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什么，除了她发现，村里人没她想象的那么坏，更重要的——
第一，解决发芽土豆、挽回损失；第二，能带着大家挣钱；第三，她是中间商，能空手套……
咳咳，这是不能说的。
“你不懂，反正就一个字——划算。”
凌寒舟：……
拂云跟凌寒舟说起福悦小食的合作，说到发芽土豆，就顺便提到宋云东那个憨货，然后忍不住想笑。
看到她乐不可支的样子，凌寒舟闷闷地瞅了她一眼，“你跟那小子走得很近？”
“还行，毕竟是合作伙伴嘛。”
男人淡淡“嗯”了声，继续雕刻自己的东西。
他向来态度都很淡然，拂云也没细想那声“嗯”想表达什么。
盯着他有力的手，喃喃问：“你很喜欢雕刻。”
“嗯。”
“这手艺跟谁学的？”
“自己研究。”
“这么厉害！”拂云的声音是惊喜的。
凌寒舟微微扬唇，有点得意，“还行吧。”
拂云眼眸一转，家里有个这么好的雕刻工具，不利用起来简直太浪费了。
看到她那一脸的奸诈，凌寒舟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拍了拍腿上的木屑，起身就要开溜。
“诶，别走。”拂云叫住他，笑眯眯道：“再坐会儿。”
凌寒舟：……
你不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看我，我就还能坐。
可看到女人那期待的小眼神，他还是没坚持，又坐了回去。
“我也很喜欢这种小玩意，你能不能刻几个送我？”拂云抿着唇盯着他。
凌寒舟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头，他没听错吧，这女人竟然说喜欢自己雕刻的东西！
“也不要多的，就给我刻个三四十个，大小都行。”
凌寒舟：“……”
狮子大开口。
三四个他还能答应，开口就要三四十个……
凌寒舟：“不刻。”
拂云：“……”
不乖。
……
翌日一大早，拂云就钻进厨房。
最近都是凌寒舟在做饭，她已经好几天没进厨房。
上回去山上搞来的香菇、羊肚菌、枸杞芽什么的，都被凌寒舟晒在院子里。
这几天吃得清淡，打来的野鸡野兔没吃，都被凌寒舟剁成块，用油炸过装进坛子中。
啧，家里这油耗量太大，还是得抓紧多挣点钱。
拂云没再管肉，而是取了三个干香菇，切成丁，用锅炒干，再碾成粉末，跟之前的紫菜虾皮放在一起。
往面汤里加了一点，这回的鲜味比之前更浓郁。
凌寒舟吃了一口，赞道：“不错，比之前的好吃。”
几个孩子也说好吃。
拂云的成就感瞬间爆棚。
紫菜、虾皮、香菇，混合的粉末，就是天然健康的“味精”。自家吃的话，比例就是“估摸”。
要拿去卖的，还是得多尝试几回，调好比例。
一家人正在吃早餐，忽然一个矮小的身影鬼鬼祟祟蹿进大门，自来熟地跳到拂云腿上。
凌雪嘴里还挂着面，哧溜一吸，激动得手舞足蹈，“小猴几！”
这几天，这猴子时不时会来家里。
一开始见着凌寒舟就跑，后来，凌寒舟重新给它包扎了伤口，渐渐地，它似乎不怕了。
这猴子很机灵，几个孩子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