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道所谓的圣旨并不是楚桓的意思,而是他伪造了楚桓的信件欺骗祁月城城主为他所用。
但她刚这样说完,白溪就立马否认了。
“圣旨当然是真的,我又何必在这件事上做手脚。楚桓小儿以为这样做就能重伤我天玄教,可他却不知道这祁月城的城主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他其实也不一定需要这一纸圣谕,他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楚桓的心这才故意让人放了消息,让楚桓知道了他也要来月牙谷的事情。
他本以为鉴羽的担心归担心,但这楚桓毕竟羽翼未丰应当不会在这种时候就急着扔掉他这一根将他一手扶持上去的拐杖。
但令他失望的是他最终到底还是走岔了路,就这般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居然还想放火烧死他,可笑!
不过他也不伤心,不懂事的孩子多教训教训,等他知道厉害了自然也就会老老实实地回到他的膝下受他管束。
而在回京城去收拾那狼心狗肺的楚桓之前,他得先将月牙谷内这一干人等解决干净。
看着面前慕轻微那不敢相信的样子,白溪终于收回目光,又慢慢地来到了那墓碑前。
但他还未及再做什么,就听得慕轻微在后面大声地道。
“就算你痛恨仇人,你也不能在这个地方杀人啊!这真的是你的妻子吗,你的妻子难道会喜欢看这种血腥的东西……”
慕轻微话还没说完,白溪就猛地一下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训斥道。
“你懂什么!我与月娘本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不是他们,若不是他们屠戮了我们蛊师一族,我与她怎么会天各一方。月娘是懂我的,我将仇人一个个斩杀在她的面前,她看到了一定会开心。”
定定地望着白溪那略显疯狂的双眼,慕轻微又在心中加深了对于他的认识,这个人果然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
方才第一眼见到这月娥的墓时,慕轻微还以为这只是一个长满了杂草的土包。后来虽知晓那是一个墓,但她也很不理解,为什么这墓地看起来竟是这般的荒芜,好像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打理过似的。
若是这白溪真的有这么地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能忍得住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她,竟任由她的墓地长满杂草。
所以慕轻微真的非常怀疑他的话,这个月娥真的是白溪言语中所描述的那样吗,她也真的会喜欢看见别人在她的墓地前面杀人吗?
怎么会有人觉得在别人的墓前杀人是一件好事!
就在慕轻微正如此怀疑的时候,似乎就是为了验证她的这个结论,下一秒几道人影突然就出现在了山石后面。
“休听他胡说!白溪,我妹妹就是被你给亲手害死的,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此搅她身后安宁!你可真是好大的脸!”
随着这一道女子的暴喝响起,在看到号烟后第一波出现的人就这样抵达了月娥的墓前。
慕轻微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看见先前在前面废墟之中她曾看见过的那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正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看她手持钢鞭气势汹汹而来的样子,好像对白溪很是痛恨。
白溪自然也和慕轻微一样听到了此处的动静,见来者是他们他显然也并不怎么惊讶,只用淡漠的眼神瞟了一眼那些人然后道。
“看在你是月娥血脉亲人的份上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却自己跑到这里来找死!”
说话间,那一群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慕轻微怕他们立马就像之前那般打起来于是赶紧往后退了退远离了这些人站在一旁。
而那黑衣的女子也只在路过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径直走过去了。
不过令慕轻微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名跟在黑衣女子身后一副贵公子打扮的青年,不知为何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
慕轻微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怕他,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但这一看之下却发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来。
他这双眼睛……
慕轻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他那双眼睛看起来好像还有些熟悉,也许是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那边的黑衣女子与白溪又吵起来了。
“当年若不是你醉心复仇,不管我妹妹,她又怎会因为体弱而离世。这么多年来,你离开月城又来看顾过她的坟茔几次,这次做局引了这么一堆外人来,你当真以为她会喜欢看到你今日的样子吗?”
只见黑衣女子步步紧逼,终于引得白溪面露厌恶。
“你闭嘴!”
但那黑衣女子亦是怀着满腔的愤慨而来又怎会听白溪的话,只听她继续道。
“当年你私自做局想要暗杀中原皇族,事情败露后若不是妹妹在临终前向公主为你苦苦求情,你早就已经被就地正法了。我本以为经历了这些你应当会改,却没想到你却如此恶毒,不仅背叛公主居然还掳走了我的儿子,白溪,你该死!”
话说到这里,黑衣女子似乎再也忍不住,扬起手中的玄铁长鞭就朝着白衣挥去。
而这一次的白溪也不像先前在月牙谷王宫的废墟里那般避战,被激怒的他已经不打算放过眼前这女子了,于是二人就这般交上了手。
见二人打起来了,黑衣女子带来的那些帮手也不能闲着,二话不说就上前帮忙。
而在旁边看见听见了这一切的慕轻微只觉心中疑虑越来越重。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当年什么公主,难不成这一伙蛊师一族的人原来还是有自己的组织的,而那个被成为公主的人就是他们的头头。
听那黑衣女人的意思,白溪原本是一个叫什么公主的手下,那个公主好像不赞同他去对付如今中原的皇族。
可白溪因为蛊师一族曾将遭到屠戮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对于当年联合叛军的几位头领也是恨之入骨,虽精心策划的暗杀计划失败了,但他却还是暗中图谋想要颠覆朝纲。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他们的那个什么组织给脱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