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死死捏着信件,若有所思。
果然,这个李镇基只是把长宁当成帮助自己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实在是欺人太甚!她不是商品,凭什么被这么推来推去的!
林尘一双黑眸中显露出怒意,就连指尖也在颤抖。
姜月漓站在一旁,看到了林尘这副模样,不由得好奇上前,也看见了这密信上的文字,一双美眸里充满了好奇,又凑近几分,仔细看起密信上的字来,有些迟疑问道。
“如今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尘眼眸一沉,直接将密信捏了个粉碎,随风一扬化作了尘土,即刻烟消云散。
林尘盯着自己的掌心,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沉声道。
“怎么处理?管他李卫民还是李镇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楚长宁也不能嫁去大唐!她从小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受得了远嫁的苦!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嫁给她不爱的男人!”
她早已是他的人了,于情于理,他都要对她负责一辈子,怎么可能撒手不管?那他和垃圾有什么区别?
姜月
漓点了点头,道。
“的确是这样,可......楚长宁现在正被楚河囚禁在宫中,半步都出不来,京都城内又危险重重,我们要如何才能将她安全救出呢?”
林尘敛眉,道。
“京都城内固然是危险重重,但我也无所畏惧,我如今融合了两只龙蛊的力量,武功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他一番!”
姜月漓红唇微微张开,眼里流过一丝不可思议,道。
“两只龙蛊?”
林尘并未有任何的隐瞒,把在饶疆魑疆发生的种种情况悉数告知了姜月漓。
当然,隐瞒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姜月漓表情更加震惊,竟然没想到林尘此行如此一波三折,经历了这么多神奇的事情,还因祸得福功法大升高,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啊!
她不由得感叹道。
“小尘子,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本宫要是有你这样的运气,早就成功了。”
林尘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刚到益州,林尘还未歇息片刻,就打算只身前往京都城,他深深地看了姜月漓一眼,声音放柔
了许多,看着益州如此安全无恙,内心更多的是感激。
有姜月漓和媚娘坐镇,他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这段时间辛苦你坐镇益州,替我省去好多麻烦。”
姜月漓翻了个白眼,十分傲娇地抱了抱手臂,冷哼道。
“你知道就好。”
林尘失笑,看着她这副表情,颇有一种小女人撒娇的感觉,使得他心情大好。
“只是还得再辛苦你一阵了,我要前往京都,先去搅动一番,你留在益州,见机行事!”
姜月漓早就习惯了林尘这副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的样子,无所谓地摆了摆玉手,道。
“你尽管去吧,我都习惯了,这里有我没有问题的。”
林尘面露感激,即刻策马踏上了去京都的路途。
而京都城内,皇宫中。
楚长宁被囚禁在房间里,每天的活动都十分单一,无非就是品品茶吹吹风。
该死的楚河,竟然连让她出门散步的机会都不给!每天就把她关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她都快要憋死了!真是冷血无情到了极点!
她半倚着床,长长的水袖快要垂在地上,眼神忧郁
的盯着窗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叹气声就没停过。
而在京都城内的一处酒楼中,一男一女对坐其间,不徐不慢地热着酒。
两人气势强大,给人一种肃杀之感,在这喧闹繁华的闹市中,竟自动隔离了出来。
李温候将热了许久的酒给白涟漪满上,目光深沉道。
“如今楚长宁被囚禁在宫中,我们要想个法子救出她。”
白涟漪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声线清冷。
“那是自然,只是......皇宫戒备森严,我们需要一个详密的计划才行,断不可贸然行事。”
那个楚河,可是个弑父的狠角色,不能掉以轻心!
李温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坐在楼上,看着的吆喝声似乎要冲破云霄,真是热闹非凡。
没有一个人能预知到大楚的风云变幻。
李温候阴冷一笑,分析道。
“如今楚昭已死,整个大楚都在楚河的掌控之中,楚河任人唯亲,又让宦官当道,使得朝廷乌烟瘴气,正是薄弱之际。”
白涟
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有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她心间,久久得不到解答。
她微微皱眉,看向李温候,问道。
“我很好奇,澹台曦月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这个师妹,向来特立独行,让人捉摸不透。
李温候沉默了一会儿,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过了许久才试探性地问道。
“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想辅助大楚,她想要扶持的,是大炎!”
此话一出,白涟漪惊讶得手一抖,将杯中的酒都撒了出来,她深深蹙起眉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炎?那个早就灭了的大炎王朝?”
这可真是太玄幻了!
李温候重重点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道。
“没错!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报,澹台曦月经常私下与林尘见面,还曾经在饶疆救过他,而这个林尘,就是大楚的前九州提督,更是细雨阁阁主,更是大炎王朝的太子!”
白涟漪彻底震惊了,没想到澹台曦月打得竟是这样的算盘吗?
我的好师妹,你还真是能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