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宁清面前,有些得意地看着宁清:“你给我道歉,我就告诉你陆伟说了什么。”
“你还是回去照顾小叔吧,婶子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其他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少管。”
宁清说完,就准备回去,家里战砚南还在睡觉,她还得回去准备一下进山的工具。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你想不想见陆伟?”
宁清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看宁清真的要走,宁美美顿时急了,赶忙伸手拉住宁清的胳膊,把纸条塞到她手里。
“哼,要不是为了你和陆伟,我才不做这种事!”
“记得去啊!”
说完,也不等宁清回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清没理会宁美美的话,心里想着战砚南该醒了,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果不其然,她到家的时候战砚南已经醒了,正在自己穿衣服。
“起啦!穿好衣服就出来吃饭吧。”
宁清进厨房切了点咸菜,又热了几个馒头,一顿简单的早饭完事了。
等战砚南从房间里出来,她已经把饭菜都摆到桌子上了。
“你一会儿吃完饭,就去奶奶家陪萱萱玩,妈妈要去后山割猪草。”
宁清想着一会
往后山深处走,中午她可能赶不回来给孩子做午饭,再说一个小孩子在家,她也不放心。
习惯了独立的战砚南,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难得没有和宁清犟嘴。
毕竟手里还拿着人家做的饭呢,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今天他就大气一回,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我知道,不用你吩咐。”
“好,一会我先送你过去。”
“不用!”
战砚南觉得宁清就是把他当小孩子,他都要上学了,已经长大了。
吃完饭,战砚南背了个玩具,就朝乔妤娴家的方向去了,路上遇到孩子还得意地显摆一下自己的新玩具。
宁清在巷子口站了一会儿,看战砚南确实是去找他奶奶了,才放心地进屋,把厨房收拾好。
她又在锅里炖了点药膳,给战初尧留了纸条,说明了情况,才拿着镰刀铲子和绳子就背着背篓出门了。
锁好门,她直奔后山药材最多的地方,在半山腰,她就看见山下没有红花、三七,而且长势还都不错,活血化瘀对于农村来说用量最大,她挑了些最好的采了些。
就往山顶去了,半山腰还有灌木夹杂着药材,越往上石头越多,杂草也少了,宁清有些纳闷,
难道她想错了,不死心的直接上了山顶。
他们这的山一面是半坡,一面是断崖,宁清站在山顶有些冷,抬头眺望远处还能看见她们的村子,她们村子四面环山,低处都被开发种上庄稼,她站在山顶还能看见地里正在农忙的人。
一路走走采采,没想到怕到山顶都中午了。
宁清感觉有些饿了,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垫吧了几口,又开始沿着断崖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悬崖下发现了‘铁皮石斛,’兴奋不已。
野生铁皮石斛属于特殊物种,有消炎功效,当地人称其为“仙草”。它对生长环境要求较高,大多长在与地面垂直的崖壁上。因为采摘比较难,所以野生铁皮石斛几乎绝迹。
她赶紧把背篓的绳子拿出来,绑到一块里的不远的凸石上,就下去崖了,慢慢的一点一点移到野生铁皮石斛跟前,她有点力尽,缓了一会,才小心采了下来,有几株没开花,宁清也就没动。她现在这些估计已经能卖不少钱了。
她顺着绳子,爬上去,半路还看见野生白芨,这个的价钱在现代是100元一斤,还是不带叶子的,不过带上也是一个价。宁清瞬间感觉这一趟是真值了。
她
费力的爬上崖顶,已经脱力了,躺在石头上半天起不来,直到天都快黑了。
她怕战初尧担心,才爬起来背着篓子往回走,到了山下,她顺手割了点猪草,不然让人们看到了,又会多嘴说道。
傍晚宁清到家,战初尧正领着战砚南回来。
“你怎么又去割猪草了?我不是说我去做就行吗?”
宁清知道战初尧心疼自己,她放下背篓擦了擦手,边往厨房走,边道。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上个工也能锻炼一下身体。”
“嗯,别累着。”
见状,战初尧也没有多说,只让儿子回屋,他进了厨房帮着做饭。
俩人简单热了些馒头,熬了点棒子面粥,一家人就解决了晚饭。
饭后,宁清伸了个懒腰,闻着身上一股汗味,转身又去厨房烧水打算洗一下。
战初尧收拾完碗筷,看宁清的热水热好了,就帮她舀到盆里端去了杂物间临改的洗澡间里。
宁清笑看着男人帮忙,一脸幸福的进了洗澡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他出来就看见,战初尧拿了个脸盆在窗户底下洗,没穿衣服的上半身,她看着眼热,赶忙回了屋,拿出去供销社买的雪花膏,本来觉得舍不得用
,但想到正在外面洗漱的人,她……用了不少。
等宁清铺好了褥子,战初尧安顿好儿子也回来了,她躺在被窝里,轻咳一声:“睡觉吧。”
“嗯。”
两个人都躺下,关了灯,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
沉静的夜晚,战初尧感觉自己感官敏感了不少,似乎能闻到宁清若有若无的体香味,令他呼吸有些重。
而宁清则是在自己被子里翻来覆去,想要甩掉脑子里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随着她的翻动,被子里浓郁的香味也飘散出来,仿若无形的引诱,勾得战初尧浑身发烫。
有些尴尬的战初尧爬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你去哪?”
“我……感觉没洗感觉,再去冲个澡!”战初尧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焦躁。
宁清顿了顿,“现在没热水了。”
呃!
战初尧有些语塞本想说去冲个凉水澡,但是看宁清的架势,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去的,只好又躺了回来。
被他这么一闹,宁清耳朵也思绪没有那么乱了,可能也是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暗中,战初尧的眸子久久没有合上。
他伸手把“罪魁祸首”搂在怀里,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