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侄女,来,跟本宫一起吃点燕窝养养身,你呀,就是太瘦。”
齐贵妃重新取了勺子,并在新端上来的燕窝里搅了搅。
她搅动的时候,苏玉浓的眼睛一直停在那把勺子上。
苏玉浓并未专攻过奇门遁甲之术,但她也知道些。齐贵妃的搅燕窝的勺子有问题。
“苏侄女,燕窝都替你凉好了,别在那儿站着。过来吃。你呀,吃得胖些,这样太子临幸你,你也好早点怀个孩子,将来也有依靠。”
齐贵妃这番话说得不像是宠冠六宫的妃子,反而是长辈的贴心叮嘱。
“是,贵妃娘娘。”
苏玉浓坐在她身边,勺着端上来的燕窝,心道:撵轿里的熏香,以及这碗燕窝。都吸收了,若是普通女子,还怀什么孕?
好在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将在轿子里吸收的熏香全部清除,现在喝下这碗燕窝粥也不怕有事儿。
特制勺子盛着燕窝入唇入喉。
齐贵妃原本就带笑的脸,现在更是笑得像朵花。
“苏侄女,你观一观本宫的面相,瞧瞧本宫有什么不同。”
她已经喝完燕窝,现在正身端坐,好让苏玉浓可以更加直观的看到她的面相。
苏玉浓:“您今天没有装扮,但看着依然貌美富贵。而且您身上又添了层贵气。您可是有喜了?”
齐贵妃抚着肚子:“苏侄女这观相的本领,当真不俗。本宫今天刚刚诊出有喜,你就看出来了。”
“玉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苏玉浓剩下半碗燕窝,双膝跪地,并从锦囊里拿出金镶玉的长命锁朝着齐贵妃递过去。
齐贵妃收下长命锁,又将她扶起来:“苏侄女观相的本领如此厉害,应当能够看出本宫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
她已经过了怀孕最佳的年龄,这一胎在苏玉浓看来算怀得很容易,但对她来说,此胎怀得不易。必要一举得男才行。
皇室的公主,哪怕最受宠的公主,也无法带着后妃成为皇后,太后。但是受宠的皇子,能够继承大统的皇子可以。
苏玉浓能掐会算,如果真肯借天地造化之力,为齐贵妃推演,自然能算出她腹中孩子的男女。但苏玉浓不愿意。
“回贵妃娘娘,您怀孕的月份还小,民女无法通过观相看出男女。旦无论您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想来陛下都会喜欢。”
齐贵妃将刚刚收来的平安锁放在一边,拉着苏玉浓的手,将一个血玉手镯戴到她的腕上:“本宫听说玄门有术,能让人想要儿子就是儿子,想要女儿就是女儿。”
“可,可这是禁术。”
苏玉浓声音磕碰,并作势要将手腕的血玉镯子取下来。
齐贵妃按住她的手,将镯子推回去。
“侄女,本宫这胎若是怀的儿子,对温七的助力会更大。以你跟小七的关系,他站的越高,手里握权越多,你未来无论是给他当侧妃,还是嫁给别人,都能够过得更好。”
她拉着苏玉浓的手,放在肚子上:“苏侄女,本宫这胎,一定会是儿子,你说对吧。”
苏玉浓眼神闪烁片刻,方才说:“娘娘说得对,您与陛下都是福泽深厚的人,定然会生下一个文韬武略,健健康康的儿子。”
齐贵妃这才松开苏玉浓的手:“本宫怀这个孩子后,总是容易犯困。今晨明明起了个早,但用了早膳燕窝,再跟你说这么会儿话,就又乏了。”
苏玉浓:“孕期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娘娘乏了便去休息。玉浓告退。”
齐贵妃:“严公公,送苏侄女出殿。”
严公公被苏玉浓送出承恩殿外便折回宫。
苏玉浓寻思着既然已经进宫,那没必要这么早就回去。她可以拿着通行令牌,去找一找启帝。
一只灿金蝴蝶飞出,并快速捕捉到启帝现在的位置。
苏玉浓跟着那只蝴蝶,来到了皇宫的演武场。
启帝赤手空拳的将两百名御前侍卫全部打翻在地,武力程度堪称天顶。
苏玉浓看着演武场上的男人,只觉得他比平常看起来更加英俊。
岁月沉淀下来的英俊老男人,竟该死的有味道。
苏玉浓崇敬孺慕的眼神被启帝察觉。
他从兵器架上抽了把剑,朝着苏玉浓的方向扔去。
苏玉浓接住剑的时候,被还没完全卸下的力道往后推了数步,身体都撞到了墙壁上。
“陛下,合着您也想欺负我?”
她站定之后,手持长剑,落在演武台上,声音委屈,眼神也委屈。整个像是受尽委屈的狐狸精,准备发挥魅惑技能像君王告状。
“朕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来,陪朕走几招。”
苏玉浓将剑放回兵刃架上:“您试我武功,那就是在欺负我。您武功绝顶,我在您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
“我败得凄凄惨惨,一来会打击信心,二来对身体也无益。我才不让您试。”
她在违抗圣意,偏偏她就算是违抗了,启帝也很难怪她。
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宫人,以及地上横七竖八的侍卫退下。
“行,朕不试着你武功,让朕看看你的弓箭练得如何。”
他取了把最好的雕龙弓给苏玉浓,连带着箭筒也给了她。
苏玉浓这下没有推迟,挽弓搭箭,朝着演武场最近的一棵树放箭。
箭矢击中果子的连接带,然后熟果落下。
苏玉浓飞身跃起,将那枚果子拿到手:“陛下,吃果果。”
启帝剥开果皮:“看来老五教你,教得不错。这才过去没多久,你的箭术突飞猛进。”
从拿箭手抖,到现在箭术高绝。
“陛下,民女若是再不将箭术练起来,浑身上下都要被您的五儿子占便宜。他哪儿是正经教箭术?分明是借教的名义,对我动手动脚。”
“我若是不克服心里障碍,能被他恶心死。”
她丝毫不惧怕在皇帝面前状告鄙视他的五儿子。
启帝听后并不觉得惊讶,只说:“你并没有将清白看得多重要,朕的儿子,朝臣,你都在撩拨。他们都行,为什么老五不行?”
苏玉浓:“讨厌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陛下,算民女求您了,您收回让五王爷教我箭术的皇令好不好?看着他,被他教,我饭都要少吃几碗。”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