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霍景州和谭吉胜跟船员们学习如何收网。
船员们兴奋地打赌一会能收上来多少鱼。
黄船长因为想起表弟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太好,站在甲板上抽烟,闷声不语。
忽然,他看见水里飘起小漩涡,再看天空猛地变阴,他就意识到天要变了。
“快!快点收网,回去!”
黄船长一声咆哮,刚才还懒懒散散的船员们立刻冲到船边收网。
谭吉胜和霍景州帮他们一起,七八个人一起拉上来网,他们也没心情细数今天捕了多少斤鱼,只想着赶紧收网。
甲板上全是活蹦乱跳的鱼,甘欣雅看得有点害怕,再看漫天乌云,只觉得邪气。
“许斐,你说会不会出事啊?刚才天气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天气不就是这样么。瞬息万变。”许斐很冷静,让她坐在船舱里,她出去看看。
“许斐,外面太危险了,你别出去——”
忽然,船剧烈地摇晃起来,船员们纷纷往船舱里躲。
谭吉胜和霍景州也跑进船舱,只有黄船长在驾驶舱里开船。
暴雨来得很突然,黄船长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但他还是极力掌舵,坚决不让船偏离航向。
风大浪大,不时还有闪电,甘欣雅立刻吓哭了。
“许斐,这不会是世界末日吧?怎么这么可怕啊!”
毛月月连忙握住她的手,“不会不会,你别害怕。就是下暴雨而已。”
一个海浪打在船上,船立刻向右边倾斜,所有人都朝着右侧滑去。
又一个浪打来,船向左倾斜,所有人朝左侧滑去。
诸如此类循环往复几轮下来,所有人都头晕目眩。
许斐差点站不稳撞在墙上,好在霍景州反应比她快一步,用身体给她做肉垫,她才没嗑得头破血流。
甘欣雅和毛月月抱在一起,已经晕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谭吉胜也是如此。
只有霍景州好一些,不忘提醒大家抓稳了。
黄船长拼命加速,总在更大的风浪到之前赶到岸边。
船靠岸后,他们足足缓了半个小时才下船。
许斐靠在霍景州的胸膛上,不是她不想起来,实在是晕船晕得腿软。
不过此时也没其他人注意他们,她就放心大胆地靠着。
有人注意到了再说。
黄船长瘫坐在驾驶舱上,死里逃生的感觉太惊险,他不想回顾。
过了好久,他才想到船舱里还有那么多人,连忙下去看。
“小姑娘,你没事吧?你别动,我背你下船。”
黄船长扶起晕得不醒人事的甘欣雅,让船员把她放到自己背上,背着甘欣雅下了船。
毛月月晕船的症状不比甘欣雅轻,但她坚持自己下船,不能给其他人添麻烦。
经过霍景州和许斐身边时还想扶起许斐,一不小心差钱往前栽倒,幸好谭吉胜及时扶她一把。
“得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谭吉胜扶着毛月月下船,刚到沙滩上两个人就对着大海大吐特吐,几乎要把昨晚吃的大盘鸡都吐出来了。
最后下船的是许斐和霍景州,所有人里霍景州晕船的症状最轻,他一边顺着许斐的背一边扶着她下船,“没事吧?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
“不要逞强。”
“我没——”
霍景州直接背起许斐朝大巴车走去。
甘欣雅已经在车上躺好,节目组确认过她晕船的症状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要去医院,只要回老房子好好休息就行。
回去的路上,车上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
许斐本想自己坐,霍景州没同意,她也懒得在这件事上掰扯,一上车就开始睡觉。
霍景州时不时看一眼许斐的脸色,确保她没有大碍才把眼神移开。
齐志远和康嘉欣都紧张地到村门口等着,许潇雨故意说家里不能没人,让他们俩去村口等,她在家看家。
他们一走,许潇雨就躺在炕上玩手机,好不自在。
齐志远和康嘉欣听到村里广播说天气骤变,让村民们不要随意外出,更不要出海。
随着海上风浪的增强,紧急通知一遍遍发到他们手机上,他们问节目组,却只得到“暂无消息”。
康嘉欣给谭吉胜打电话,对方已关机,他急得满头大汗,下一秒就看见大巴车开进村子里。
霍景州扶着许斐从车上下来,谭吉胜和毛月月一左一右扶着甘欣雅下来,甘欣雅在车上睡过一觉已经好多了,只是还头晕脑胀不能走路。
“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快点回去换干净的衣服。”
康嘉欣背起甘欣雅就往老房子走,齐志胜则扶着毛月月,霍景州扶着许斐。
听到脚步声,许潇雨立刻从床上跑下来,装作紧张地看着他们:“你们回来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齐志远皱着眉头说:“你先出去,把房间让给她们换衣服。”
“哦。”许潇雨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照做。
许斐他们慢吞吞地换好衣服,抬个胳膊都要缓半天,晕船的后劲实在太大了。
这一换就换了十分钟,与此同时,霍景州和谭吉胜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坐在院子里休息。
“你们俩都还好吧?要不要去找村医来给你们看看?”
谭吉胜摆摆手,“我没事,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你问霍总吧。”
霍景州也摇摇头,康嘉欣刚才已经冲进厨房熬了一锅姜汤,立刻盛两碗出来给他们俩。
等许斐他们换好,康嘉欣也装了三碗送到房间里。
“你们快喝点姜汤,不然要感冒了。”
甘欣雅虚弱地躺在床上,“我感觉我已经感冒了。”
“我也是……头晕眼花的。”毛月月咳嗽两声,“不行了,这船是坐不了一点,晕死我了。”
齐志远和康嘉欣看得担忧,催她们去休息,“今天你们什么事都别干了,就在床上休息。”
“好。”
许潇雨恰好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吐槽了句:“明知道会晕船还抢着出海,这是什么居心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被所有人听见,他们顿时生气地看着许潇雨,“你怎么能这么说!要是他们不去,现在晕船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