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盯着日历，眸光微转。
一月十五日近在眼前，裴蔺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半点动静，卓远这边同样如此。
“少夫人！”时东坐进她对面的位置。
夏音朝他抱歉地笑了下，“有件事要请教你，所以麻烦你跑一趟。”
“你说。”时东洗耳恭听。
夏音看向百米外的卓远大厦，“针对盛天的AIX，卓远有应对的方案吗？”
“厉少没跟你透过底吗？”时东有些意外。
夏音皱眉，“什么意思？”
“盛天不会发布，”时东浅笑，“毕竟卓远律师团不是吃素的。”
夏音若有所思，“这么说，AIX发布与否都不会对卓远产生影响？”
“若是发布，OVE会作废，”时东凝眉，“所有损失将会向盛天索赔。”
但，这扯皮的时间就无法估算。
再则，其中还会牵扯一些不必要的人情债。
显然，这点夏音也想到了，“后续流程会很繁琐。”
“对！”时东点头，拿起瓷杯喝了口茶，“所以，裴蔺辰若是聪明就会放弃，毕竟不光赔款，还有名声，以及不间断的案件审理，他损失不起。”
夏音浅笑，“谢谢！”
“你客气了。”时东瞥了眼腕表，跟着站起身，“二十分钟后有个年度会议，我先回去了。”
夏音跟着起身，“好。“
时东走出两步，又转身看她，“少夫人，那份协议书？”
“我会处理的。”迎着他凝重的目光，夏音声音肯定。
时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快步离开。
夏音坐回位置，盯着窗外看了会儿，拿出手机戳进跟厉上南的对话框，“我能问你要个生日礼物吗？”
对面半天没有回复，大概率在忙。
夏音浅笑了下，也不在意，拿起挎包走出房间。
会议室里，厉上南翻完一篇资料，这才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
对话框里的内容令他微微挑了下眉，眼底漫开几分笑意，“你想要什么？”
她的生日，他其实早做了安排，只为给她一个惊喜。
信息发出后一直未得到回应，厉上南便又将设置成静音的手机倒扣回桌上。
会议继续，各部门的负责人陆续做了今年的业绩总结，以及明年的可行性计划。
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厉上南往外走，指尖点开对话框。
一个小时前，夏音回复他，“到时告诉你！”
后面缀了颗闪亮的爱心，里面盛开着玫瑰花。
厉上南勾了下嘴角，眉宇间全是愉悦。
“厉少，”时东上来，“跟施烨堂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厉上南敛了那点笑意，随手把机子塞进口袋，“你先下去，我马上来。”
“好！”时东瞥了眼他的口袋，径直走向电梯。
厉上南回到办公室，给夏音去了个电话，“抱歉，一下午都在开会。”
“我知道你忙，”夏音声音轻快，“你不必道歉。”
厉上南看着点缀在夜空里的万千灯光，声线低柔，“晚上约了个朋友吃饭，要迟点回去。”
“好！”夏音应下，紧接着她又叮嘱，“少喝酒。”
厉上南挂掉电话，在办公室里又站了会儿，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