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初尧也疑惑,他和宁清有同样的感觉,今天出去干活别人也这么看他,不明情况的他,安慰道:“不要多想,周琪就是乱说的,你还真信了。”
战初尧这么说了,宁清点点头,但是她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直到吃完饭,战初尧端着洗脚水进来的时候,她才展颜,道:“老公,我们一起洗吧!”他也累了一天了,宁清不想他再忙活。
战初尧一顿,目光瞥见宁清褪去的鞋袜,耳根子渐渐泛起红晕。
那白嫩嫩的小脚还没放入水中,宁清俏皮的翘着脚,两个脚丫子一晃一晃的,裤管也被她卷了起来,露出一节青紫不一的小腿。
战初尧看着眼里心疼一闪而过,宁清见他站在哪里不动,抬头催促道:“愣着做啥?还不赶紧过来,一会儿水都凉了!”
她说着还不忘挪了挪位置,给战初尧让了个地儿。
战初尧面无表情的过去,脱了袜子和宁清一起泡了进去,暖意瞬间包裹了两双脚,也是在同一时间宁清发现了他的僵硬,还有那微红的耳垂儿。
不过,这害羞的模样落在宁清的眼里就分外可爱。
她心头一痒,也是冲动,扯着战初尧的袖子,凑过去清晰的“啵”了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
而这猝不及防的吻,让战初尧瞬间红了脸,转头看着笑得狡黠的女人,让他的心猛跳,看着宁清的眼神也有些急切与热烈,“清清……”
宁清笑道:“怎么了?”
“没事!”
哎!要是现在宁清身体没病,就好了……
……
第二天一早。
战初尧和往常一样去上工,宁清在屋里躺着,无聊的等着张翠萍过来。
“宁同志,在吗?”
这个声音,宁清立马就听出是田金花来了,她坐起来爬到窗户边,道:“田大嫂,我在家,你进来吧。”
“哎,好。”
田金花听到有人在家,便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一进屋看到宁清,就惊呼道:“宁同志……你……这是生病了?”
“嗯,没事什么大事儿。”宁清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大嫂,快点上来坐,你怎么
过来了?”
“我来是为地的事儿。”田金花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宁清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道:“我来了两趟你家都没人,村长说那盐碱地和村里的地乡里批下来了,要卖,地也丈量好了。”
“具体多少钱,都得你和村长商量。”
“这两趟我没把人领回去,可把我们村长给急坏了。”
“真的吗?”这个事情宁清也惦记着,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她早就亲自去问了。
“太好了,这事我也惦记着呢,遇上点事耽误了,麻烦大嫂跑这么多趟了。”
“这有啥,就是多一嘴的事儿。”田金花摆摆手,无所谓地笑笑,“你这也太客气了。”
她说着,摸摸自己的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也不知道你生病了,啥也没带,这……”
宁清笑着说道:“不讲究那个,你来告诉我这好消息,就非常感激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田金花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宁清又问了些田家沟的人的反应,有反对,但大多数都同意,毕竟自己种了一辈子
的地也没吃不饱,政府也同意了她们还矫情,不过还有人想地都卖了他们吃啥,钱花完没地种更得饿死。
但都不是大问题,村长就解决了,毕竟都是自愿的,俩人说完田金花就和宁清八卦起了,这两趟来听到的事。
“宁同志,我听说你们村儿有个女的被人糟蹋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宁清吃惊,她就住院这几天,村里还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了?
怎么都没人跟她说呢。
“是吗?这几天我不在村里,没听说呢。”
“谁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田金花遗憾地摇摇头,“我也是路过听村里人说的,说得可玄乎呢。”
“是吗?!”宁清感觉自己吃了好大一个瓜,“怎么回事儿啊?”
看宁清听的来劲,田金花讲得就更起劲了。
“听说那女的本身就不检点,总和男人鬼混,不知道去找哪个男人的时候,在路上被几个人给绑了。”
“这绑匪也太可恨……真是禽兽不如!。”宁清感同身受的还狠狠地忒了一口。
“就是的,连
人家儿子都不放过,但女的也是个聪明的,找准机会把她儿子放跑了,但是她就惨喽……”
但是听到这里,宁清脸上的表情有些裂开,她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是在说她,但又好像不是。
田金花正说得起劲,没注意宁清的神色,还可惜地摇摇头,脸上都是对那个女人的同情和可怜。
“被那群人又是打又是踹的,最后还……”说完,她靠近宁清悄悄说道,“据说被公安同志救出来的时候,那女的都不能看了,实在太可怜了。”
“我还听说,那女的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身上就盖了一件衣服,都被看光了。”
“你说这女的,日后还怎么见人啊?”
听到这里,宁清可以确定,说的就是自己。
她瞬时成了猪肝,怒火飙升。
怪不得张翠萍和周琪来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含糊其辞的话,原来是以为她被人糟蹋了。
现在估计都传到其他村了吧,那以后……
“宁同志?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说着,田金花终于看到宁清脸色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