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战初尧看宁清一脸的疲惫,便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宁清有些纠结,“可是保济堂还一片狼藉呢。”
“明天再弄吧。”战初尧看她蔫蔫的样子,有些心疼,“我刚才让人回去看过了,就是一些桌椅、碗筷坏掉了,回头再补上就行。”
“店员们手脚麻利,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你现在回去,估计能看见李小琴。”
宁清感激于战初尧的贴心,她笑了笑,道:“好,那就回去吧。”
两人上了车,车子融入车流中,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
宁清强撑着精神,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那一钢管我都躲不过去。”
战初尧心疼地看着她,“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保济堂的事就先别想了,等警察局的回复。”
“我估计陈丽娟的死跟韦大宝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让警察局的人出一份告示,贴在保济堂门口,大家也就放心了。”
“好。”宁清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战初尧的视线里。
她回到家,发现李小琴已经在厨
房里做饭了。
“好香。”宁清吸了吸鼻子,笑道:“你是在炖鸡汤吗?”
“没错!小鸡炖蘑菇,特地来抚慰你受到惊讶的小心灵的。”
李小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宁清“噗嗤”一笑,瞬间感觉疲惫减轻了许多。
她换了衣服,洗了手,进厨房帮忙洗菜。
“我们走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左不过就是打扫打扫卫生,整理整理桌椅。”
李小琴一边切菜,一边问道:“那个神经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像是存心来找茬儿的?”
“咱们的药膳卖了这么久,从来没出过事,他说吃死人就吃死人?开玩笑呢!”
宁清叹了口气,把警察局的事情讲给李小琴听。
“丈夫杀了妻子?”李小琴喃喃道,“这也太荒唐了!这以后谁还敢结婚?!”
“这还只是猜测……不过我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宁清来自后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她没见过?
以前就发生过丈夫为了骗保,伪造意外害死妻子的事情。
她叹道:“估计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听说家里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以后也不知
道怎么办。”
“都可怜。”李小琴苦着脸,“陈丽娟可怜,她孩子可怜,咱们更可怜!”
“无缘无故惹上一个疯子,真是有够恶心的!”
“店面被砸成那样,回头还不知道要话多少钱修补呢!”
说着,她叮嘱道:“一旦水落石出,你记得跟那个神经病索要赔偿费,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这个我知道。”宁清一看见她那财迷样,就觉得好笑,“我一定狠狠敲他一笔,让他大出血一次。”
李小琴终于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一桌晚饭来,因为战砚南晚上在孟昭家留宿,所以就没有他的份儿。
吃完饭,宁清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盘算着重新装修的事情。
其实受损比较严重的就是那些玻璃,这个只要两天就能弄完;比较麻烦的是那些被吓跑了的客人。
做食品就是这样,一旦跟安全问题挂上钩,就很容易一蹶不振。
如果这次不能处理好的话,怕是以后都没有人敢来保济堂了。
宁清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今天战初尧送她回家时说的话,可以让警察局做个告示。
她当时困得迷迷糊糊的,只是下意识地应了
一声;现在想一想,可真是太有道理了!
那既然如此,不如就干脆多休息几天,反正警察局的结果没那么快出来。
到时候带薪休假,员工们肯定很高兴。
宁清这样想着,头一歪,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宁清来到保济堂里,打算先找个师傅过来看看,然后再去买玻璃。
谁知她前脚刚进店,后脚岳秀英就挽着梁秋静的手进来了。
两人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梁姨,岳姨,你们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咋!”梁秋静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店也真是流年不利!”
“自从开业以来,这都不知道遭过多少罪了!”
“我看改天你得去庙里上上香,再求个平安符才好!”
宁清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想的啊,谁希望自己的店天天被人砸?
底下被员工们收拾得还算干净,但是看上去就是不太美观。
“梁姨,岳姨,咱们上去坐吧。”
宁清带着两人往二楼走,索性这里没问题,不然她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给你找了师傅,待会儿就到了。”梁秋静抿了口
花茶,“这师傅是做惯了活儿的,手艺绝对没的说。”
她话音刚落,岳秀英就接着她的话,笑道:“不仅如此,我还让人给你送了新的玻璃过来。”
“这是从国外运回来的,质量很好,而且也透亮,你肯定喜欢。”
闻言,宁清惊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位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宁清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你们这一来,把我所有的麻烦都给解决了,我都能偷懒了!”
“还敢偷懒呢?”梁秋静笑骂道:“趁着这几天,赶紧去庙里拜一拜!”
“我要不是明天出差,我非得压着你上山去不可!”
“好,我会去的。”宁清笑着答道。
她以前是不信这些的,但是后来自己重生了一遭,她是不信也得信了。
反正去庙里拜拜也没什么坏处,就当是散散心了。
“要我说啊,得趁着这几天,把这妮子带到美容美发店去看看!”
岳秀英指着宁清,笑道:“她一颗心都扑在保济堂上,天天在这里坐诊,咱们另外那个店,就跟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似的!”
“哪有?”宁清打趣道:“有梁姨和岳姨时时盯着,它才是最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