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死哪里去了

“是我父亲!”

苏清儿轻轻看了眼林尘,随即又将满是忧色的美眸落在磅礴雨幕上,语气中满是沉重与无奈道:“此次洪涝灾害席卷之下,清河城内一片萧条。”

“我父亲身为清河城知府,以身作则,被派去赈.灾,可惜如今过去半月有余。”

“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反而是灾民越来越多,雨势越来越大!”

“是啊,我家娘娘每天都在忧心此事。”

小蝶看着苏清儿日渐消瘦的纤弱背影,满目心疼的哽咽道:“每天都寝不能眠,食不能咽的!”

“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林尘闻言,神色凝重的看了眼苏清儿,眸中闪过思忖之色。

自古这赈.灾的就不是什么好差事。

苏清儿父亲只怕是被人穿小鞋了。

待林尘暗暗腹诽之后,捂着丝丝溢血的伤口,忍痛询问道:“知府大人是毛遂自荐。”

“还是前朝上有人让知府大人以身作则?”

“这……”

苏清儿神色一怔,随即微微摇头,满脸自责道:“至于原因……并未询问过父亲!”

“我竟然连父亲被派去赈.灾的原因都不知道!”

苏清儿暗暗垂泪道:“我这为人子女的,真

是太失职了!”

“娘娘不必自责,奴婢早就听说了”

小蝶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道:“就是容妃背后花家,还有顾家,仗着老王爷作为靠山,提出来的!”

话音微顿,小蝶狠狠扬了扬拳头愤恨道:“我就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小蝶,你这是听谁说的?”

苏清儿猛然转过头,美眸含泪的看着小蝶,急声问道:“消息可靠吗?”

若真是这样,那父亲这次岂不是凶多吉少!

思绪及此,苏清儿娇躯一阵踉跄。

“啊……娘娘……”

小蝶一声惊呼,刚忙上期扶住苏清儿,眸光慌乱,磕磕巴巴的说道:“整……整个宫中都在传此事,应……应该可靠吧……”

苏清儿的面色也在这刻变的煞白如雪。

听闻缘由。

林尘也不由眯了眯眼,这件事果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看来这是楚南浔在找事啊!

他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个人是谁呢?

而且,此次苏清儿的父亲前往赈.灾,很有可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特么真难搞?

要见死不救,还是不管不顾?

林尘的眸中涌入纠结之色的同时,不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势。

这特么

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看来自己是有心无力了!

唉!

林尘暗叹一口气。

既然帮不上忙,那就安慰一下好了!

随即林尘凝眉看向苏清儿,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婕妤不必归于担忧!”

“苏知府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是啊娘娘!”

小蝶也是满脸担忧的附和道:“您不用担心,知府大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闯过来了!”

“这次也一定平安度过此难关的!”

“好了,你们不必安慰我了!”

苏清儿摆了摆莹白通透的玉掌,满脸疲态的说道:“事已至此,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小蝶,扶我回去休息吧!”

“这苏清儿也是个可怜人!”

林尘看着苏清儿消失在雨幕中的倩影,眸中涌入怜悯之色,“苏清儿在宫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要是苏知府再出事……”

“到那时,就算是个普通宫女都能随意来踩一脚了!”

“等等!”

“特么的!”

“老子现在有什么资格可怜苏清儿?”

林尘从雨幕中收回视线,落在丝丝溢血的伤口上,咬牙切齿道:“特么的!姜月漓,你给我等着!”

“后面我不将你的屁股打烂

,我林字左右翻过来写!”

……

此时已接近晨明。

暴雨仍在倾盆而下,似要将云霄之上的天河倾覆的一干二净!

厚重的云层似要触碰到蕴霞宫的房顶。

但任凭漫天狂风如何嘶吼叫嚣,却怎么也吹不散这似要吞噬世间万物的厚重云层。

在这用无休止的雨幕之中,蕴霞宫依旧是烛火摇曳,水雾缭绕,一派岁月静好之意。

砰的一声。

身披薄纱,美景如玉的姜月漓一掌拍在木桌之上。

木桌顷刻爆碎,溅起漫天粉末飘散,又顷刻被狂风吞噬。

“楚昭这老东西,是铁了心要整治洪涝!”

姜月漓黛眉倒竖起,凤眸中的怒火似将整座蕴霞宫染成灰烬,“居然让我和秦韵儿针对父亲和秦镇山施压,来缓解这次的灾害!”

“不得不说,如意算盘打的确实不错!”

“陛下将主意打到您与丞相大人的身上。”

司琴也是紧紧蹙着黛,略做思忖后,恭敬询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打蛇打七寸!”

姜月漓眯起狭长凤眸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幽幽开口,“楚昭有此想法,全是楚南浔这个老匹夫在背地里面整幺蛾子!”

“这老匹夫

想坐享其成,如意算盘打的比楚昭都精,那就先把他拿下再说!”

“可是娘娘……”

司琴闻言,娇颜瞬间布满凝重之色,担忧道:“楚南浔的实力不输秦镇山。”

“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谋士,怕是有些不好对付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

姜月漓玉指轻点着椅背,祸国殃民的脸上逐渐涌现出一抹冷笑,玩味道:“只要知人善用,就算他楚南浔的权势再大。”

“也得乖乖吞下这苦果!”

听闻此言。

司琴美眸一亮,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还是恭敬询问道:“那娘娘……”

“这件事交给谁做合适?”

“本宫知道,你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姜月漓轻轻掀起眼帘看向司琴,微眯凤眸,红唇幽幽道:“不是吗?”

司琴微微一惊,不愧是娘娘,从小到大总能轻而易举看透她的心思。

“小尘子这人诡计多端。”

司琴微微垂首,如实回道:“楚南浔与小尘子交手多次,都未讨到半分便宜”

“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那小尘子呢?”

姜月漓的娇颜涌入愠怒之色,声音也随之一沉,“小尘子找到了吗?”

“死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