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浓的兵器本命银丝飞出,温和的缠绕在乾帝阳阳的手上,避免他因为冲动行事。
乾帝阳阳侧头看着苏玉浓,心底戾气消散,喜笑颜开。
苏玉浓:“太子殿下,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会自行判断。就算我判断不了,也会让李易大人盘断。再不然你我二人如今的交谈会上呈到陛下的御案前,陛下会判定。”
太子:“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成,你问便是。”
苏玉浓:“狩猎场使臣身死的那晚,你在什么地方?”
太子:“本殿在什么地方,你跟身边的奴才不清楚吗?”
苏玉浓:“现在是我在问你,太子殿下,请你端正态度,别逼我用手段让你端正。”
她拍了下近旁的桌子,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太子当即一副很端正的样子:“苏玉浓,狩猎场使臣出事儿的当晚,本殿先去找了你,找你处理些感情的事情,然后你和你身边的奴才对本殿有误会,将本殿打晕,送到了大乾和亲公主的营帐。”
他据实回答行踪,根本不隐瞒。
苏玉浓手捏紧,心咯噔咯噔两下。
太子居然不瞒着!
他居然不瞒着在大乾公主营帐内住过一宿这事实。
好,好啊!
到底不愧是太子。知道他们已经将这件事情泄露了出去,反正会被怀疑,而且如今反正人都在大牢里了,不必惧怕嫌疑再多几分。
苏玉浓都佩他,佩服得很。
“太子殿下,你自己觊觎大乾公主的美貌,去了她的营帐。不必将这个锅抛到我的身上来。你对我动粗用强之后,我的奴才护主打晕了你,仅仅只是将你丢出营帐外,别的事情一概没做。你可不要胡乱攀咬。”
“小苏大人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苏玉浓:“你可是因为惧怕轻薄大乾公主的事情曝光,所以才会杀人灭口?”
太子:“轻薄大乾公主的罪名,顶多是私德有亏。曝光之后,本殿最多是被父皇训斥几句,再被大乾使臣要求娶了公主为平妻。太子府赔上些银钱宝物,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是刺杀使臣,还是刺杀多国使臣,本殿却会失了太子位。这其中的轻重,本殿会判断。”
“小苏大人,你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可见真的很蠢。”
他开始贬低苏玉浓,打击她的信心,让她没有审讯下去的欲望。
乾亲王在苏玉浓的旁边听得很不舒服,但也没有说什么。
苏玉浓:“太子殿下,那你可曾想过大启乱起来?”
她松掉系在乾帝阳阳手上的银丝。
乾帝阳阳立即领悟到她的意图和打算,走到太子面前,使用幻术。
太子感觉到阳阳靠近的时候,就知道他有问题。
他运起所有的内力来抵抗,但还是在看见阳阳眼睛的瞬间,被拖入幻象。
幻想里,他看见了最想看见的场面,又在苏玉浓蝶蛊的作用下,喊出了内心的真话。
“太子?几百年的太子?本殿可不愿意。父皇,你还是当太上皇吧。”
“苏玉浓,你求朕宠幸,朕也不会立即宠你。朕就得吊着你。”
有了这两句话,苏玉浓就知道够了。
“阳阳。”
乾帝阳阳立刻收了幻术。
太子从幻想里醒转,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面部诡沉,却没有任何辩解。
苏玉浓:“太子殿下,你刚刚说的这话,会原话上呈给陛下。待下次我与李大人来,再共同审问你不想当太子之事。以及你刚刚僭越的自称。”
“阳阳,你去通知一下刑部主司,加强管理这间牢房,护卫最好也增强十倍。否则让有谋逆之心的人跑了,小心他的项上人头。”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霸气极了,连她自个儿都有被自己帅到。
阳阳得令之后,立刻去传信。
太子现在才开始狡辩起来:“苏玉浓,刚刚定然是你用了什么蛊术,或者是你的奴才用了妖术。本殿才能够说出那番话来。”
苏玉浓:“殿下,我刚刚进牢里准备审讯你的时候就说过,你每句话的真假,会有启帝陛下来判断。我现在能够做的只是上呈,以及让刑部的人看牢你,避免你畏罪越狱。”
太子听到这儿,反而笑了:“你放心,本殿不会逃。”
谋逆这样大的罪名,不会轻易定下来。而且审讯出这个话的人还是擅长蛊术的苏玉浓。这些供词的说服力还不够。
太子相信自己的人不会露出马脚来。
只不过,此番之后,父皇对他的猜忌必然会增加。往后行谋反的时候,只能够更加小心翼翼。否则会难逃一死。
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刑部主司带着人过来了。并且按照苏玉浓的吩咐,把大牢全部围住。
苏玉浓则带着温折枝跟阳阳离开牢房。
阳阳全程处于很兴奋的状态:“主子,我们再继续去五王爷的牢房?”
他的幻术还能用。现在去五王爷的牢房,还能够让五王爷说出心里话。
苏玉浓:“小傻子,今儿不能去了。问出太子有谋逆的想法之后,我若是还有心情去审讯太子,这传出去,会降低他谋逆的可信度。”
乾帝阳阳刚刚兴奋过度,没想到这上面来,经过苏玉浓的提醒,刹那醒悟过来。
“主子说得对。很有道理。我们现在的确不能够再去审讯其他人,而是应该战战兢兢的回苏府等着陛下的传召。”
苏玉浓:“你说对了,我们现在就该如此。”
她推着温折枝快速离开牢房回苏府,然后让苏府的小厮把今天审讯到的供词给启帝送去。
启帝在收到供词之后,也气得拍桌子,随后又说到:“立刻传苏玉浓进宫。”..
喜贵:“是,陛下。”
启帝:“让苏玉浓把她身边新收的奴才也带上。”
启帝也怀疑苏玉浓新收的奴才有问题,此番他们审讯出太子那番谋逆的话,说不得就跟那个奴才有关系。
喜贵:“是。”
启帝:“若是苏玉浓说那奴才进不了宫,无论她用什么理由,都得将人送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