琶,她身材娇小,琵琶遮住了她半个身子,腰肢看起来如弱柳扶风,可胸脯处高高耸起,胸前的衣衫还用金丝绣了一朵牡丹,随着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苏婉眼睛都直了。
花满满走进来,曲膝,声媚如丝,引得人立马心猿意马,“小满给爷、小娘子请安。”
“快请,快请坐。”苏婉立刻心都软了,色眯眯的让她坐。
傅明渊看得哭笑不得,凑到她耳边吐槽,“还好你是女儿身,不然得多少姑娘惨遭你手。”
苏婉轻哼一声表示你个娶了一大堆大小老婆的人就别说我了。
“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察觉到两个人是一对儿的花满满立刻改了称呼。
“不知花姑娘擅长什么?”
听到傅明渊这句话的苏婉差到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花、花姑娘?良民大大滴!
然后傅明渊和花满满就看到苏婉在旁边抖成筛子。
傅明渊:“……。”
花满满:“……。”
“咳,”傅明渊伸手摸了摸鼻子,“花姑娘不必理会,挑一个拿手的曲子弹就好。”
然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苏婉又开始抖。
傅明渊歉意的冲花满满点头,示意她开始演奏。
花满满站起来,把窗户关好防止杂音乱入。然后端坐在案前,灵活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起我们最熟悉的琵琶行,轻拢慢捻抹复挑,一首霓裳羽衣曲。
苏婉上树打架掏鸟洞、下河摸鱼爬围墙样样精通,但是论琴棋书画,可不咋样。所以苏婉这个差生听到琵琶声时立刻敛容,正襟危坐——瞻仰学霸。
一曲毕,花满满放下琵琶,“见笑了。”
“不不不,”苏婉不允许她谦虚,“满满姑娘一手琵琶妙绝,若非困于清晖楼,只怕早就成为琵琶大家。”
“夫人真会说话。”花满满被夸得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更加娇媚。
“怎么个妙法?”别人不知道,傅明渊知道苏婉可是个音痴,坏心眼的故意为难她。
苏婉轻哼一声,这时候不得不再次感谢我们的九年义务教育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说完一脸的鄙夷,那表情仿佛在说还需要我继续背吗?
“你还真是出口成章。”傅明渊感慨万千,有这种能力的人居然从来不外显,否则怎么也能混到一个才女的名头。
“那是。”苏婉轻哼式得意,然后心里不断的向某位白姓诗人道歉。
小曲儿也弹了,苏婉开始拉人八卦,“满满姑娘跟那个杨柳青熟吗?”
花满满这种技艺都只是第二,也不知道杨柳青该什么模样。
“怎么人人都来问她。”花满满不开心的撒娇,“难道奴家就这么差劲儿吗?在夫人面前了夫人还惦记着别人。”
这娇滴滴的一声,苏婉觉得骨头都要酥了,忙哄道:“哪里有,姐姐这么好看,我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捧在姐姐,让姐姐看到我的一颗真心。我只不过是好奇一下,姐姐要是不开心,那我不提便是。”
傅明渊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宠妾情话连篇,感觉自己额头突突跳,莫名后悔带她在逛妓院。
“说得好听,到最后说不定还是会跟妈妈打听杨柳青,既然夫人最后都会知道,那还是奴家告诉你好了。”花满满被哄得舒服了,立刻开开心心的满足了苏婉的好奇心,“那个杨柳青,假清高又爱装,真不知道长宁公主喜欢她什么。”
“夫人你是没有见过她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做什么都不情不愿的,恩客们花钱又不是来看脸色的,真是不识好歹。”
苏婉立刻脑补了一张顶着教导主任的脸在弹琴唱曲儿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太可怕了。
因为聊得不错,临走前苏婉还把自己的镯子聚下来送给花满满。
许是苏婉消耗镯子的速度太快,如今的镯子已经比不上最开始那个精美,但是同样价值不菲。
花满满得了镯子,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还邀请苏婉常常来看她。
苏婉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清晖楼,觉得脚步都轻盈了不少,怪不得清贵们喜欢来,她也喜欢。
傅明渊把人拉上马车,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苏婉摸了摸肚子,在清晖楼喝了茶又吃了点心,即使现在饭点了,她依旧不觉得饿,所以可怜兮兮的摇摇头,“爷,奴家还不饿。”.
这语调,这矫揉做作的模样,瞬间恶心到了傅明渊。
他瞬间偏头不去看苏婉,而成功恶心到他的苏婉放肆得意的笑出了声。
傅明渊一把拉过苏婉,恶狠狠的问:“我带你出来玩,你就这样报答我?”
“哼,爷还好意思说我?”苏婉不堪示弱,“放着王府里的莺莺燕燕不管,居然来逛妓院,别说你没来过,没来过你怎么那么熟悉妓院?”
“你吃味了?”傅明渊的注意点总是与众不同的。
苏婉被噎得转头不想理他。
然后傅明渊伸手把她的头掰正,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嘴,想低头亲一亲。
苏婉倔强的偏头。
傅明渊无奈的解释:“被封亲王后,父皇便把官妓交由我管理,明面上这里是父皇是私产,其实诸多事情都是我来负责了。”
听到他宠溺的语气,苏婉偷偷弯了弯嘴角。
傅明渊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好,立刻顺杆爬的低头吻住了苏婉的嘴。
许是刚刚吃了很多点心的缘故,苏婉今天格外的甜,甜到心里化成一滩水,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