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嚷嚷出口,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很。
最先冲她发难的就是战砚南和萱萱。
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很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李欢话里的意思。
“坏女人!你走!我家不欢迎你!”
萱萱对李欢的印象本来就差,现在这女人跑上门来把她最爱的大嫂给骂了,小姑娘当场就不干了。
战砚南听说了李欢凶萱萱的事,怕她有心理阴影,小大人似的把人护在身后。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上次在我家门口凶了萱萱,现在还骂我妈妈,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说没教养,是李欢最不能忍受的事。
她张嘴就要反驳,却被战砚南抢先一步,“还有,你是我爸爸的什么人?凭什么出现在我家?”
“我爸爸妈妈是离婚了,但是他们能不能坐在一起吃饭,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是战初尧的什么人?
朋友?相亲对象?还是女朋友?
这些选项中李欢自然是更倾向于后者,但是战初尧压根儿就没有承认过,所以她也不敢说。
她委委屈屈地看向战初尧,却见对方正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眼神极具压迫感。
李欢顿时就有些委屈了,她不敢跟战初尧发脾气,也
不敢跟战砚南发脾气,就只能把矛头指向宁清了。
“宁清,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居然把好好的孩子教育成这个样子!”
“牙尖嘴利、没有礼貌,这哪里是好人家的孩子……”
“啪!”
李欢话没说完,头就歪到了一边,接着,她就感到自己的左半边脸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宁清身材高挑,今天又穿了双高跟鞋,一站起来比李欢还高出一个头,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你无缘无故辱骂我儿子,我不能打你吗?”
“他说你的那些话,哪一句是错的?!”
刚才李欢吼了她一顿,宁清是懒得跟她计较;可是她竟然还敢说砚南的不是,这就让宁清忍不了了!
“你……”
李欢气结,刚要反驳,就被乔妤娴呵斥了。
乔妤娴面色不善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李欢跟前,语气冷硬,“李小姐,我上次就说过了,初尧并不承认你是他的朋友,我们家也不欢迎你。”
“至于清清为什么坐在餐桌上吃饭?”
“我的儿媳妇,不坐在我们家的餐桌上,要坐到哪儿去呢?”
李欢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更差了。
“至于你……”乔妤娴才不管她脸色差不差
,她只顾着自己把话说全了,“李小姐,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种女人,我年轻的时候见得多了。”
“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有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一清二楚。”
“我劝你,最好回头是岸,别整天往别人家里跑。”
听完乔妤娴的话,李欢只觉得委屈和屈辱。
宁清本来就跟战初尧离婚了,那他们就不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老太婆是怎么回事?居然宁愿接受宁清也不愿意接受自己!
“李小姐,我看外面快下雨了,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战初尧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已经很委婉地在赶李欢走了。
刚才李欢跟宁清呛声的时候,他就想送客了。
是乔妤娴拦住了他,要他再等一等。
起初他还不明白,后来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
李欢是老爷子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对李欢不客气,唯独他不行。
不然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是一件麻烦事。
看来他妈已经猜到老爷子对他的威胁了。
李欢见战初尧赶她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宁清她们针对她也就罢了,怎么战初尧也站在她们那边。
这下饶是李欢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在战家继续赖下去了。
她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上了自己的车子后,哭得更大声了。
司机不敢说话,只能把她送到家里。
车子停在李家门口,李欢跟一阵风一样跑了进去。
楼下的刘丽桢一看她这样,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祖宗不是去见她未来婆婆了吗?
怎么哭哭啼啼的?
不会是被赶出来了吧?
刘丽桢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终于有人能治一治这祖宗了,也算是间接地替自己出口恶气!
不过李强现在不在家,她要是不去慰问慰问,回来后李欢难保不会拿她撒气,告她的黑状。
想到这里,刘丽桢只能认命地走上楼,来到李欢的房门口。
“叩叩叩。”
“欢欢,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滚!”
房间里传来李欢夹杂着哭腔的怒吼声,还有她摔东西的声音。
刘丽桢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下了楼。
反正她已经来过了,至于领不领情,那是李欢的事情。回头李强问起来,她有话答就行了。
她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电视,结果没一会儿,李欢就从楼上下来了。
“我问你,你当初是怎么勾搭上我爸的?”
刘丽桢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不由自主地又翻了个白
眼。
李家这双儿女要是能出息那才是奇了怪了!
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好听的话不会说、劝她的话也听不进去,现在要求人了,还是一副别人欠她五百万的样子!
刘丽桢虽然无语,但也习惯了,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不答反问道:“你这是在战家受委屈了?”
不问还好,一问李欢又要哭了。
她把战家人针对自己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包括上次凶了萱萱的事。
听完之后,刘丽桢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种脑子,还想跟宁清打擂台,做梦去吧!
但是这种话她不能说出口,只能死死地埋在心底。
“你上次就不该凶战初尧的妹妹!”
“我怎么知道那是战初尧的妹妹?”李欢委屈巴巴的,“我要是知道,我也不至于!”
“她就算不是战初尧的妹妹,你也不能凶她!”
刘丽桢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在人家的门口跟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吵架,本来就跌份儿。这事儿传进战初尧他妈的耳朵里,也要说你一声不知轻重!”
这话听上去倒有几分道理,李欢没法反驳就只能低下身段,好声好气地说道:“我凶都凶了,也挽回不了了。你就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战初尧对我死心塌地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