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怂怕了怕了

“别,别,别。还是不用去敬酒。旁的人没什么,可苏玉浓要嫁的人是乾亲王,他跟苏玉浓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很亲和,也比较好接近。可是他对旁人的时候,你且瞅瞅他刚刚向我们扫过来的那个眼神,你就说你怂不怂?怕不怕?”

“怂,怕。算了,我还是不去敬酒了。等到这两人正式成亲的时候,再去敬酒也不迟。”

有人看着乾亲王的腿,又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说起话来没有遮拦顾虑:“这乾亲王腿残,他跟苏玉浓成亲,这两人同房的时候,该如何啊?”

那人原本就跟乾亲王有仇,如今更是羡慕嫉妒他能够抱得美人归,提问说出来的话,真真的脏人耳朵。

他以为自己提了个有意思的问题,能够哗众取宠,引得其余的人跟着附和,然而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

温风自觉作为郡王没有受到重视,正打算点名身边的人,让他们必须跟自己聊天。

“你……”

他手抬起,指着对面的男人。

脖子传来疼痛的感觉,一条蜈蚣爬到他的耳朵边,密音蛊发出声音。

“你想回到腿残的人如何同房,你自个儿的腿残了试试,便知晓了。”

那赫然是乾亲王的声音。

他在背后议论乾亲王,现在被抓包,还被那样的话威胁,他心里慌张得不行。

“风郡王,您有什么吩咐?”

被温风指着的人觉得晦气,可现在又不能装傻装聋,所以即便心里再不满,还得往对方跟前凑。

风郡王:“你有没有听见乾亲王说话的声音?”

“没有。”

“你呢?”

风郡王又指了指身边的另一个人。

“我也没听见。”

风郡王只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此刻,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听到乾亲王威胁的这个声音。

乾亲王也没有走到他的面前,而是跟苏玉浓正在亲昵的拉手勾手指。

就在他以为幻听的下一瞬,他的双腿失去知觉,跌倒在地上,成了残废。

他的双腿残了。

“啊,大夫,太医,本郡王的腿没知觉了,快来帮本郡王看看。”

营地里原本有太医准备提着医药箱过去帮忙救治,但是他们的身边都出现了乾亲王以前征战沙场的旧部。

那些人只往太医大夫们前面一步,太医大夫们就歇了帮风郡王的心思。

皇城里,郡王遍地走。折了不受宠的,甚至不用报告给启帝。

没有人在意风郡王的死活,启帝甚至觉得他晦气,所以对喜贵使了眼神。

喜贵招来人,随便交代两句,风郡王就像是拖死狗般的被拖下去。

苏玉浓侧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报应不爽,风郡王曾经也这般打断过无数无辜百姓的腿,然后命人拖去喂野狗。

现在轮到他被拖走。说不定老天再开眼一些,还能让风郡王也被野狗所食。

“父皇,儿臣下场狩猎去了。待再次回来,定然为您扛回头猛狮。”

“陛下,臣也准备再去狩猎场。”

“陛下,妾身早早听闻这行宫有白鹿,我想去抓只鹿,然后养在宫里。”M..

营地渐渐空了起来,约莫是热闹已经看完,众人觉得没瓜可吃,便想着还不如下场去争一争狩猎头名。

毕竟,苏玉浓娶不到了,但是延寿丹,起死回生丹的奖励还在。

人嘛,总是这般,只被有可能得到的利益驱使。

苏玉浓现在也想静静,故而半蹲在地上,双手搭在温折枝的膝盖:“我有些晕,想回营帐去休息休息。”

温折枝:“让你的三师兄送你回营帐。等到晚上篝火晚会定头名的时候,本王再让人去叫你过来便是。”

苏玉浓:“您不跟我一起吗?夫君。”

还没成亲,就已直接喊起夫君来,并且连未来两个字都省了下来。

温折枝:“本王并没有饮酒过度,也并不需要休息。更无新婢女需要安置。”

说到新婢女的时候,温折枝的眼神瞄像身着异域舞裙的阳阳。

阳阳一直跟在苏玉浓的身边,此前想降低存在感,就轻松的降低了存在感。

现在,她被温折枝注意到,当即怯生生的躲在苏玉浓的身后,还小心翼翼的牵了她的裙摆。

绿茶女的行为,当真半点不会冤她。

苏玉浓想到他的真实身份,的确觉得需要去安置。

“夫君,那我回自己的营帐,您中途若是想休息,便来我的营帐。我定然扫榻相迎。”

她又在撩拨人去给跟她幽会。

这次想与只之幽会的男子,已经同她有了婚约,无论怎么样,都算是名正言顺。

温折枝:“嗯。”

“三师兄。”

苏玉浓醉眼朦胧的看着走过来的隐颜三,软嗲嗲的喊着三师兄

隐颜三想去牵她,可想着如今她已经跟温折枝定亲,他在人前,终究不适合有太过亲昵的举动。故而只牵住她的衣袖。

“小师妹,可是要回营帐?”

苏玉浓:“嗯。回营帐。”

隐颜三牵着苏玉浓,乾帝阳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走出营地范围。

启帝在的身影完全看不见的时候,传音温折枝。

“温折枝,你对苏玉浓是真心,还是别有所图?”

温折枝拿红豆戏耍变化成小蛇的黄金蛟:“父皇,无论儿臣是不是真心。苏玉浓都将是儿子唯一的王妃。是你不能再觊觎的女人。”

启帝从龙椅起身,将悬挂在后背的弓箭取下来:“朕也下场一番。”

此时此刻,他需要抒发心底的愤懑。

大启皇帝,却被自己的儿子逼迫着答应放弃早就想纳的女人。

他这个皇帝,当得也不算太畅快。

喜贵为启帝牵来了马。

天子纵身跃至马背,雄姿英发,不减当年。

乾亲王坐在轮椅上,看着飞驰的马,以及马场上的其他男子,双手搭在腿上。

很快,他也能够重新坐在马上,纵横沙场,挽弓搭箭,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黄金蛟从他的手腕滑走,见没有被主人召回,撒着欢,去猎场狩猎小动物。

被它咬死的猎物,若是计数,当跟苏玉浓此前狩猎的数量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