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身上的伤

还有上次,林风月和易明德到家里来找她,周南川立刻就借口要走,连她都看出来他是故意不想在那呆。

佟言以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缓缓道,“易家生意上的事,我师傅基本上不管的,如果你跟易家生意上有什么过节,还请你一码归一码,不要算到她的头上。”

“在你看来我这么小心眼。”

“你何止是小心眼。”

他周南川何止是小心眼这么简单,他简直是嫉恶如仇啊!

男人笑了笑,“走吧,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既然这么不开心,我自己去就好,也不是没车非要你送。”

佟言拿了车钥匙起身就走,男人抓着她的手腕,“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了一个林风月和他生气,至于吗?

“言言,很多事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佟言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男人面上在笑,但笑容中掺杂着几分苦涩,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佟言没有再继续问了。

林风月几乎快被易敏佳气病了,易明德将易敏佳从国外带回来后立刻送进了医院,不顾易敏佳的反对强行把她和肖勋的野种打了。

将人安置在海城一间小别墅里,易敏佳几乎发了疯,不想在国内呆,想方设法要跑出去,求助易雨天。

恰好电话被林风月接了,“敏佳……你回国了?”

易敏佳连忙挂电话。

易明德瞒不住,只能对林风月实话实说,“不要脸……简直是不要脸。”

林风月那么清高的人,得知自己女儿竟然跟肖勋这种有妇之夫厮混,还怀了孩子,甚至跑到肖家去闹,感觉祖宗都得从坟里跳出来找她。

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要跟她断绝关系,你让她滚!”

“敏佳是我女儿,你……”

“你跟她过,你跟你女儿过,你滚!”

易明德就这么被林风月赶出去了,易雨天安慰林风月,林风月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你也知道,是不是?”

“你姐跟肖勋的丑事你早就知道了,你跟你爸,跟你姐合起伙来骗我,你们都姓易,合起伙来瞒着我这个外人。”

易雨天是最冤枉的,他核实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告诉林风月,一直被易明德从中作梗。

他还想办法提醒了佟言,想让她帮忙点醒肖勋,奈何佟言也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他又让人给肖红透露消息,肖红远在海城,没办法左右肖勋的个人生活。

“妈,我没想过要瞒你,姐的事我是知道,但是……”

“我绝对没有想过要骗你。”

“你没想过要骗我,却把我骗得死死的。”

易雨天要是说易明德拦着她,会更伤了她的心,“你信我,我跟你一条心的。”

“行了,你别在这我边上呆,吵得我头痛。”

易雨天准备离开易家的时候,他的车子和周南川的车子擦肩而过。

佟言进屋去了,周南川在外面抽烟,没有进去,易敏佳和肖勋的事是解决了,但他家里乱糟糟的一团又该如何解决,邓红梅一心在易敏佳身上。

周雪琪说老太太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都进医院去了。

她是不想继续瞒着这事儿了,却又差点勇气,怕说出来后会被人唾弃。

林风月找佟言没说什么,她跟佟言关系很好,却也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

佟言陪她做了瓷器,两人各做各的,静静的待在一起,氛围极好。

林风月跟她呆了两小时,几乎都在出神,作品做好,摆放在架子上,没有上釉,佟言站在她边上,“师傅……”

“辛苦你过来一趟了。”

“师傅,您说什么呢?”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让你陪我做做东西,好久没跟你一起做东西了。”

“前不久您还到我那边给我做指导了。”

林风月笑了笑,“那不一样。”

她看上去有心事,佟言不太方便细问,陪她喝了杯茶就离开了。

从别墅出来,远远的看到男人还站在那。

察觉到脚步声,男人背对着她将烟灭了,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也不知道抽了多少。

“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

周南川下午本应该去周庄,却在这陪了她一下午。

最后陪佟言去拿车,他这才找不到继续呆下去的借口了,“我走了。”

“不跟我一起去接孩子?”

“他应该不是很想见到我。”

“周南川。”

她叫住他,“小栩这些年没有跟你待在一起,但他其实很想你的。”

“嗯。”

他也知道佟言是在安慰他,笑了笑离开了。

人都要散了周南川才到,周海洋站在酒店外打电话,看到周南川来了,这才收起不耐烦的语气,“我先不跟你说,川哥来了。”

电话挂断,杨荷香心里还有点不平衡,再次打过去,周海洋将电话挂断了。

“川哥。”

“都还没走吧?”

“没走,等你呢,但坤哥有事打了招呼先走了。”

“行。”

徐坤为了什么事先走,周南川心里大概有数。

酒店里大家都相处得很和谐,周大明和周海洋让助理记录了海城周庄这边的情况。

安和是果园开始的,但是不是每个地区都适合果树的种植,海城这种大都市种果树俨然是浪费了,海城种不了水果,但西北却可以种茶。

海城这边一切顺利,安和手里还有大笔资金,周海洋有这个想法,但是不敢提,周大明直接提出来了,安和县周边的几个县的空地基本上被他们全包了,要不然再挑个地方搞个茶园,做个安和单独的茶庄出来,就跟着海城有样学样。

这个观点提出来了,潘创义第一个支持,几人就这讨论到入夜,在酒店里一起吃个了饭。

“南川,头怎么了?”

潘创义早就注意到了,刚才谈公事,不好意思岔开话题,这会儿事情谈完了,大家私下就跟亲兄弟一样。

他这么一说,周海洋也盯着,“川哥,头怎么了?”

男人低头剥虾,剥了几只也没见他往嘴里放,额头的位置一块淤青,像是在哪里被撞了。

“南川……”

“不小心碰到了。”

他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说这是被儿子打的,说出去估计要被人笑话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