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坐在院子里的骨凳上,女幕僚跪着给他按着腿。
他瞧着惬意得很,像是根本不曾被如今朝堂的动荡所影响心情。
女幕僚:“主子,现如今三王爷温霖风头正盛,已经不是孤立无援,上赶着要跟他结盟的王爷增多。您还是持观望状态,只怕到时候要合作也难了。”
五王爷曾经去试过破坏太后跟温霖的结盟,结果无功而返。
现在三王爷温霖重新崛起,追随者众多。
毕竟,现在最有望成为太子的隐温七在战场上,那可是个无比凶险的地方,一仗打完,还能不能够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
温霖在朝堂上的见树却越来越多,启帝夸奖温霖的次数也就跟着多起来。
五王爷:“隐温七在外打仗的情况下,父皇不重用温霖,本王现在或许已经和温霖合作。可他现在被重用了,本王反而想离他远远的。”
女幕僚:“这……这是何故?”
五王爷:“父皇这是拿温霖当靶子吸引火力。他老人家真正看好的人,只有隐温七。隐温七死了,也轮不到温霖。”
“本王若是跟温霖结盟,最终想活命,想登上至尊高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女幕僚:“哪条路?”
五王爷:“步温太的后尘,谋逆。”
谋逆之举,向来都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且成王败寇,没有他路。
女谋士:“主子这般一说,属下倒是觉得,着实没必要跟温霖合作。除非您退无可退。无路可走。”
五王爷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只觉得月光姣姣。
月光落在身上,看是眷顾了他,实则根本触不可及,碰之不到。
“本王早就无路可走了。”
“主子,陛下还是很看重您,您何必妄自菲薄?”
五王爷:“如今这朝堂天下,并非父皇一人能做主。”
如今九州天下,许多隐居多年的老怪物,老圣尊重出江湖,立门派,立威望。且隐隐有依附同一人之感。
父皇这个大启皇帝能够坐稳位置,他们这些皇室子弟,若是让那个人不满意,却不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头颅安稳。
五王爷自知已经得罪了那个人,如果不能够更快的有调度千军万马的大权,他也是个死。
女幕僚:“主子,您应当不会坐以待毙吧。”
女幕僚选定了主子,肯定誓死追随他。可主子若是要毫无作为的等死,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五王爷:“回头替本王给温霖递给帖子,就说本王近期要去拜会。”
“您刚刚不是才说,温霖是陛下立的靶子吗?您为什么还要去拜会。”
五王爷:“为的是到时候好临阵倒戈,取了温霖的头颅,向父皇邀宠。向新的同盟投诚。”
跟他这样的人结盟,可不能指望他大难临头还一直不抛弃,不放弃。
他原本就是背信弃义的人,骨子里连骨髓都污秽不堪。做起出卖同盟的事情来,完全不会有心理负担和压力。
五王府附近的角落里,苏玉浓为了能够畅所欲言,用隔音蛊和自己的内力相辅相成阻断声音传出去。
乾帝阳阳为了能够让苏玉浓在角落里待得舒服,将自个儿身上的外衫脱下一件来,平铺在她要坐的位置上。
苏玉浓坐在冰丝面料上,觉着连夏夜也清凉起来,五王爷跟他女幕僚的那些对话,更让她确认:只要五王爷没有了武功,不能再练武功的话,他跟温霖同盟后就是土鸡瓦狗,说不定还能背刺五王爷,减轻大家的负担和压力。
乾帝阳阳站在她旁边,觉着主子看五王爷看太久。
虽说知道主子对五王爷不会有欣赏爱慕之意,可心里还是别扭。
“主子,您不说要派人去试探五王爷的武功吗?这都过了好一会儿,那些人却还没来,莫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儿?”
阳阳说话吸引苏玉浓的注意。
苏玉浓:“不会出事。寻常人伤不到他们。能够伤到他们的人,在伤他们后,不会这样平静。”
“主子,您派了谁去试探五王爷的武功?”
苏玉浓如今的势力也盘根错节,枝叶繁茂,还有许多不曾外露给旁人看的下属。
她要来试探五王爷的武功,可以让那些下属出来打头阵。
乾帝阳阳在心里过一遍她如今的部曲,能够数出七八个人。
他情不自禁的想试试看能不能够跟苏玉浓心意相通。
若是他盘算出来的人,跟主子想的人一样,那他便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高兴。
苏玉浓:“我派的去试探的人,是别人的势力。”
阳阳顿感挫败。他不仅没有跟苏玉浓心意相通,想到同一个人,还连主子调动的方向都拆错了?
阳阳:“是谁的势力?”
苏玉浓:“温霖的傀儡兵。今儿我既要测试出五王爷真正的实力,还要给温霖制造一些心里压力。”
乾帝阳阳:“主子胸有成竹,属下迫不及待的想看您用招。”
他的总体实力分明在苏玉浓之上,但心里无比崇拜者苏玉浓,她稍微有些成就策略,他就打心里佩服,然后从里到外夸出花儿来。
温霖自以为掌握了旁人没有的能耐,殊不知主子比他还高端。
苏玉浓:“那就让你看看我出招。”
“阳阳,等会儿我召的傀儡兵到了,你务必要仔仔细细看清楚五王爷出招。”
阳阳:“主子放心,我定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以确保看清楚五王爷的能耐。”
“这就好。”
苏玉浓从袖子里拿出个龙骨制作而成的埙,吹奏着古老诡谲的曲子。
吹奏出的曲调,竟能凝集成月华般的奇诡符文,然后四散而去。
曲子吹完,苏玉浓有些力竭,但她没有让阳阳看出来,强撑着观望五王爷的情况。
召集傀儡兵,大约用半个时辰方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