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吗?”
宁清等了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刚一询问,就又听到那个声音说话了,“不要喊了,不然要挨揍的。”
那个声音很认真地在劝宁清,语气里还有一些无奈和认命地感觉。
“你……在哪?”
宁清警惕的问,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确实对方是敌是友。
“墙角这儿有个暗门,”那个声音又开口了,这次说话的声音清晰了不少,“你往角落走,我在你左边的房间。”
听到她这么说,宁清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囔了一句,“原来不是鬼啊。”
“好,我仔细找找,”刚才她只顾着引宁建安,倒是没细看这屋里的细节,现在听那人这么说,宁清才照着月光,慢慢顺着墙根走过去。
果然在墙角的地方,她找到了一个暗门,但是因为年久失修,这个暗门的缝隙已经被灰尘堵死了,根本推不动。
宁清敲了敲,确定有人,“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和你一样,都是被卖过来的,”那人淡淡地说道,似乎对这种结果根本不在意,对于自己被卖的事
情也不在意。
“啊?”宁清想要问她是被谁卖的,但是又咽了回去,估计和自己一样,也只有至亲之人,才有机会卖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你早几天。”
宁清听到这话心一下活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但她儿子绝对在这。所以,她立即在墙上,急切的问:“那你见过一个小男孩吗?五六岁左右,应该比我早一点。”
“呵,你想什么呢?男孩子都是家里宝,怎么可能会有人卖!”
那人的声音冷了下来,然后冷“嗤”一声,“只有女人才是草,想卖到哪里就卖到哪里。”
宁清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仅是这个需要劳动力的年代重男轻女,就是上一辈子,这种事也层出不穷。
“那个屋子就你自己吗?”
第一次那个女人提问题,宁清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确定了一下才说,“嗯,就我自己!”
“我们这边十几个人呢,还有个三岁的小女孩。”那个女人语气冷冷地和宁清分享这边的情况,“我觉得你刚才骂得特别对,这群人就是畜生!”
“要把你……我们卖到哪里?”宁清想从她的嘴里探听到一些消息,最好是能有战砚南的消息就更好了,“你知道吗?”
“呵,能卖到哪里,不都是给一群老光棍当媳妇吗?”
“三岁啊。”
“他们在乎吗?”
宁清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只想找到战砚南,确保他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想管,也管不了。
……
这边战初尧在学校门口等战砚南,结果学生都快走完了,他也没有等到战砚南。
他感觉情况不对,就算是战砚南要打扫卫生,也不会这么久出不来。
“老师,战砚南呢?”战初尧走到门口站着的老师身边,直接开口问道,似乎完全不担心会有人不认识战砚南一样。
“战砚南?下午不是被他姥爷接走了吗?”
“姥爷?”
“对啊,还是我给签的假条呢。”老师像是没看到战初尧沉下去的脸,又道:“他姥爷说有事儿找他,我问过战砚南认不认识,他说认识,在家里见过,我就没多问。”
战初尧也知道老
师没错,正准备去找人,就看到王京军一脸焦急地朝他奔来。
“老大——老大——”
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儿,战初尧心里就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老大……”王京军终于到了战初尧身边,还没从自行车上下来,自行车链子就掉了,他都不用脚刹,就直接停下来,开口说道,“嫂……嫂子出事儿了。”
“这……这是……留下来的信。”
说着,王京军从兜里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纸。
战初尧直接抢过来,把信展开一看,“妈的!宁建安,你找死!”
看着战初尧的眼神,王京军不自觉地抖了抖,太可怕了。
“老大……”王京军颤颤巍巍地从自行车上下来,“我去通知其余人,你先去找嫂子。”
说完,他都来不及把自行车链子按上去,就推着自行车跑了,生怕耽误一分钟误了“大事儿”。
战初尧没管王京军,只一脸戾气的转身去了县里。
……
县公安局,战初尧驾轻就熟地了蒋中斌的办公室,直接推开门走进去,根本没什么敲门的觉悟。
“砰”的
一声,门应声而开,正在忙碌的蒋中斌被吓了一跳,刚要骂就看到一脸阴郁的战初尧,随即调侃道:“稀客啊。”
“帮我找一个人——宁建安!”
“宁建安”这三个字战初尧说得咬牙切齿,他就是顾忌太多,才给了他机会动他的人。
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两个人,如果时间长了,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宁清,胆子那么小。
说着,他把宁清写的信和绑匪留下来的信都递了过去,“我现在手里的人都出去找了,你们公安找人应该更快。”
“宁建安就是个畜生,必须尽快找到他!”
这是蒋中斌第一次在他的嘴里听到“帮”这个字。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要调侃一番战初尧,但是现在看着他那要吃人的表情,也知道事情的重要,不敢松懈。
他拿起两张信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拍了一些桌下,“走!”
……
这边宁清想继续从那个女人嘴里套些能用的信息时,门“咣当”一声。
突然,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