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谢瑶眸子微眯,淡声问道。
十万,这个庞大的数字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娘娘!”无锋有些诧异,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遍,“苗皇记忆夺身,一旦成功,那个人的举动一定回合平日不同,甚至还会有较大差异!卑职认为,这是目前找到苗皇其余那些记忆的最好办法!”
“为什么要找苗皇的其余那些记忆?”谢瑶又问,表情淡然如云。
“……”无锋这回彻底懵了,“娘娘,您的意思难道是……不用去找吗?”
在无锋无比疑惑的目光之中,谢瑶缓缓点了点头,“不找了,这是我的命令,吩咐下去吧。”
无锋心中万分不解,大着胆子追问道:“娘娘,苗皇已经接连两次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如果对其放任不管,恐怕还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啊!”
“会吗?我倒不这么觉得。”谢瑶看着无锋一脸的茫然,微微轻笑。
自从得知苗皇还有许多记忆分散在大陆各地,伺机而动的时候,她也和无锋一样的想法,必须把所有苗皇的记忆全都找到,一网打尽,这样才会有太平日子。
但是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
“我们第一次见到苗皇时,他已经吸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能量,又凭借着我们杀死那么多蛊虫,还有苗疆士兵,他吸收的能量才又进一步增加。”
“还有他通过地藏莲布局,又吸收了十万士兵的能量,还有楚懿儿和蛇杰的能量等等……”
“最后他被打败,记忆里蕴含着能量去到了凌昱体内。苗皇之所以有能力给我们带来第二次危险,正是因为凌昱体内的能量又回到他的身上。”
“如今,那些能量都在杨凡的身体里面。那些能量和皇上体内的能量加起来,就是整个大陆不知道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能量总数。只要这些能力不外泄,就算天下全都是苗皇的记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再想达到曾经的实力,又要不知道多少年。也许,那个时候我们早已百年入土了。”
“既然如此,我们有那个时间不如用到更需要的事情上,比如尽快唤醒皇上。”
谢瑶的思路很清晰,既然苗皇的那些记忆对她造不成威胁,不必理会也罢。
杨凡曾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百年之内苗皇不会再出现,百年之后苗皇就算出现也与她无关。
至于她的孩子们……
等到适当的时机,她会让孩子们尝试吸收能量,并且不会让外面的人知晓。
就算未来苗皇积攒了些能量,想要反扑,也不是楚寒和杨凡体内那些能量的对手。
毕竟,能量是可以‘传承’给孩子们的。
无锋听完之后,完全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当即抱拳,“皇后娘娘英明!”
是他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有些按部就班。细想下来,苗皇残存的记忆,的确不足为惧。
就是将这种一定存在的危险放任不管,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谢瑶看出的无锋的不适应,也没再说,而是摆了摆手,“你的命也算是刚捡回来,先下去休息吧。如果有更好唤醒皇上的办法,随时来找我。”
如今情况终于趋于稳定了,唯一要留意的就是杨凡的情况。
“是!”无锋点头要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脚步一顿,“启禀娘娘,蔡天芸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谢瑶反而有些意外。
凌昱死了,她忙着阻止能量去找楚寒,一时没来得及处理蔡天芸,就这么死了?
蔡天芸求生欲极强,绝不会自尽。
“她趁牢头不备,意图逃出监牢,结果触发
了监牢周围的机关,掉进陷阱里被扎成了筛子。”无锋想到当时的场面,皱了皱眉,太惨了。
谢瑶扬眉,“人还在陷阱里面吗?我过去看一看。”
在监牢周围的确有一些机关陷阱,都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一直没人触发,没想到蔡天芸会中了陷阱。
“娘娘,您……还是别去了,那场面有些过于肮脏。”无锋立刻劝道。
“最多不过是血肉模糊罢了,无妨。”谢瑶说了一声,直接迈步。
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一具尸体而已。
结果到了那里,看见了蔡天芸的死状,她还是皱了皱眉。
机关是可以操纵的,牢头们见蔡天芸死了,就撤去了陷阱底下的尖刺,打算把蔡天芸捞上来。
就在这个功夫,不知从哪来了几只野狗,好像是几天没吃饭,直接跳下去冲着蔡天芸就是一顿撕咬。
这会儿都已经啃的完全没了人样,只是一滩肉。
而且,野狗们吃饱喝足,想跳上来却发现根本上不来,就在
“皇后娘娘恕罪!”牢头们看见谢瑶来了,吓的直接在面前跪了一圈。
“启禀皇后
娘娘,小的们正在找工具把犯人捞上来,但陷阱太深,一时没找到适合的工具,却被那几只野狗钻了空子!是小的们办事不利!请皇后娘娘惩罚!”牢头们连连磕头,生怕谢瑶怪罪。
虽然蔡天芸是犯人,但他们也必须保证犯人完好,否则就算是犯人自尽,他们也有逃不了的干系!
谢瑶没回应,而是问道:“宫里何时有了野狗?”
当初用地藏莲收服老鼠,后来又知道宫中附近还有一群野猫,但从未听闻有过野狗。
“回皇后娘娘,宫中并未有野狗,就连家养的狗都没有一只。这几只……小的们也不知道从何而来。”老头们也是一脸懵。宫里本就不允许有狗的出现,更何况是野狗。
“小的们这就派人查清此事!”牢头们动了个心思,立刻道。
谢瑶微摆了摆手,“不必。”
常年无人触发的陷阱被蔡天芸触发,宫中从不会出现的野狗此时出现啃食蔡天芸的尸首,也许,这就是蔡天芸应得的。
的模样,英姿飒爽,但心怀磅礴野心。
“一切如常办理即可。”随口说了一句,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