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视而不见?很好!凌寒舟牙齿咬得咯咯响。
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即将爆炸的锅炉,气全部挤成了一团,愤怒的脸扭曲得像暴怒中的狮子。
他又想,和离就太便宜那女人了,还是不如亡妻来的痛快!
怒火喷出鼻腔,气息滚滚如雷,眸中爆出无尽的杀气。
忽然,一阵胰子的芳香缭绕鼻尖,他只觉肩头一重,耳畔响起低低的声音,“怎么?你又想半夜偷溜至我房间?”
凌寒舟虎躯一震,讷讷扭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尽管屋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但他能嗅到她的味道。
沁人心脾的味道,让他胸膛积压的怒火,消散了。
同时,也涌上了新的疑惑,她在这里,那里面的是谁?
拂云抬起胳膊搭在男人肩头,手掌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向屋内。
听这欢快的声音,两人莫名贴合啊,真不愧是两情相悦的人。
她这个中间商,也算是饱了个耳福。
伴着一身低吼,房间里安静下来了,光头李低语呢喃:“不愧是老子瞧上的女人,镇上的花魁娘子都不如你骚。”
这声音……
姑娘身子一顿,猛然意识到忽略的一个问题——没有感受到对方的长发飘然。
她颤抖着手摸向身前的男人。
圆滑而光洁的触感,果然,一梗毛都没有……
顿时,脑子“轰”地一下,一片空白。
光头李也顿住了,刚才听到有人踢门,他正兴奋,加上酒壮怂人胆……
激情释放完毕后,酒也醒了不少,他才猛地意识到——可能完蛋了。
敢搞凌寒舟的女人,只怕长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
“……”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一道尖锐的女高音,划破了李家村的夜空。
光头李被踢下床的瞬间,灯亮了。
如黄豆般的灯闪动了两下,火苗逐渐变大,将房间里的一切照得无处遁形。
拂云瞪大了眼往里瞅。
凌寒舟忽然捂她的眼睛,冷着声对屋里的狗男女道:“穿上衣服,滚出来!”
拂云不悦地掰开男人的手,这么美的画面,她也想看。
可凌寒舟却死死捂住她的眼睛不放,该死的女人,大半夜瞎跑!
害得他的心像风吹鸡毛,忽上忽下的。
当着他的面,她竟然还想看别的男人!
想气死他好继承他的遗产?
李如烟的那声尖叫过后,村里的狗争先恐后跟着叫嚷起来,吵醒了不少人。
受了惊扰的人,接二连三地钻出自家房门,来到路上,三三两两聚在一块。
都在问为何狗叫得这么厉害?可是有贼人潜入李家村了?
有人弱弱说了一句:“我刚起来撒尿,听到后山脚下有女人的声音,叫得可惨了,一点也不正常。”
“女人?可别是前段时间,镇上的那个淫贼来欺负咱村的姑娘。”
“可那边是凌家啊,有可能是李翠花……”有人弱弱出声。
一个妇人站出声大声道:“李翠花怎么了?不也是你们李家人?她被外人欺负,不也得管?”
“我的意思,会不会是人家小两口在办事……”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妇人瞪向他:“你家办事办这么大声,还能惹得狗叫?”
说着,好几个妇人在路边捡了棍,踏着月色就往凌家那边走去。
有人认出,这几个妇人都是得了李翠花好处的那几个,就连村长的儿媳妇赵氏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