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然一把甩开她的手道:“怎么,还想碰瓷不成?”
何婉柔不依不饶地:“何心然,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动不了了?”
何心然淡定一笑,“这就要问问你们自己了,我说过银针不能拔,看来你们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是说……叔母她根本没病?”
“你!”
何婉柔眼神一暗,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何心然,你就不怕我进宫告诉表姑母她老人家吗?”
拿太后威胁她?
不好意思,她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胁。
“随你便。”
何婉柔奈何她不得,只能对着何心然的背影咬牙切齿。
如今他们在府中居然处处受何心然的威胁,这让她无法接受!
不行,她必须尽快嫁给褚煜明,只有明王妃的地位,才不受任何人威胁!
何心然回到慈贤居时,吴老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祖母。”
吴老夫人点点头,一脸慈爱地看着何心然。
“心然回来了?此次进宫可顺利?宫里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何心然笑着摇摇头,“祖母你就放心吧,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
吴老夫人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口。
“心然,听说你对
二房那边……并非是祖母想要反对你什么,而是二房那边素来不是好相与的,所以你做任何事都要小心,收敛锋芒,以防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我知道。”何心然笑着挽住了吴老夫人的胳膊,“心然心中自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吴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的性子,当真随了你娘了。”
何心然俏皮一笑,一边给吴老夫人捏肩一边道:“我知道祖母担心我,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不过我向祖母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吴老夫人又气又笑地握着她的手道:“唉……随你去吧,祖母不求别的,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你能平安健康就好。”
何心然轻声道:“一定会的。”
另一边,梅若院。
梁迎蓉半张着嘴,一只脚踏出床外,另一只脚还在床上,保持这个姿势已有半个时辰了。
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半点办法都没有。
“梁夫人这种病,恕下官从来没见过。”
“是啊,这种病症史无前例,就算神医来了也束手无策……”
“对了,听说那个灵医仙子是你们何府的大小姐,为何不请她来呢?”
何婉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让她去求何心然?做梦!
梁迎蓉浑身僵硬,任凭人怎么挪动,都改变不了她那僵硬的姿势。
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她拼命眨眼,又看向外面,何昌平立即注意到了。
“夫人,你怎么了?太医,太医快来看,我夫人的眼睛怎么了?”
梁迎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她是想让她快把那个小贱人叫过来!
何婉柔思来想去,连忙吩咐丫鬟道:“快去明王府,把王爷请过来!”
明王府。
褚煜明正在处理关于边塞安定与抵抗匈奴的事。
褚天彦对他还算信任,一些军事及边塞管理方面的事,都会交与他处理。
他时而皱眉,时而舒缓,手中的卷宗已经看了半个时辰没有翻页了。
该死,为什么何心然这个女人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妖孽般的容貌与身姿,呵气如兰的气息,以及那萦绕耳畔的声音,都让他恨不得当场扒了这个小妖精的皮。
“王爷?王爷!”
润五的声音打断了褚煜明的思绪,一抬头便看到一张放大且笑嘻嘻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嘿嘿嘿……王爷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啪地一声,褚煜明毫不客气地一掌拍了过去。
“哎哟!”
润五哀嚎一声,哭丧着脸道:“王爷,打人不打脸啊!属下还想靠着这张脸娶媳妇呢!”
“再啰嗦,让你这辈子娶不上媳妇。”
润五心中一惊,连忙闭嘴。
这时,容沛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何府小姐有请,来传信的丫鬟说是有急事。”
褚煜明眸光一闪,立即站了起来。
润五和容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褚煜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清了清嗓子问道:“容沛,那丫鬟有没有说是何府哪个小姐?”
容沛思索了一下,“并没有,不过那丫鬟好像是二小姐身边的人。”
褚煜明眼中的光亮瞬间暗了下来。
刚要一口回绝,忽然改变了主意。
“去何府。”
何府。
何婉柔急得团团转,“春杏,快去看看王爷来了没有!”
“是!”
“明王到~”
何婉柔脸上瞬间扬起笑容,然后立即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王爷!求求王爷救救我娘吧!柔儿求你了!”何婉柔扑通一声跪在褚煜明面前,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她缓缓抬头,那张特意打扮过的精致小脸上满是泪痕,任何男人看了都忍
不住心疼。
褚煜明眉心一紧,刚要说话,便看见何心然正向这边走来。
他心思一转,瞬间想到了什么。
下一秒,褚煜明伸手把何婉柔扶了起来,柔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何婉柔心中一喜,直接上演什么叫得寸进尺。
她一边小声抽泣,一边靠在了他怀里。
“王爷,你不知道,何心然那个贱……她是如何对我们的,不仅把我娘气病,还假借医治,将我娘害成了那副模样!”
“王爷,你一定会为柔儿做主的对不对?”
褚煜明一直观察着何心然的动向,结果发现人家只是路过,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们。
“何心然!”褚煜明厉喝一声,“婉柔说的可是事实?”
何心然顿住脚步,满眼都是冷漠。
“是真是假,全凭何婉柔一张嘴胡诌乱造,王爷你说是不是事实?”
有了褚煜明撑腰,何婉柔便开始狗仗人势了。
“何心然,在王爷面前,容不得你放肆!你的所作所为休想抵赖。”
“容不得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何心然懒洋洋地道,“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不是说要向太后告我的状吗?你搬来的救兵不应该是太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