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她给的银针戳了片麻辣牛肉:“小妖女,告诉我,你那么想吃下李易,今儿肉都到嘴边了,为什么不吃?”
这跟苏玉浓的姓子不符。
到嘴的肉,她一向没有放过的道理,从来都是会囫囵吃下。
“已是我的盘中餐,已是我的嘴边肉。我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
“那你吃啊。”
苏玉浓:“饕餮大餐,就得熬煮到位,吃起来才会够香,够味,够有嚼头。”
李易这个诡智无双的男人,现在还没烹煮到位。还得熬,可劲儿的熬才行。
白千算:“那我呢?你打算熬煮到什么时候开餐?”
苏玉浓夹了麻辣牛肉片喂给他:“不吃你。你我纯洁些,对谁都好。”
白千算:“本楼主不想纯洁了。”
苏玉浓:“你不想也不行。”
“对了,我之前让你帮我留意搜寻的少年少女,你找得如何了?”
白千算:“给你找了百来个,都是天生有疾,快活不下去的那种。总共花了大约九十两银。如今我把他们安排在南郊的空院里,派了专人照料。”
苏玉浓听完后,给了他两百两银:“明儿带我过去看看。”
白千算:“玉浓,我明白你想亲自培养下属的打算。可有疾的少年,毫无武术根基,你要培养他们,投入成本太大。而且还容易血本无归。”
苏玉浓:“天绝门有的是提升武功的办法,我要的是他们的忠心。他们有疾,我治愈,他们活不下去,我给他们活路。我就不信,换不回他们的忠心。”
“若是你这样他们都不忠呢?”
苏玉浓:“我能够给他们活路,也能给不忠的人死路。”
她是善恶分明,不是一味圣母。不养白眼狼的。
“成,你心里有底就好。明儿上午我有事儿,下午的时候,带你去见他们。到时候顺便将那个院子一并送给你。”
“谢了。”
苏玉浓又额外抽了张百两面额的银票给他,算是给他的辛苦费。
白千算收得乐呵得很,拿了银票就去他的专属屋子休息。
苏玉浓也回了屋,入睡前为七师兄占卜了一卦,卦中显示七师兄会安然无恙,她这才酣甜入眠。
夜尽,天光破晓。
苏玉浓被院子外的古琴声吵醒。
她掀开被子,只着了轻薄寝衣出门。
“大清早的来别人的院子弹琴,扰人清梦,五爷,您忒不厚道。”
五王爷弹着苏玉浓昨儿卖掉的琴:“苏神算卖掉本王精心修复的琴,也不厚道。”
他看着苏玉浓若隐若现的曲线,只觉得清晨的太阳也热得人心慌。
苏玉浓的身后,金蝶推开房门,从屋子里带出件黑衣,裹住她姣好动人的曲线。
“五爷嫌我不厚道,我也不乐意跟五爷有过多接触。您跟我相互不满,不如相互不见。院门就在旁边,五爷您可以抱琴离开。”
五王爷将琴立在花树旁,亮出带来的弓:“苏神算,这恐怕不行。今儿本王得教会你开弓,以及至少射中一头猎物。”
苏玉浓皱眉,然后走过去夺走他手里的弓:“不需要你来教,我自己能够开弓。”
五王爷:“那你开弓给本王看看。”
若是她现在真能够开,那么昨儿在亭子里,苏玉浓说自己不会射箭就是欺君之罪。若是不能开弓射击猎物,那她就必须被教。
苏玉浓拿着弓,将箭架在弦上,刚完成这些,她的手就剧烈的抖起来,箭掉在地上。
不行,她的确不能够开弓。
五王爷绕在她的身后,固定住她抖动的双手和身体:“苏神算,别逞强了,你连弓箭都拿不稳。看来本王要调整调整教学计划,今天还是先保证你拿箭不抖。”
他从背后的箭筒里重新抽出箭,固定在弓上。
“苏神算,有本王在身后,你现在是不是能拿稳弓了。”
苏玉浓脸上冷汗不住下掉,手依然想抖,却因为被人固定死,完全动不了。
五王爷的脚也不老实,将她死死抵住:“苏神算,你满身都是汗,可你怎么能够连汗都是香的。”
他说着说着,居然用唇抿走苏玉浓脸颊的汗水:“闻起来香,尝起来也香。”
苏玉浓只觉得被他勾扫过的地方像是被毒蛇的蛇信扫过,让她遍体发寒。
“五爷,陛下让您教我弓箭,可没让您在教的过程中轻薄我。你若是再这样,休要怪我不客气。”
五王爷空出一只手,按在她的丰盈处:“你要怎么不客气?”
苏玉浓反手从他后背的箭筒里抽出支箭,指缝间无数银针齐发,在五王爷避散的时候,克服了心里恐慌,箭出,直接射中五王爷梳起的发髻。
他头上的玉冠碎裂,手里握抓着一把银针。
“你的确很不客气。苏神算这箭术,瞧着不错。看来昨儿你在父皇面前果然说了假话,欺君罔上。”
苏玉浓挽了空弓,对着五王爷的头颅:“我箭术不行,是因为我对挽弓搭箭有心理阴影。五爷在教导我箭术的时候,轻薄恶心让我觉得之前对弓箭的恐慌不值一提。”
“你说本王恶心?”
五王爷的头发此刻散乱着,瞧着像是炼狱里冒出来的恶鬼。
“是,你让我觉得恶心。被你碰的时候,我想着只要能够摆脱你,付出什么都愿意。”
她不介意让自己的厌恶显得更直白些。
五王爷被她的话刺激得险些乱了一开始的分寸打算。
“苏玉浓,你恶心本王,本王却觉得你让吾愉悦。你说,若是本王给太子足够多的利益,让他将你让给本王,让你在本王榻上承欢,你会如何?”
苏玉浓空弓上搭了箭:“弄死你,弄不死你,我就去死。不过,容我提醒您,陛下不许任何人纳娶我,太子不是我的夫君,他左右不了我的未来。”
“你想要我,得去求启帝。”
她把手里的弓朝着五王爷砸去,然后转身离开院子。
五王爷折了木枝别在散乱的发上:“你越是不让本王碰,本王就非要碰你。你想死,也得让本王尝过了再去死。”
苏玉浓走在街上,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去异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