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枕戈在网上看了很多有关ED产生的原因以及相应的治疗方法,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讲解,到民间土方法。
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治疗说法,让他觉得这种事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网上的信息太杂乱,万一照着网上的方法尝试,反而试出毛病了更加不好。
但看着简元白不愿多说的样子,卫枕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让他去医院来来这句话。
他明白,这种时候最难受的肯定是简元白。
没想好怎么说,卫枕戈就只能自己试试食补的方法看看行不行。
毕竟这些东西,吃下去最多也就上火,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危害。
简元白晚上回到家看到桌上的汤和羊腰子以及炖得软烂的鹿肉就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段时间,卫枕戈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架不住这些食物都补,太补了,补到本就被迫清心寡欲的简元白有点受不了了。
简元白尽量委婉的问道:“怎么这几天每天都吃得这么好呀?”
卫枕戈无辜且自然:“快过年了,就要吃得好些啊。”
“对了,简哥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买年货吧?”
简元白往嘴里塞了一口鹿肉,喃喃道:“过年了啊…”
该不会这种顿顿羊肉鹿肉鳖的生活,要一直到年后吧…
“公司马上放年假了,到时候就可以去超市买年货了,”简元白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但是小枕头啊,我们要这样吃到过年吗?”
他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看到卫枕戈表情自然的脸那点不对劲的苗头又很快烟消云散,应当是自己想多了。
卫枕戈抿了抿唇,有些失落的说道:“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为了证明不是不好吃,简元白哐哐吃了一大碗,“我来洗碗。”
说着,他就起身收拾碗筷。
卫枕戈眉头微皱,凑近了看他的脸,简元白被看着灯光下在自己眼前逐渐靠近白得晃眼的光滑脸庞,不自觉咽了咽喉咙,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一只手从他的鼻下划过,带出了一抹猩红,卫枕戈急忙拉着他要去洗洗,一边从抽屉盒里抽出大把纸巾,“你流鼻血了。”
看着在水龙头的面前冲洗的简元白,卫枕戈有些懊恼,想道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默默的在心里把接下来好几天已经想好的食谱划去了。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应该看医生。
他没有等到说这件事的机会,却等到的春节将至。
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铺都装扮上了喜庆的红,走到任何一家店几乎都能听见里面播放着热情洋溢欢欣雀跃的好运来之类的歌。
简元白拿起了超市摆放的春联,问向卫枕戈:“选这个辞旧迎新怎么样?”
卫枕戈接过看了一眼,又瞥到了另外一副,“年年顺景则源广,岁岁平安福寿多,平安好要这副吉星高照吧?”
简元白:“家里已经有我了,不需要贴这副吉星高照了。”
他很认真的和卫枕戈商讨着:“我的运气比任何吉星都要灵,所以还是这个新年更上一层楼好。”
两个人就着选那副春联讨论了半天,最后提名的两个都没选,横批是皆大欢喜的对联成功被放进了购物车里。
把春联放进去的时候,简元白突然笑了一下,有些傻气的说道:“以前我都是这么看别人选年货的。”
“看了这么多年,今年终于该我了。”
卫枕戈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是啊,该我们了。”
简元白的身世和过往他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听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想来也是没有亲人一起热热闹闹过年的。
卫枕戈看着简元白,心里有暖流淌过,他们两个,一个无父无母,一个有父亲不如没有,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有一个家了。
两个人一起挑了不少东西,简元白看到什么新奇的都想买也不管用不用上,卫枕戈不仅没有阻止,还兴冲冲的听他讲解。
简元白:“你看这个,会说加油的牙刷,还是红色的,这么喜庆。”
“早上很困睁不开眼的时候,它让你加油刷,肯定能打起精神,一天的活力就出来了。”
卫枕戈附和着点头,“买,买两个。”
简元白:“再看这个,屁|股造型的香薰,还是红屁|股!”
卫枕戈:“也买。”
简元白自己是有钱的,甚至有非常多的钱,他想买什么完全可以自己买下来,却还是会一样一样的征求卫枕戈的意见,要卫枕戈同意了才买。
而这种情况,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
最后两个人买的东西太多,车里都塞不下,只能让店员把东西给送回来。
除夕当天早上,简元白一大早就被卫枕戈叫起来做汤圆。
卫枕戈会做法,但汤圆他也只会买现成的下进锅里,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尝试从和面开始。
两个人做得磕磕碰碰的,简元白满手的面粉在那里将汤圆搓成圆团子,他看着手里越搓越皱皱巴巴开始逐渐出现裂痕的汤圆团子沉思了两秒。
试着补救一下,却发现团子越来越裂开,甚至里面的内陷都要露出来了,见卫枕戈没有注意,简元白偷偷摸摸的将一只手放下去。
手停在垃圾桶上方,五指张开,里面露馅得不像话的一团看不出本该有的面貌的疙瘩顺着就落进了垃圾桶里。
垃圾桶袋子发出了一声噗嗤的轻响,简元白猛地咳嗽了一声掩盖过去,随即谦虚的凑近了卫枕戈讨教经验,“你搓的汤圆怎么这么圆啊。”
卫枕戈闻言看向他,看到了空无一物的手和满手的面粉,“你手上面粉沾太多了,只要一点点让它不要黏在手上就好了。”
简元白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自觉听懂了以后又在一旁搓废了几个。
从七点就起床的简师傅和卫师傅,忙碌到十点终于吃上了热腾腾的汤圆。
简元白看着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吃得认真的卫枕戈,突然上手摸了一下他的鼻尖。
卫枕戈困惑的抬起头看他,秀挺的鼻尖上一抹白色的面粉格外明显,“怎么了?”
简元白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没事,刚刚你鼻子上有点脏东西,我帮你擦掉了。”
卫枕戈弯了弯眼睛,“谢了。”
过年的街道上很冷清,唯有城市最中心是热闹的,简元白却没有选择去凑这一份热闹,而是带着卫枕戈开车去了远离城市的山上。
说好了晚上在山上露营,两个人东西准备得很齐全,甚至架起了一口锅用来煮晚饭要吃的火锅。
锅里红油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卫枕戈被辣得微微张开了唇,灌了一口可乐舒缓自己的感觉有些烧灼的胃。
“还好吗?”简元白问道。
从这么久的相处里,他也知道卫枕戈是不太能吃辣的,他本来不打算煮火锅的,但卫枕戈自己却说想试试。
但是不得不说,寒冷的冬夜里,一口热腾腾的火锅吃下肚,确实让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卫枕戈被辣得泪汪汪的,却还是想吃:“还可以。”
简元白看得无奈又好笑,见夜色越发深了,他从车后座搬下来几箱烟花,眼睛发亮的对卫枕戈说道:“我们来放烟花吧。”
两个人一起点燃了烟火,随着嗖的一声响,绚丽的烟花在天边炸开,漫天的火树银花,照亮了半边的天。
简元白自然的牵起了卫枕戈的手,两个人抬起头一起安静又享受的看着璀璨而绚烂的烟花。
他们带的烟花不多,很快便放完了,这时候,不远处的城市上空却开始绽放起大面积的烟火。
城市各地的空中都凉了,鞭炮声和烟花炸开的声音响亮的让他们在山上都能听见。
整片城市的天空都像是被点亮,璀璨的烟花在天上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却又很快会有新的美丽的烟花顶替上。
零点的钟声被敲响,绚烂而盛大的烟花下,卫枕戈对简元白说道:“新年快乐。”
不知何时下雪了,轻飘飘的白色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眉眼弯弯的笑着,漂亮的眸子里印着漫天烟火。
简元白目光追逐着他的笑,被蛊惑一般慢慢靠近那张绯色的唇,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越来越近。
近得鼻尖和鼻尖之间只差一厘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们的脸微微错开着,简元白滚烫的视线像锁定猎物一样紧盯着卫枕戈的唇。
卫枕戈的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却在他闭眼前,看到简元白倒吸一口气猛地后退了一步,并且还说道:“好险。”
他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在吵闹而盛大的爆竹声中,卫枕戈终于说出口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简元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卫枕戈握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唇,整理着措辞,“其实我都知道了,简哥没事的,我看了很多资料,这种突发性的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你不要气馁别担心。”
简元白听得一头雾水,但听懂了不是卫枕戈身体有哪里不适,“我怎么了?”
卫枕戈看他还强撑,叹了口气,还是说明白了:“你ED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简元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ED???”
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失真。
“你说柏拉图...”
卫枕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简元白以一种悲怆的语气打断了,“不是你说你一定要在上位,我不能强迫你,所以才柏拉图啊。”
虽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卫枕戈对男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并不了解,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可能误会了些什么。
卫枕戈眨了眨眼,“你说的上位是什么?”
简元白跟他解释清楚,卫枕戈脸一下红了,看着漂亮的脸上红扑扑的卫枕戈,这让简元白有些心痒难耐。
而且,卫枕戈的反应也让他有了些期待。
他将卫枕戈抱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紧紧靠着,勃|发的小简热情洋溢的试图和小枕头打招呼。
简元白的声音微沉,“以为我不行?”
他靠近卫枕戈的脸,鼻尖蹭过卫枕戈秀挺的鼻尖,声音暗哑低沉:“嗯?”
卫枕戈的脸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闹了一个大乌龙,现在又被困简元白的怀里无处可逃。
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有些危险,危险之下,又有些微妙的紧张。
简元白含住了他的下唇,轻柔的用牙碾磨着,声音含糊而带着暧|昧的吐|息,“要试试吗?”
“试试你男朋友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