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山听到城楼上之人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本就愤怒的心中像是被浇下了一瓢火油,怒火忽地就燃烧起来了。
他狠狠地盯着林尘,眼底的怒火喷薄而出,高声呵斥道。
“大胆小儿,你究竟是何人?”
秦镇山终于见到了这个所谓的细雨阁少阁主,竟然是如此狂妄,当着他的面就敢如此说话。
要知道就算是细雨阁的阁主来了,还要给他秦镇山三分薄面。
他竟然还说这丢掉的七座城池是他拱手相送。
这不是摆明了讽刺他秦镇山手下兵士无能,碰到细雨阁的突袭,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吗。
想到这里,秦镇山更是狠得牙根痒痒,紧紧咬住了后槽牙。
林尘面对城楼下怒发冲冠的秦镇山,却丝毫不不为所动,也毫无畏惧之意。
他一挥衣袍,面上的獠牙面具似笑非笑,仿佛也在嘲讽
“我乃细雨阁少阁主。”
废话,如今谁不知道他是细雨阁少阁主,看来是摆明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秦镇山看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把他的面具狠狠地扒下来,阴毒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尘的獠牙面具,恨声道。
“既然如此,为
何要戴着个面具,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林尘并不理会,依旧淡定地站在城楼之上,俯视着
秦镇山见他不为所动,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趁热打铁道。
“莫非堂堂细雨阁的少阁主,竟然是个如此丑陋不堪之辈?”
声音中充满着嘲弄和讽刺,说完,秦镇山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将士听到这话,也纷纷附和出声,爆发出一阵阵的嘲笑声。
林尘自然知道他这招是激将法,想故意引他揭开面具。
他当然不会上当,四两拨千斤一般,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
“日后必然会见面,不着急这一时。”
说完林尘的视线落在秦镇山身上,摇了摇头,假意可惜道。
“秦将军如此急着见到本阁主,莫非是觉得自己活不到那时候了?”
笑话,敢和他林尘比嘴皮子,他倒是要让秦镇山知道知道什么是诛心之言。
秦镇山被他三两句话饶了进去,无法反驳,顿时怒火冲天。
“竖子!有种就下来,看本王不把你打得滚回细雨阁去!”
林尘倒是并不畏惧和他交手,一撩衣袍,整个人从城楼上飞身而下,平稳
地停在秦镇山的大军面前。
面对身前浩浩荡荡的大军,他毫无惧色,欣然应下。
“好啊,那就让你看看,到底该滚回家的是谁!”
秦镇山觉得自己的面子好像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晴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
当即翻身下马,拿着手中的方天画戟,阔步向前,冲着林尘道。
“好!我也不欺负你,看戟!”
说完,拎着手里的沉戟,冲着林尘呼啸而来!
林尘知道他手里的武器不凡,也拿出了一杆长枪,准备和他对战。
迎着秦镇山的方天画戟,林尘不慌不忙,快到他身前,才猛地一个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
随后一个出手,将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一时间,长枪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森然的寒芒。
秦镇山由于刚刚送出的沉戟,惯性让他难以躲避,连忙一个提气,堪堪飞身擦过林尘手中的长枪。
二人你一枪,我一戟的缠斗起来。
下一回合,只见二人同时闪出手中的武器,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
破碎的寒光闪过二人的面前,林尘突然一转手臂,沉重的长枪竟然在他的指尖飞转起来,突然横着扫向
了秦镇山。
秦镇山没想到他突然转动长枪,连忙收回手中的方天画戟,只来得及用戟杆来硬挡对面的攻击。
铿锵一声。
戟枪相撞,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只是戟杆终究难以抵挡枪头的威力,何况还注入了林尘的内力。
戟杆被刺得微微弯曲起来,秦镇山也被林尘的内力逼得后退了几步,踉跄着滑出数丈才稳住身形。
最后一个拱手,用蛮力掀起了对方的枪头,才勉强躲过一劫,只是自己也受到林尘内力的冲击。
秦镇山默不作声地悄悄抹去自己唇角的一抹血迹。
没想到这细雨阁的少阁主,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秦镇山作为之前的镇国大将军,武功实力已经是时所罕见,何况他年纪摆在这里,实战经验更是丰富。
没想到对方竟然现在就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有压制他的感觉。
秦镇山的剑眉狠狠蹙起,正色起来,看来他要用尽全力对付这个少阁主了。
林尘这几个回合下来倒是并无异色,对于秦镇山他再熟悉不过了。
二人继续打斗起来,这回双方都使出了全力,手下毫不留情。
渐渐地,秦镇山开始落入
下风,而林尘看起来似乎毫不费力,耍弄着手中的长枪,一下一下地攻向对面。
“噗呲”一声,林尘手中的长枪刺入秦镇山的肩膀,秦镇山迅速后退。
只是他后退的速度却赶不上林尘进攻的速度,秦镇山只感觉自己的内力仿佛急剧外泄,收束不住。
秦镇山只能用力握紧肩头的枪头,狠狠划出一道口子,才勉强逃过一劫。
秦镇山身体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显然,二人对战的结果是他落败了,秦镇山恶狠狠地盯着面前林尘。
虽然单挑失败了,但他身后的大军可不是吃素的,当即下令要大军进攻益州,准备夺回益州。
秦镇山翻身上马,振臂高呼:“将士们,随本王冲进去,夺回益州!”
“夺回益州!夺回益州!”
身后的将士们纷纷跟着呼喊,声音响彻云霄。
林尘见状,从容不迫,飞身上了城楼,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城墙之上放了一颗烟花袖箭。
同时告诉秦镇山:“我以烟花为信号,当益州受损,则代表你兴军进攻。”
“那么其他州也会遭遇不测,敢问秦将军,你是攻城呢,还是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