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和战初尧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晚上快晚上十点了,大厅里只有一个值班的公安同志在,正用手支着头一点一点的泛着瞌睡。
她敲了下窗户,吓了里面人一个激灵,站起来就还没睁眼就问了句,“谁?”
宁清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公安同志,我们要报案,我家遭了贼。”
岑文钢一听遭了贼立马清醒了,“同志,你是那个大队的想,先进来说说情况。”
说完他进里面拍了下里面的人,就带着宁清和战初尧去了询问室。
宁清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还把猜测也和公安同志说了。
岑文钢听完后,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宁清和战初尧才说道:“放心,这种偷盗行为是社会的毒瘤,我现在就带人去红山大队。”
战初尧也握住宁清的手,“麻烦公安同志了,正好我们一起回去。”
岑文钢叫了而几个人就和宁清俩人赶往了红山村。
……
而宁建安在拿到手表后,就去了另一个公社下的一个大队,这个村只有几户人家,他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处儿破房子里,他一进门便像是进了修炼之地,烟雾缭绕。
屋里大概五六个人,其中三人在围着桌子打牌,嘀咕和呐喊声在里
面彻响。宁建安一进来就蹿了过去,扒开几人,问‘狗哥’呢?
玩的正嗨的人,看到他,“宁建安,你还敢来这?不怕谭爷逮着你,剁了你?”
“就是,宁建安挺有种啊?谭爷正找不到你就自己送上门了?”
“怎么?这是准备好剁那只手了?”
屋里的人七嘴八舌都是对宁建安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正在大家起哄时,外面进来了俩人,宁建安一看见来人就狗腿的跑了过去,“狗哥,你在呢?”
被称为狗哥的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给旁边人递了个眼色,后面跟进来的人瞬间就把宁建安放倒在了地上。
“狗哥,你听我说,我今天来就是还钱的,真的,你让人放了我,我真有钱,要不然我也不敢出现在这儿对不?”
宁建安被按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开口。
今天他翻到那块手表就想拿来顶账,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谭爷黑白通吃,十里八县所有做倒爷都在谭爷线上,弄死他分分钟的事,他要是不拿出点诚意,等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狗爷走到赌桌前,坐下才让人把宁建安放开,“可以啊?跑了几天就搞到钱了?要是骗老子,你知道下场。”
宁建安连滚带爬的翻到狗爷
脚底下,把兜里的手表就拿了出来,“狗爷,你看这是我闺女给的,新货绝对值钱。”
狗爷接过手表,眼里的闪过一抹光,他把手表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也围了过来,看着明显是新手表,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可以啊!老宁,你闺女挺有出息啊?怎么好的手表得好几百吧?”
“卧槽,你闺女家挺有钱啊!”
狗爷没理周围人,他打量完手表,不屑的道:“宁建安,你搞这么一块表就想抵债了,是不是觉得谭爷好欺负啊?”
“这块表,顶多就是顶顶你的利息,你的借条上可还有俩百多块钱呢!”
宁建安一听有点急,“狗爷,这表可是个值钱货,这么就顶了利息呢?”
狗爷一听这话,直接一脚踹在了宁建安身上,把他踹倒在地儿。
“怎么?不乐意咱们现在就去见谭爷!正好谭爷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去给调节调节。”
“对呀?几年前你耍了谭爷一次,这又欠了谭爷的债,一块破表就想低了啊?”
这话一出,其他人哄笑一团。
宁建安没料到这块表居然不够还债的,他知道这是狗爷在为难他,“狗爷,别这样,我闺女有钱,你在宽限几天我回去再要点,一定能
还清的。见谭爷就算了!”
狗爷一听这话,也没为难他,“三天之内你要是不把钱送来,就别怪也不客气了?”
“放心,我一定送来,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
宁建安说完就跑了,狗爷给手下人递了个眼色。
那人立刻跟着出去了……
宁建安一出了破房子,就急忙回了红山村,完全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他本就心虚,刚进院子,就想悄悄回柴房,却不想正屋出来一个人二话不说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被按住的宁建安都蒙了,他根本没看清楚是谁,还以为是得罪了什么人。
“同志,有话好说,我闺女有钱,你去抓她,我没钱的!”
岑文钢看着地上的人,“宁建安,你涉嫌偷盗,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偷盗?派出所?”
宁建安一时有些怔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宁清因为他翻了屋里,把自己告了。
“老子什么时候偷盗了?公安同志你别听人瞎说,肯定是那个瘪犊子在造谣,害我!”
岑文钢没理地上的人,而是指着宁建安,问从屋里出来的宁清和战初尧。
“确定是他吗?”
宁清点点头,“我敢肯定,就是他偷的。”
听到宁清的指认的
宁建安,怒瞪着俩人,“宁清!老子是你爹,你竟敢把老子送派出所,就不怕天打雷劈?”
气愤到极点的宁建安趁着岑文钢不注意,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气势汹汹的就向宁清扑了过去,高抬的手俨然是想给宁清一巴掌,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宁清会报公安。
“你个黑心肝的贱人,害死老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战初尧,一把扼住了手腕,随手一带就把人扔向了甩开岑文钢。
岑文钢也立马顺势揪住宁建安,“干什么!公然打人还有没有章法,再动手我让你去班子里多呆几天。”
被按住的宁建安,不敢跟公安对着干,“公安同志,我是她爹,她让我睡窝棚,不给我饭吃就算了,现在还污蔑我,她这是想让我死。”
说着,眼神还直直盯着宁清,恨不得趴在她身上喝血一样。
战初尧看着宁建安的眼神,立马挡在了宁清面前,保护的意味明显。
但他不好插手……毕竟无论怎么样宁建安都是宁清的亲爹,
“行了,有什么话都到派出所再说吧。”
听到要去派出所,恼怒的宁建安表情突然一转,偷窃可是重罪,他可绝对不能承认的。
“我不去,公安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