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荣王有关

但惊闻牧小姐今夜的遭遇居然和荣王有关,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也跟着回将军府,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回去之后殿下问起他也好回答。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来去匆匆,很快便回到了将军府中。

此时的牧将军已然从看门小厮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可能遇上危险的消息,当即便召集了府中家丁打算自己亲自领人前去接应。

却不想就在他急急从府中出来正要上马时,从将军府门前的青石板路上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抬头一望,这才发现正是虞桥等人回了。

待将马停稳,虞桥便连忙抱着牧嫣然来到了牧将军的跟前。

“将军,小姐她……”

看着虚弱地趴在虞桥怀中的宝贝女儿,牧将军只觉自己的心仿若刀搅,连虞桥后面说了什么都没认真听。

这一刻他恨不能亲自出手,将那害了自己女儿的幕后黑手千刀万剐。可当瞧见女儿竟主动将自己那两根纤细的手腕环绕在虞桥脖子上,而这该死的混小子居然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时,另一股邪火却又在将军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阴沉着一张脸迅速将牧嫣然从虞桥的怀中接了过来,然后看也没看同样一声狼狈的虞桥,冷哼一声便转入了府中。

待将女儿交给府中了专门负责伺候她的丫鬟婆子,让她们去将浑身湿淋淋的牧嫣然收拾干净后,他才抬脚去了前厅。

前厅里,无论四方还是虞桥都老老实地在那等候,见牧将军大步从外走进来二人立马行礼。

牧将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虞桥道。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就这样,虞桥便快速地将四方报信和后来自己一路追赶贼匪,最后终于在金川河边将牧嫣然救回的事情大致向牧将军说了一遍。

方才听看门小厮说得并不清楚,如今听了虞桥的讲述,牧将军这才完全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在听到虞桥说那掳走嫣然的贼人竟招认此事是荣王做的时候,他不觉皱起了眉毛。

“荣王?荣王他一个王爷,为何要抓我的女儿?”

嫣然的性子冲动最爱闯祸,应当不至于是被荣王给看上了,可他近来也并未与荣王在朝堂上有什么矛盾,他怎么就偏偏要捡着他的女儿下手呢?

牧将军布满寒霜的视线一扫过来,虞桥又继续道。

“这只是那人初步的招认,说不定他这样说是故意在攀咬荣王,以掩饰自己背后真正的主子也不一定。”

牧将军点点头,随即又问。

“你带回来的三个匪贼呢,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提审他们。”

他现在可谓还是满腔怒火无处抒发,反正今夜的觉肯定也是睡不着的,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审出来那伙人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为好。

然而就在三人正要出门之时,一名亲兵却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切对牧将军禀告道。

“将军不好了,方才带回来的那三个人都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快带我去看看!”

本来有这三名贼人做人证,倒是可以好好地去找荣王掰扯,弄清楚这次掳走自家女儿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现在那仅剩的几名人证居然死了,那这线索不是就断了吗?

带着惊疑的心情,三人匆匆赶到了将军府的侧院,这里是一处牧将军专门用来存放武器的院落。而那三名早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贼人,原本是要被关在此处的一间空厢房中的。

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亲兵们刚将他们押送至此处时,他们竟突然就呕出黑血倒在地上还没片刻便死了。

当三人赶到时,府中大夫也已经过来了,在查看了他们的症状又用银针验过之后,那花白胡子的府医如此向牧将军禀告道。

“这些人皆是中毒而死,但据小老儿看,中的应当并非顷刻间便能要人性命的剧毒,而是提前服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那就是说这些人在还没被虞桥所擒时便已经服下了毒药?

是死士,还是他们幕后的主子在他们并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们下了毒。若是前一种情况的话,那方才那人招供的话岂不是半点都不可信?

挥挥手令府医先退下,牧将军看向四方与虞桥。

“你们二人怎么看?”

虞桥见此有些沉默,四方却拱了拱手对牧将军道。

“牧将军,小人本是得了我家夫人的吩咐来府上给牧小姐送东西的,遇上这样的事也是意外。现下时候已经不早了,小人还得回去向夫人复命,所以将军小人这就告辞了。”

牧将军也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心里也多少有点感激四方的慷慨相助,当下便点点头。

“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等改日有了空,我再亲自去侯府致谢。”

如此,四方便离开了。

当然令他离开的原因自然不会是急着想回去向慕轻微复命,毕竟在他离开望乡楼的时候夫人已经饮酒醉成了那样,还有什么命可复。

他是看那三名人证已经死了,自己就算留下估计也没什么热闹可看,这才决定先回去的。

况且牧将军居然还他对此事有何看法,他能有什么看法,他就算有看法也不可能同牧将军说,这事还牵扯到了陛下的兄弟荣王,而他多少还代表着宁安候府怎能随便说话。

罢了,还是赶紧回府去,这件事情必须得尽早告诉殿下。

一如来时的风驰电挚,四方终于赶在楚峥歇下之前从将军府归来到青松院的门口求见。

虽然青松院日常都有重兵把守,除了侯爷身边的两名得力下属卫风与刘执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擅闯。但四方也是侯夫人慕轻微最倚重的侍卫,他既说自己今夜有极其重要的事情禀报,那看守院门的侍卫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通报。

立在冷寂的月色中等候了好一会儿,方才进去通禀的侍卫才出来,神色不太自然地告诉他殿下在书房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