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还没说话,胡铁刚的妈妈李浣兰直接冲了过来。
“公安同志,我男人是鸢城制药厂的生产科的主任!这个孩子偷鸡摸狗不说,还敢打我家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她说完还鄙夷的看了宁清一眼,宁清被她这不要脸的骚操作气笑了。
“公安同志,我相信我儿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随即,她简明扼要的说清事情经过,公安听完没理会胡铁刚妈妈,而是对着战砚南态度温合的说:“小同志,你能说下事情经过?”
战砚南抬头看了宁清一眼便点点头,开始边回忆边说。
宁清听着儿子的叙述非常详细,对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好似刚刚才发生过一般。
这是五岁孩子能有的记忆?
她暗暗吃惊,却又强行按捺下来,余光注意到陆伟神色有些心虚,眉毛一凝。
李浣兰听完,就道:“公安同志,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会狡辩了!笔是从他书包里找到的,不是他,还能是哪个小瘪犊子?!”
这时一个家长也站出来,道:“虽说不是偷我家孩子的
笔,但她家孩子却打了我儿子,说是被霸凌,但这孩子身上却没有伤,这明摆着就是在说谎。”
“就是,一副穷酸样,学人家上学,我看趁早回去放牛还能赚点工分!”
“这种孩子怎么能进得学校?我要求把他开除!和这样的孩子在一起上学,还不得把人带坏了?!”
……
将所有的质疑听的一清二楚,宁清也不废话,直接转向校长。
“校长,你说我们家稀罕这支笔?”
校长谢洪德擦了擦汗,赶紧摇头,他就是知道这家人的实力才想大事化了,可偏偏有人不识好歹,能让镇长写推荐信的人那是那么好招惹的。
“这件事我会给的大家一个交代,今天她们班的谢老师请假了,由陆老师代的课,她最了解她的学生,明日让她好好查问一番怎样?”
宁清抬眸看了陆伟一眼,怪不得今天处理这件事的会死他,说到这儿再结合她刚才看到陆伟的心虚,宁清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李浣兰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谢校长说的轻巧,明天随便找个借口就把我们打发了这么办?!”
宁清冷冷看了她一眼,“公安同志,大家都想知道真相,不如就把参与的人都带到公安局,先关起来。”
闻言,一众老师,校长和受伤的家长都面面相觑,就连公安同志都不明白宁清这波操作,把几个孩子关进班子里去?
这时候,有哪个平台老百姓愿意和公安扯上关系?
随即,宁清又悠悠的说:“凭着公安同志的手段,肯定能让人开口,也不知道污蔑罪,会不会被判刑,这可是扰乱社会风气,对吧?公安同志?”
她的话刚落,就有一个小朋友腿软的,跌坐在了地上,校长谢洪德一看脸就黑了,到了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安同志也反应过来,立即走到那名学生的身边,“小同志,现在还没进班子,你好好交代到底你们为什么污蔑战砚南小同志?”
校长谢洪德也开口,“李蔡蔡,你老实和公安同志说实话,如果你说谎,经查实,学校会有问题的学生立即开除。”
李蔡蔡妈吞了口口水,脸色苍白的开口,“校长,没那么严重吧?”随即转头又对着她儿子:
“臭小子,竟给老娘惹麻烦,还不说实话?”
她本来是想跟着起哄占点便宜的,可如果被关进班子里,那他儿子以后身上就有了污点,还怎么出人头地?
周围的几个家长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辩解和自己没关系,其中一个家长更是指向李浣兰道:“是胡铁刚他妈硬拉着我们的,他说不能让人白打了,得让人赔偿。”
李浣兰被众人推出来,气的浑身哆嗦,她在镇子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居然被平日奉承她的人反咬,急道:“关我什么事?是陆老师让我们去医院验的伤,也是陆老师说偷盗就是祸害,我这是做好事!”
随即她又嘴硬的发问:“那不是你儿子,笔去哪了?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
李蔡蔡糯糯的说:“我看见笔被陆老师埋了,就在三班的墙角处。”、
宁清一听似笑非笑的看了已经慌乱不已的陆伟一眼。
公安同志给另一个个子不高的公安使了个眼色,那公安便匆匆的出去了,不等片刻他的手里就拿着一只沾了泥土的笔回来。
那个
公安同志一进来就道:“这些臭小子们真是不省心,我刚才挖笔的时候听说,是他们看人家不顺眼,正好借着笔丢了找茬反被人揍了!”
宁清一听顿时了然。
在场的家长神情尴尬,看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小崽子,挥着巴掌就过去。
只有李浣兰依旧骂骂咧咧,满脸不服气的道:“那他也是打了人,不过算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计较了,可陆老师为什么要把笔埋了?”
宁清现在没空搭理她,对着陆伟道:“陆老师,不打算解释一下?”
校长谢洪德也黑沉着一张脸,道:“陆伟,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陆伟身上,陆伟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恳求的看向宁清,“宁清,有什么问题我们私下说,你跟公安同志说撤案好不好?”
宁清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你污蔑我儿子,还想让我撤案,你没毛病吧?”
陆伟看着虎视眈眈的公安,和面沉如水的校长,还有毫不讲情面的宁清,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之前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