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仗着这三成的功劳,让图罗为你所用,帮助你在大启站稳脚跟,只怕很难。”
温折枝就事论事,并无看低鄙夷苏玉浓的意思。
图罗这个人,连陛下都不忠,他忠的只有黎明百姓,只有人间大义。是绝无可挑剔的正人君子。
这样的人,就算是温折枝想招揽到自个儿的手里都需要掂量掂量。
苏玉浓得寸进尺,这会儿已经圈住温折枝的腰,若不是他的腿还扎着针,她的腿只怕也撂在他的腿上。
“对付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只需要让他知道我是人间正道就行。阴谋诡计,携恩相抱这样的事情,我原本就没计划。”
她靠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吸收他身上充裕的气运,整个人竟像是醉了般,直到蝶蛊飞舞而来,示意她赶紧取针,她才红着脸,屈膝在他跟前,将他身上的针一根根取掉。
温折枝懒洋洋的看着她专注取针,而后以内劲将她提到身前,单手钳住她下巴上的软肉:“启帝已经放出话,不许任何皇子纳你为妻妾,九王大选妃,无论你去是不去,已无太大意义。依着本尊的意思,你不必放去了。”
苏玉浓才不依他的话,倔强的别过头:“有没有人选我无所谓,我都要去,而且还要打扮得绝艳勾魂的去。”
“我得让无数人拿我当块眼馋却吃不到的肉,让他们为我牵肠挂肚。这样的次数多了,说不得他们会以为自个儿爱我。”
所有银针全部取出之后,温折枝只觉得小腿的知觉更加明显,所以苏玉浓手抚他小腿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酥软。
白千算说她是魅惑本身,欲望之主,说他指尖带电,轻易就能通过身体的接触,让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也欲望丛生,杂念翻腾。今儿窥见,果真如此。
“那你对本尊,可有着相同想法?”
苏玉浓:“折枝恩公,你看看我对你的所做所为,有吊着您的意思吗?我从来都是你近前随时能够咬到肉。我主动把自己送到您的面前,只要您想吃,随时能够吃下。比方现在……”
“折枝恩公,您要吃我吗?”
温折枝是个正常的男人,深夜时分,床榻之间,谈论这样的问题,有点人欲很正常。
也只有面对他这般正常的情况下,苏玉浓才不会觉得自己魅力全无。
或许,她应该尽快尽快让洛神木成型,只要洛神木成型,温折枝的腿全好,她之后重点勾缠温折枝的腿,两人在良宵佳夜滚上一滚,也无不可。
温折枝有欲,但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欲:“不吃。既已拔完针,抱也抱过。那便老老实实躺会儿,今晚本尊不会再来。”
白天休憩会儿,晚上也就不必再休息。要不然,他那么多的事情,根本忙不完。
苏玉浓:“好吧。那我便乖乖陪你睡。”
温折枝:“苏玉浓,你这些勾人的手段,实在没必要用在本尊身上,因为浪费了。”
“本尊要动你的时候,无需你来勾,本尊不动你的时候,你勾也无用。”
苏玉浓闭着眼睛不说话,直接用沉默来当回答。
温折枝在她旁边很快就睡了过去,苏玉浓却睡不着,闭着眼睛纯粹是假寐。
温折枝离开的时候她也知道,对方一走,她就立刻翻身下榻,去厨房薅取隐温七给她炖的鸽子汤。
枸杞,当归,红枣炖的鸽子汤,不仅味道好,还滋补又营养,最是适合她这种消耗过度的人。
隐温七就在旁边看着她喝,见她喝完,连忙询问:“要不要再补一碗?”
“不用啦,夜宵吃多了容易积食。”
隐温七替她把碗收走,接着又说:“苏莲约你去西花园见面。”
“她没说具体什么时间吗?”
隐温七:“过来让我传话之后,她去去了西花园等着,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缘故,所以没说具体什么时间,只说等不到你绝不离开。”
“小师妹,你要过去见她吗?”
他对苏莲这人的感观非常不好,单凭这她跟如夫人之前去接苏玉浓说的那番话,他都想让苏莲死。更不用说这人实际上也给小师妹使了很多绊子。
要按他的意思来说,小师妹就不该去见她。让她在那儿等。即便等死了,也不必可怜她。
苏玉浓:“当然得去见她,她可是我计划里重要的一环,不去见怎么行?不过可以让她在西花园那个地方多等会儿,多焦急会儿,在那儿喂一喂蚊子。”
这个季节的蚊子,可是毒得很,咬起人来,也是疼得很。
“那就让她多等几个时辰,等到半夜三更才好。”
苏玉浓:“那也不必,半夜三更我也要休息不是。”
“是,是,是。我家小师妹说什么是什么,你想让她等多久,那就让她等多久。”
隐温七无条件附和遵从他的小师妹。永远以小师妹的意见为意见。
两人在厨房待了会,便回到院子里,两人对坐着,看起来都十分板正。
“七师兄,陛下不久定会考教你对西蛮是否熟悉,兵法运用是否精通,你到时候不必藏着掖着,有几分本事,就展示几分本事出来。”
隐温七:“不必提防陛下对我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心有忌惮吗?”
“他才不会忌惮你。你再有本事又如何?你也说了,你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即便有周贵妃这个生母,但你在朝中根基未稳,根本没有多少朝臣会站在你这边。就算他们之后会站在你这边也无妨,他那时候再来忌惮提防你就行。”
“陛下现在更忌惮图罗,迫不及待的想有更信得过的人取代图罗的将才来取代他。一旦成了这个将才,他才敢动图罗。”
“而且,你是皇子,你再让人忌惮,始终流着皇家的血,是皇家的人,你跟图罗相比,有亲疏。”
“小师妹的意思我懂了,等陛下考较我的时候,我一定给他秀一个,保证秀翻他。”
没有人比隐温七更了解西蛮,当初他在西蛮,待的时间那么长,毫不夸张的说,那边的水源在那儿,西蛮王室的宫妃谁在跟谁偷情,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