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王妃选媳

虽然荣王府不是个缺钱的主,但是从这也足以看的出荣王妃的财大气粗。

而她话音刚落,慕轻微就震惊了。

“什么,一瓶就要十两银子!”

她说什么也想不到,就这样一瓶青梅酒,居然能卖到这样的高价。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上次在望乡楼她在楚峥的撺掇下饮的那些酒,当时她就当饮料喝着,完全没想到居然这么贵啊!

大概是她的神情太过明显,牧嫣然奇怪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不喝吗?”

慕轻微勉强地笑笑,“我不喝,你要爱喝的话那我的这份就留给你吧!”

她不是不爱喝,她是不敢喝。就她那三杯就倒的酒量,哪敢这时候拿出来丢人现眼啊!

要是在家或是有楚峥在跟前醉了也就醉了,如今周围坐着的都是外人,她自然不敢冒险。

牧嫣然可不知道慕轻微这下想了这么多,毫不客气地就将慕轻微让出来的这瓶子青梅酿给笑纳了。

她的酒量是从小就和父兄们一起饮酒练出来的,和在场这些纯粹的闺阁小姐们比起来,那是独树一帜。

就这样二人小坐了片刻,眼看着席面上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差不多都快坐满了。

而在这满园子的小姑娘里,大多数人慕轻微都不认识,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是她曾经在禹王妃的席面上曾遇到过的。这其中便不乏一些,她根本就不想遇上之人。

比如那正从桃林外面走进来的盛家大小姐盛明珠,便是典型的那一个。

只见盛明珠被几名妙龄少女拥簇着来到了此间,正打算落座,冷不防地便瞧见了在席位末尾的慕轻微。

对于在此处碰到慕轻微她是有些惊讶的,毕竟据她所知,今日在场的都是荣王妃特意邀请来的未婚女子。慕轻微一个已经嫁了人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此。

但她也只疑惑了一瞬,就抬起双眸回敬了慕轻微一眼,那眼中有轻蔑,亦有嘲讽。

“唉!”

慕轻微无奈地收回了目光,转眼去看周围的风景。而也是在此时,从桃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声看去,只见一身孔雀绿长裙,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荣王妃就这样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在早已预留好的主位上坐下。

看着眼前满园子的娇俏少女,她的笑容端庄而优雅。

“今日春光正好,我请你们大家来此相聚,可千万不要拘束好好地玩耍才是。”

纵然大家都明白她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选妻,但这种事情怎么能直白地说出来呢,众人一起虚伪地附和起了她的话。

那边的荣王妃语气亲和,正与周边的贵女们聊得火热

牧嫣然一口气喝下了两瓶青梅酿,虽然脸上不显,但是思绪却是比平时活跃了不少。

慕轻微都还没怎么说话,她就悄悄凑到她的耳边道。

“说什么游玩,实际上不就为了那点事嘛!表嫂,我一看席上来的这些人,就知道她看上的儿媳妇是谁了。”

慕轻微被她勾起了兴趣,低下头小声地问。

“哦,这宴才行开始,你就知道她会选谁?”

压低了声音,牧嫣然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慕轻微那荣王妃的周边看。

“你看啊,坐在荣王妃左手边的是旬阳长公主的女儿流月郡主,坐在她右手边的是太师之女盛明月。还有盛明月的旁边那位长相秀气的女孩,她可是内阁大学士苏大人的女儿苏韵之,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若无意外,人选肯定是从她们那几人里出。”

认真仔细地听完她这番话,慕轻微差点翻白眼。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在场的除了牧嫣然,就属那三位身份最高了,荣王妃请了她们来自然是有企图的。

她无奈地收回了视线,“是这样的吗?可我听说,荣王妃给自己的长子娶的不过是个小官之女,她真的会给自己的二儿子娶个家世那么出色的妻子吗?”

不得不说牧嫣然的酒意是真的上来了,丝毫收敛都没,就全对慕轻微说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荣王妃的长子自打一出生起就是个病秧子,那样的男子若不降低点要求,哪能娶得上媳妇。可这二子就不同了,是荣王妃的心头肉,以后很有可能会让他当世子。这未来的世子夫人,当然是要寻个家世匹配的喽。”

大约是这一番话说的太长,牧嫣然又喝了半盏酒水解渴,然后才继续往下说。

“不过若在这三人中选,能选上谁也不一定!依我看,这流月郡主的气性高,不一定会愿意嫁去她家。那盛明月是个古怪的,本来早就该定亲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拖到现在也每没个音信。所以我估算着,还是那苏大学士的女儿苏韵之最有可能。”

苏韵之,慕轻微听着她的话,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神色沉静坐在席位上独自饮茶的女子。

在那三人中,她虽然不是家世最好,长得最好看的,却是气质最独特的。

即便隔得这么远,慕轻微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气质,是一种多年熏陶出来的书香气。

这一定是个很有才气的女子,慕轻微这样断定。

那边的苏韵之似乎察觉到了人群中有人在打量她,突然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四周。但席位上的人不少,她一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望一眼旁边正对着她和蔼笑着的荣王妃,苏韵之伸出纤纤玉指,端起酒杯对王妃道。

“星月湖的美景韵之还是第一次见,这都亏了王妃的款待,韵之在此谢过王妃!”

荣王妃温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几分。

“苏小姐不必多礼,我已经老了,就爱看你们这些小娘子们热热闹闹的,好像自己也跟着一起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苏韵之微微笑着,轻抿一口盏中酒,然后在放下酒杯时,放在衣袖中的那方手帕不知怎地就滑落了下来。

那是一方素白的帕子,布面上没有任何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