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哭笑不得。
是真没想到陈默言会误会到这种地步。
面对着陈默言困惑的眼神。
司令员对他说道:“上面之所以要把你支开,并不是为了保护行凶之人,而是为了保护你啊!”
陈默言闻听此言,瞬间愣住了。
“保护我?!”
“是啊!”
司令员点头。
“上面人怕你不够冷静,一得知这个消息,会马上赶去海城为李文志报仇,从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所以才让你去到南城,让朱雀王盯着你。”
陈默言还在发愣。
还觉得自己幻听了。
保护自己?!
自己为何需要保护?!
难道说。
诛灭李家的那个人,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司令员又说:“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直说了吧,这是虎王的决定,你知道虎王分外看重你,也很重视黑虎团的建设。”
“虎王之所以这样决定,一是不想看到你白白去送死,二是也不想你在暴怒的状态下,把黑虎团搭进去了。”
陈默言更懵逼了。
连黑虎团都有可能搭进去?!
诛灭李家的到底是什么人?!
见到陈默言始终沉默。
司令员觉得应该是起作用了。
便对他说道:“实际上这个李文志,已经不是你曾经认识的李文志了,你或许不知道,但是在李家被灭门之后,有关于李家之人的罪证,已经全部放到总监察的办公桌上了。”
“李家如今最小的孩子是十六岁,最年长的是九十二岁,全家上下二百多口人,皆是带着命案的啊!”
“有的李家之人身上,还背着不止一条人命!”
陈默言愣了愣。
对这些倒没有太在乎。
他问向司令员:“司令,这些我都不管,我只想你能够告诉我是谁干的!”
司令员叹一口气。
“你这人啊,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不懂吗?”
“司令,我懂,也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去送死的!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现如今,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不相信,在将来,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我只需要时间!时间到了,便是我为小李子报仇的时候!”
司令员点了点头。
“你能有这股志气,我心甚慰,不过我还是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马上就要到全军大比了,我不想你过分的分心,而且这次全军大比,还有魑吻军参与,本就是劲敌,你再一心乱,到时候军心涣散,岂不是丢我北原军的脸?!”
陈默言冷静下来。
觉得有道理。
也是差点忘了这无比重要的一茬!
“好!那司令,假如这次全军大比中,我黑虎团若是胜过了魑吻军,您一定要告诉我真相!”
司令员一听大笑不已。
“如此自信?看来你很有把握啊?”
“好!我答应你!全军大比中,你们黑虎团若是能把魑吻军拉下马!我就不对你有任何隐瞒的全盘托出!”
陈默言嘴脸一上扬。
算是得逞了。
在黑虎团这次境外演习之前,他便有把握胜过魑吻军了。
更不用说演习回来之后了!
对付魑吻军。
将更加的容易!
……………………………
龙城。
景山半山腰。
大长老泡好了茶。
面前只有最早来的那名中年汉子。
“我说大长老,这眼下只有你跟我呢,早早的泡好茶干什么?”
大长老笑道:“快来了快来了,你不要急。”
话音刚落。
便有人上山了。
是龙城城防军的人。
由一品上将李昆仑亲自护送。
大长老察觉到声音。
对那汉子笑道:“你瞧,这不就有人来了吗?”
李昆仑带人到了近前。
一拜之后说道:“大长老,人带来了。”
大长老点点头。
看了眼那背着剑匣的年轻人。
随即向李昆仑挥了挥手。
“辛苦了。”
李昆仑又是一拜,带人退下了。
大长老起身对那年轻人作揖,笑着问候道:“无名兄,多年未见,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年轻啊!”
年轻人狐疑的看了眼大长老。
在他脸上瞅来瞅去。
而后眼神中一亮。
赶忙道歉:“这可真是失礼失礼了,一时没有认出来,原来竟是……兄啊!”
“……兄。”
“……兄………”
这年轻人一连叫了好几遍。
皆是没有声音。
他苦笑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兄的禁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变得还更加牢靠了?”
旁边那中年汉子朗声笑道:“他的姓名被划掉了,因而天地让其消声,这你还不知道吗?”
年轻人挠了挠脑袋。
“这个……睡得太久了,记忆有些模糊了,还真记不得了。”
“咦?这位是……?”
中年汉子一撇嘴。
一脸的郁闷。
“看出来了,你虽然保持着永远的二十六岁,但是这记性,却是一点没有保住啊!”
年轻人敲了敲脑门。
细细看了眼那中年汉子。
身上没有一根毛发。
面相极其富态。
赤着膀子,在这山间清凉的山风吹拂下,仍然是满身的汗水。
年轻人想起来了。
一拍脑门。
“瞧我这脑子!原来是追风兄弟!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追风兄弟,好久未见,怎么越发富态了啊!”
蒋追风苦笑一声。
“看你确实是想起来了,就是没有完全想起来。”
大长老在一旁笑道:“追风体内被种下了火炉,周身聚成火团,哪怕是在冰窖之中,仍是炎热如酷暑!”
蒋追风自嘲一笑道:“这下子,可真成了追风咯!哪里风大我去哪儿,不会降温,但会舒服点!”
也在这时。
又有一人前来。
带着满天的风沙。
身后还有几架攻击直升机跟着,声音轰隆如雷。
来人身形缓缓降下。
风沙尽散。
一身米黄色长袍的此人,双脚不沾地面,整个人浮于空中。
“几位,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无名的双眸又变的黯淡无光,陷入困惑中。
大长老干脆的主动介绍起来。
“这位是风沙石,被大地厌恶,终其一生不得脚踩土地,因而一直蛰伏在西北域的沙漠中,与风沙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