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初尧看他媳妇儿这样子,也心疼;尤其是一想到这一切都是战东杰造成的,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媳妇儿,别难过了。”他走上前去,把枕头拿来,轻柔地拍了拍宁清的头,道:“回头我找人,把店面重新装修一下,这几天正好你也歇一歇。”
“哪有那么简单?”
宁清哭丧着张脸,难得的有些沮丧,“回头得在门口摆上一个招牌,说清楚前因后果,还得给客人们折扣优惠。”
战初尧听完,不由得一笑。
他这媳妇儿,嘴上说着不容易,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盘算。
“诶……真难!”宁清不知道战初尧在想什么,还自顾自地叹着气,“要是不能把幕后主使揪出来,这店我开得也不安心啊!”
“这个你放心!”闻言,战初尧赶紧给他媳妇儿喂定心丸,“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
听了这话,宁清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些丧气。
让她心里过不去的是,明明她也没有得罪谁呀,怎么就有这场无妄之灾呢?!
难不成真是因为别人看她生意太好,所以来捣乱的?
那这也太扯了吧?!
战初尧看出了自家媳妇儿的心事,连忙鼓励道:“清清,你已经做
得很好了。你看谁家的姑娘能像你一样,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一份事业。”
“这次的事情纯属就是别人的错,你不能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听了自家亲亲老公的话,宁清感觉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沮丧似乎一下子就飞走了。
她坐起来,眼睛亮亮的,问道:“老公,你真的觉得我很棒?”
“那当然了!”
战初尧捧住她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眼里满是骄傲和柔情,“我媳妇儿又能给人看病,又能做生意,长得漂亮还心地善良,这么好的媳妇儿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宁清听了这话,笑得跟朵花儿一样,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老公,你真好!”
“今晚睡一觉,明天我就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丢到脑后去,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战初尧成功地被他媳妇儿的豪言壮语给逗笑了,他用额头抵着宁清,笑道:“好,老公相信你。”
第二天一早,小夫妻俩兵分两路,一个去了店铺,一个去了警察局。
战初尧不好有过多的动作,今天他打算亲自去会会那群混混,看看能不能证实自己的猜想。
他到警察局的时候,王队长刚好从审讯室里出来,一看见他,就无奈地说道
:“那群混混还不肯松口,咬死了他们是去收保护费的。”
王队长也很无奈啊!
昨晚他们六个人,分三批轮流跟那几个混混耗,什么审讯手段都用上了,结果那些混混愣是没招。
搞得王队长现在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战初尧对这个结果倒是毫不意外,这也让他更加确信这件事跟战东杰脱不了干系。
毕竟上次京市的车祸,后来不也是这么不了了之的吗?
“王队长,我想单独见见那个黄毛,您看可以吗?”
“可以啊!”王队长说着,把手中的材料一放,就带着战初尧进了审讯室。
昨天那个黄毛被战初尧整脱臼了,后来警局的人请了医生给他复位,他现在吊着一条胳膊,瘫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昨晚警局的人三班倒,轮流审了他一夜,他连闭眼的功夫都没有,现在整个人憔悴萎靡得不行,哪里还有昨天不可一世的样子?!
“张彪!”
王队长用警棍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厉声道:“谁让你睡的?!你还没交代清楚,不准睡觉!”
“警官,该说的我不都已经说了吗?”黄毛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再问,我也还是那些话!”
从昨晚到现在,除了几杯水,他就没吃过一口东西,现在整
个人又困又饿,再不睡他得死。
“你还不耐烦上了?!”
王队长一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他指着战初尧道:“我劝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华美的小战总可没时间跟你耗!”
华美?姓战?
黄毛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战初尧,这才发现这是昨天打他的那个人。
他刚才微眯着眼睛,加上审讯室的灯太亮,所以没发现这里多了这么一个人!
看着战初尧,他好不容易接上去的手瞬间开始隐隐作痛了。
昨天战初尧看他的那个眼神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我是战初尧。”
王队长走后,战初尧坐到了黄毛的对面,好整以暇地观察他的反应。
“华美……是我家的产业。”
这两句话一出,黄毛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对!刚才那姓王的说这是华美的小战总,那捏死他不是跟捏死只蚂蚁一样吗?!
指使他去砸店的那人说他背靠华美,让他放心去做,不用担心进监狱的事情。
那眼前这小白脸跟那个大人物是一家人的话……那自己算什么?!
不会是他们自家人内讧,拿他来当靶子吧?!
黄毛越想越是心惊,一头乱糟糟的黄头发很快就被冷汗浸湿了。
一看他这个反
应,战初尧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是战东杰的手笔了。
“让你去砸掉的人,对你承诺了什么?”
战初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毛吓得抖了个激灵。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却什么都不敢说。
战初尧也不着急,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那个人是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会保你出去?”
说到这里,战初尧轻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出不去了!他救不了你!”
“除非你愿意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了,或许还能减刑。”
“否则,这一辈子你只能在这个牢里待着了!”
战初尧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只那一眼,就让黄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在威胁他!
难不成……那人真打算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