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之人进入中原,便使得屠城行径。
这件事情马上便让天下之人胆战心惊。
蛮族头脑简单,以为这样,便会使得天下惧怕,所到之处,必然开城献关。
殊不知,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点燃了天下怒火。
这样不仅不会让他们更加顺利的逐鹿中原,反而会让他们陷入两难之地。
要知道,如果明知你的敌人是一个残暴之辈,不管投降还是抵抗,都免不了受死或者伤残的地步。
他们从一开始,还不如誓死抵抗。
这样一来,至少还能够在死后落得一个好一点儿的名声。
而楚河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更是心中慌慌。
大唐和藩王就已经让楚河无从下手。
现在又忽然之间多出来了一个蛮夷之族。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矛头不仅仅是指向他们,更是指向了楚河。
身为一国帝君,在其他部族掠杀自己城池的时候,如果当了缩头乌龟,那么必然失去天下民心。
这个大楚王朝的帝君,恐怕是不好作为了。
正当楚河发愁的时候,百官却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上奏一封。
“陛下……其实您也不必太过于苦恼,这件事情还
是有一个解救之法的,就是……”
听到有解救之法,楚河自然是求之若渴。
“有办法?说!我命你们说!”
“但是……这个方法需要您向众位藩王服个软……”
听完这话,本来还挺高兴的楚河一下子变了脸色。
“嗯?众位爱卿的意思是,让我同那些个叛贼服软,然而依靠他们的力量打败这些鞑子吗?!”
楚河听完此话,一拍龙案,那是又被百官给吓回去了。
“启禀陛下,臣等并非此意,而是暂且蛰伏,令那些个藩王去撕咬蛮夷,这样的话,岂不是又退了蛮族,又能够折损反叛之人的羽翼吗?”
“倒是有些道理……”
这一计,确实是难得。
现在的情况非常明朗。
大楚之中,剩下的力量除了王都这边最后的护卫军之外,便是各个藩王手中的兵力了。
而且蛮族的进攻,已经触怒了大楚之中的百姓。
而民心向往的大楚正统,也是楚河最后的武器了。
“陛下,试此想法,若招得他们前去反击,我等便可以尾随其后,用零星兵力即可收复中原大部分分封城池,如果他们不打算出击,变回失去民心,他们之前起兵所
带来的影响也会烟消云散,如此看来,不管是他们出或者不出,都于陛下有益啊。”
楚河仔细想了想,倒是这么个道理。
而且不只是蛮夷,大唐也适用于此等办法。
毕竟如果真个大楚境全部归了大唐,那么楚人到底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陛下,若此时此刻暂时隐忍,则为潜龙,于您而言,仍是帝君的象征啊。”
听到帝君之象征这几个字,楚河终于是卸下来了心理防线。
“如此听来,诸位大臣也算是献策有功啊。”
“啊……不敢,我等只是为了陛下分忧而已。”
这个功劳,众位大臣已经是不敢领取了。
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弄不好就是自己被杀头了。
“依众位爱卿所言,我当许以何等奖励为本,才能够让他们有所心动呢?”
这时候,所有官员都是不敢言语。
现在能够吸引云阳王等人的是什么,他们心里面其实一清二楚。
但是如果对着楚河说出来,按照他这个喜怒无常,见人就杀的性格,恐怕是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臣等……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已然想出来了如此计策
,怎会不知道我许什么利益,会让他们上钩了!”
楚河其实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要什么,但是自己的龙椅,岂是能够随随便便让给他们的?
自己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说,他只不过是打算看看,到底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代替此等位置了。
“恕老臣直言……给他们的虚假之嘉,非王座莫属……”
“你们!”
楚河刚打算破口大骂,但是随后便闭上了嘴。
毕竟这个结果,他自己也想到了。
而且如此下来,他们没有办法攻克蛮族还好。
万一攻克了,那岂不是自己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届时,那些个打算反抗自己的藩王,到底是会拿自己怎么样,都不好说。
虽然楚河不打算履行奖励,但是对于民心而言,楚河也会失去一大半,甚至是只剩下最后一丝民心。
“唉……好吧……只能如此了……”
同样的问题,不只是楚河以及林尘收到了,在雪雁城的云阳王也知晓了蛮夷入侵之事。
然而不同的是,随着战报的到来,还有一个东西落入了云烟王等一众藩王的手中。
正
是楚河的天子圣谕。
看到此等诏书,说这些个藩王心里面不痒痒那才算是怪事。
他们不只是心中痒,手中那是更痒。
皇位啊,那可是皇位。
要知道,九五之尊,如果打算谋取的话,那是需要花费多大的经历才能够拿到的……
故此,八位藩王所组成的联盟,第一次召开了全体作战会议。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人的主动性,明显提高了不少。
“想必大家都已经收到了天子诏书,那么各位,有什么想法么?”
穆阳王听闻此话,冷冷一笑。
“不过蛮族尔,等到时候,我只需要派出精锐压境,他们必然无所遁形,拿下他们,再图反楚更为容易!”
“万万不可!”
听到了穆阳王的话语,平阳王马上出来了。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等迎战,那楚河就是善良之辈么?万一他绕后袭扰我军,掠我等城池,到时候,情况可就翻转过来了。”
众藩王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十分火热。
但是各为己见,根本没有任何联合合作的意思可言。
而他们的目的也是十分纯粹而简单的。
要不是攻城略地,要不然是为了诏书之上的天子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