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大伯这两天在干吗?”
饭桌上,宁清听到宁美美的话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反应过来她问这话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这么关心他你可以去问陆伟。”
“你……”宁美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提到陆伟,“宁清,你什么意思?我和陆伟又不熟!”
一听到陆伟的名字,张翠萍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看着宁美美说:“离陆伟那种人远点,不要什么人都打交道。”
“妈,你这什么意思?我都和陆伟不熟了。”
说完,宁美美“啪”的一声把碗摔在桌子上,“我不吃了!真不知道谁才是你亲生的?!”
张翠萍被宁美美呛的你脸色更难看了,但她没管跑出去宁美美,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转向宁清。
“清儿,你别嫌婶婶多嘴,不要和陆伟走得太近,初尧是个好孩子。”
宁清点点头,“我知道的婶婶。”
随后俩人又聊了些家常,吃完饭后宁清帮忙把桌子收拾好,就和婶婶打了声招呼回家了。
她想着今天是战砚南第一次上学,是不是晚上回来给他庆祝一下,虽年代不同但生活还是需要仪式感的。
这么想着,宁清就拿了些肉,去了乔妤娴家,这么开心
的事可不能把老太太拉下,“妈,今天晚上我来做饭,今个砚南第一天上学,咱们给他庆祝鼓励一下。”
听宁清说完,还未等乔妤娴开口,萱萱就先忙跑过来抱着宁清的腿,“嫂嫂,太好了,我早就餐你做的饭了,小侄子啥时候回来啊?”
宁清把肉放在桌子上,抱起萱萱,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小馋猫,今个必须让我们萱宝吃美了。”
“嫂嫂你真好!”
乔妤娴看着马屁精一样的萱萱,有些哭笑不得,“还不快下来,让你嫂子坐下闲会儿!”
宁清抱着人坐到炕上,和萱萱玩闹了会儿就去了厨房……
晚上!
战初尧从俞健宁要了辆自行车返回镇上去学校把儿子接上,回了村里,到家看看屋里没人,桌上留了字条,让儿子把书包放下,就带着去了乔妤娴那边,父子俩一进门就看到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哇,今天是过年吗?”
战砚南激动地跑到炕桌前,就想伸手抓个鸡腿,还没等他碰到。
“啪”地一声,宁清把战砚南的小手打了回去:“先洗手,后吃饭。”
已经被饭香馋了好久的萱萱看到战砚南,立马欣喜的跳下炕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
“小侄子,今天上学怎么样?好玩
吗?嫂嫂说了,生活需要仪式感,得为你开启苦读生涯庆祝庆祝。”
“将来我上学的时候,也会庆祝呢。”
“……”宁清怜悯的看了一眼萱萱,寒窗苦读数十载的痛苦,这小丫头居然为了一顿饭期待起来了。
而被打回去的战砚南难得的没顶嘴去洗了手,不过听到小屁丫头的话,瞅了她一眼,“不许叫我小侄子,叫我南哥,我现在上学是大孩子了,被人知道我是个小屁孩的侄子多丢人。”
乔妤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发现只要俩个孩子到一块就拌嘴,萱萱还总往前凑,看着宁清又让战初尧洗手吃饭,她眼里的笑更是压不住了。
饭桌上,几人关心战砚南的今天表现,不是的关心问一句,热闹温馨的画面让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战初尧嘴角也勾起了浅笑……
——
而和乔母这边的热闹不同,宁清家门口坐着一个黑影,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
“妈的,大晚上的不回家,不知道她老子没吃饭吗?”
“都死哪去了?出去还锁门!”
“没良心的玩意儿!”
宁建安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越等越急躁。
看天完全黑下来了,他又冷又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找了块石头把木门上挂锁的门鼻子
给砸了,连带着门都被砸出了不少碎屑。
进门后,他看着自己住的窝棚里,又看了一眼宁清一家住的屋子,宁建安心里的怒气直冲脑门。
“格老子的,一天红薯窝头都不给他这个老子吃,还说什么没钱!就是骗老子的鬼话,我还就不信了,家里一分钱没有。”
这么想着,宁建安一脚踹开了正屋的门,进去一顿翻找。把里面的衣服和被子都扔在地上,却没有找到一分钱。
“真TM的能藏!”
他就不信这么邪,转身又在一旁柜子抽屉里翻找,打开一个不起眼的抽屉后就看到里面摆了个精美的盒子,“哈”找到了,他激动地打开一看,瞪大了眼,“这是?手表?”
他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现在最便宜的一块表也得上百块,若是把这表卖了,那他不就发财了。
“哈哈哈,这就当是孝敬老子的了。”
宁建安把里面的表抠了出来,揣在兜里,把表盒扔了回去,就哼着小曲离开了。
他刚走不久,宁清一家就回来了,看到大门敞开,屋里的灯亮着,宁清疑惑地看了一眼战初尧。
“你们走的时候没锁门?灯也不关?”
战砚南摇摇头,“我们走的时候锁门了,回来就放了书包也没开灯啊!”宁
清一听怔了一下,而战初尧直接抬腿进了院子,母子也跟上,三人进屋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被打开的柜子和抽屉,就都愣住了。
“这是……是遭贼了?”
这是宁清和战初尧的第一反应。
“报警!”
这是宁清的第二反应。
战砚南年纪到底还小,听到遭贼,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害怕地握紧了宁清的手。
战初尧倒是沉稳,他环顾了一圈扔在地上的东西,别的倒是没什么,看到被仍在了抽屉的表盒,眼眸瞬间黑了,那是他送给宁清的第一个礼物。
宁清也看见了那空了的盒子,第一个怀疑就是宁建安。
“肯定是那个无赖!”
“初尧,你别动现场,先送砚南去妈家待一晚,我们去镇里报警!”
战初尧点点头,他都不用怀疑就可以肯定是宁建安,只是有些心疼宁清有这么一个父亲。
他不想宁清为难,主动开口道:“要不要我去堵人,一定能把表给找回来。”
宁清摇摇头,“不用,只要回表,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给他个教训。”
现在是八零年代,小偷小摸是破坏社会风气,抓到就要严惩,她要让宁建安去班子里好好享享福。
看宁清咬牙切齿的样子,战初尧也不再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