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苏沐从顾言鹤怀里醒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轻声道,“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之前无论多早,她醒来之后顾言鹤都已经起了。
“今天想创造一些属于我跟你的记忆。”
顾言鹤搭在苏沐腰上的手紧了紧,“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苏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好一会,“之前听说有个寺庙许愿挺灵的,要不我们去试试?”
“许愿找我更灵。”
顾言鹤这话倒是不假。
苏沐抬手锤了他一下,“认真点。”
顾言鹤抓住她的手,紧贴在胸口,“好,都依你。”
两人吃完早餐后,都换上了休闲的衣服。
苏沐上车之后,接到了顾知鸣的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沐被逗得直笑。
完了之后苏沐说道,“好,下午和你爸爸一起去接你。”
开车的顾言鹤看了她一眼。
苏沐挂了电话,明显心情很好,“下午一起去接知鸣放学呗。”
顾言鹤语气平淡,“你都答应了,还问我干嘛。”
“接知鸣放学也属于我们的记忆。”
苏沐唇角一直上扬着,明显心情很好。
顾言鹤的电话突然响起。
几分钟之后他开口道,“政安说他过来了,还有周寻。”
苏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和蔼可亲的人。
“那如果你要忙的话,我们改天去也可以。”
顾言鹤开口道,“那我先送你去见周寻,下午再接知鸣。”
苏沐点头。
来到夏家的时候,苏沐一眼看见了站在花园处的夏延桑和周政安。
她忍不住八卦道,“你说延桑跟周政安,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顾言鹤抬眼,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反正互相不讨厌吧。”
苏沐知道他不关心这种事情,能敷衍自己一句已经是极限了。
“好,那你先上班吧,晚点来接我。”
顾言鹤点头,在她发间落下轻柔一吻。
便驾车离开。
苏沐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开,才迈步进了门。
“延桑。”
苏沐刻意放大音量。
两人听见声音,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周先生呢?”
夏延桑指了指里面,“我们一起进去吧。”
苏沐却拉开她的手,“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便立马离开了花园。
给两人创造私人空间。
里面,周寻和夏渊正在品茶。
看见苏沐进来,两人脸上都露出和蔼的笑容。
“周先生。”
苏沐微微颔首,然后坐在了夏渊的对面。
“夏爷爷,最近是不是有啥喜事啊,脸色看着很好。”
夏渊闻言,大笑道,“确实是好事临近,延桑和政安准备先订婚。”
苏沐惊讶地看了眼花园处,“这么快?”
夏渊点点头,“情投意合嘛,再说了,我这身子,也撑不了几年了。”
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夏延桑有个好的归宿。
“夏爷爷,不许胡说。”
苏沐微微皱眉,“你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夏渊点点头,“还是苏丫头会说话。”
“丫头,最近在忙什么?”
周寻看着苏沐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怜惜,“你师傅最近老念叨我,说身为师傅也不来看看你。”
苏沐如实说道,“近期在准备一个女明星的礼服制作。”
周寻点点头,“那也行,如果手痒了可以找我,我那又攒了一些未完成的手稿。”
苏沐笑着点点头,“好的,有需要的话会找您的。”
聊了一会,夏渊看出周寻有话要跟苏沐说。
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客厅。
“周先生,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周寻沉默了一会,点头。
“宁家那边因为宁禾的事情记恨你,已经下了命令,封杀你。”
苏沐拧紧了眉心,“封杀?”
周迅点头,“你自己应该也察觉到了,找你设计的人比之前还要少。”
周寻一番话这才点醒了苏沐。
之前用狐狸这个身份的时候,都会很多豪门小姐太太找她制作礼服。
但是这次揭开身份后,找自己的人反而少了很多。
一开始她和夏延桑还以为是其他原因。
却没曾想,是宁家在背后搞鬼。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宁禾现在已经很少出现在自己面前。
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但是我跟你师傅已经想办法解决了。”
周寻安抚道,“你也别想这么多,好好沉淀,专注自己的作品就好。”
苏沐点头,感激道,“谢谢您,周先生。”
“不用谢,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徒弟来培养的。”
苏沐的设计思路,跟周寻是最贴合的。
除了苏沐性格的原因外,这个也是周寻格外优待苏沐的一大原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下午。
苏沐等着顾言鹤来接她。
只是,到了下午六点,都没有等到人。
连个电话都没有。
她刚准备给顾言鹤打电话的时候。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狐狸,城北郊外的废弃仓库,有你要找的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苏沐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那边便把电话挂了。
周政安和夏延桑都在她旁边。
夏延桑见她神色不对,上前关心道,“怎么啦?”
苏沐刚准备开口,周政安的电话也响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眉间瞬间收紧。
“知鸣不见了。”
挂完电话之后周政安看向苏沐,“三哥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先回去。”
说完之后,周政安便快步走到门口。
刚打开车门准备进去。
被追赶上来的苏沐拦住,“或许,我知道知鸣在哪。”
她同样心里慌乱。
慌乱的同时突然就想到了刚刚的那通电话,“我们去城北郊外。”
周政安虽然不理解,但是看苏沐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便示意她上车。
车子启动的瞬间,周政安也听从顾言鹤的吩咐,发动人力全力找寻。
“刚刚的电话,是绑匪打来的?”
苏沐抿紧了唇,犹豫了一会,判断道,“应该不是绑匪。”
那个男人,喊的是她之前参加的组织的代号。
这个代号,除了那个组织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
“或许,只是恶作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