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奢靡的灯具将豪华的宴会厅照亮,穿着精致得体的女士和男士端着酒杯站在宴会厅中,本该热闹非凡的场景,却一片寂静。
他们或是惊讶,或是错愕,视线紧盯着站在宴会厅一角的两个人。
本在角落的人,却成了视线关注的中心。
不远处的李文书默默的将滑落的眼镜往上推了推,就连站在路千云旁边的路家家主,头发已经花白的精明老者,也难得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距离最近,受到的冲击也最大。
但所有人,恐怕都没有路千云的心情复杂。
百般滋味,难以言说,一张脸哪怕极力保持镇定,也藏不住脸上浮现的红透了的红晕,在学院大比中面对炮火沉着冷静的人,现在是肉眼可见的局促慌乱。
路千云想说什么补救一下,可看着简元白专注的盯着自己,唇瓣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
他看得出来简元白的状态不对劲,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把人拉着逃离了现场。
是的,是逃离而不是离开。
好在简元白虽然智商和逻辑都跌倒负数了,人还是会跟着路千云离开,路千云拉着他跑,他就跟着一起跑。
一边跑还一边问道:“老婆,我们是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一把被路千云捂住了嘴,两个人姿势别扭,路千云也跑得很艰难,磕磕绊绊。
简元白看出了他老婆的不方便,突然蹲下,反手要将路千云背起来,路千云不想在这时候跟他多纠缠,干脆直接趴了上去,被简元白背着,一路冲出了皇室别院。
周围的视线纷纷向他们投来,路千云一边捂住简元白的嘴,一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这个姿势也很奇怪。
他没有下来,鸵鸟似的将脸埋在了简元白的肩膀,小声说道:“回家去。”
路千云停顿了一下,问道:“知道家在哪吗?”
看到简元白点头,路千云才彻底将整张脸埋进简元白的肩颈。
路千云一边趴在简元白坚实的背上,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发自内心的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未被发现的,无人居住且宜居的星球。
他真的很需要。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路千云刚从简元白背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猛地压在了木柜上。
简元白再也克制不住,欺身吻了上去,他胡乱的**着路千云的唇瓣,不得而入的焦躁让他动作越发急切,“这里只有我们了老婆。”
“让我亲一亲好不好,老婆。”
路千云狼狈的被压制得不能动弹,“你先起来,好疼。”
他的背硌在木制鞋柜的框上面,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简元白伸手横进路千云的后腰,将人和木柜隔开,却把人更紧的往怀里搂,处在易感期的人本身就没有多少理智可言,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和老婆处在一个封闭的,只有他们的环境下。
这里充满了自己的信息素,是他熟悉的居住的地方,他甜美的老婆就在这里,在充满他气味的领地。
简元白根本忍耐不住,他俯首在路千云的颈间深嗅了几下,因为易感期而滚烫的唇瓣贴在路千云白皙的脖颈,似吻非吻,他难耐的,渴求的,用近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叫道:“老婆。”
路千云狼狈的仰起头,腿软得站不住,艰难的说道:“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你先把我放开,我去给你找药。”
Alpha的易感期也可以靠药物缓解,见效快,副作用小,只是不能长期使用。
察觉到他有离开意图的简元白硬是将人牢牢的锁在怀里,似乎还因为察觉到他的挣扎而语气委屈的说道:“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简元白眼神受伤,动作却不停,一下一下啄吻着路千云的颈侧,目标明确的逼近后颈,“老婆。”
路千云在他舔上后颈的腺体时,猛地睁圆了眼,害怕和不安,一起涌上心头,“简元白,不行,脖子那里不行。”
他是alpha,注定不能被标记,简元白咬上去,只会让他感觉到痛苦,而且alpha的本能会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要被咬下腺体的恐惧让路千云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将简元白推开了,转身就准备跑去拿抑制alpha易感期的药。
还没跑出两步,路千云就被身后的人扑倒在地上,他的下颚被大手扣住,被迫朝着简元白露出了毫无防护的腺体。
简元白带着一身蛮力牢牢将路千云压制,语气却受伤委屈道:“老婆不要走。”
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渴求,又一声声叫着这种暧昧亲密到极致的称呼,很快让路千云红透了耳根。
虽然已经经历过两个世界,但是路千云还是极少被简元白叫老婆,路千云只是心里知道简元白把自己看作老婆,但也许是因为同是男人,简元白几乎没有将老婆叫出来。
现在,路千云才知道自己被简元白一声声叫着老婆,他心跳得有多快。
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着,要不就让他咬了吧,不就是疼一点。
“你...唔...”
简元白听到他说话,以为又会是拒绝,扣在路千云下颚的手摸索着向上,捂住了唇舌。
“老婆,我的老婆。”
看着路千云白皙的脖颈上含苞待放的花印,简元白眼神越发着迷,低下头一口咬上了路千云后颈上的腺体。
(ab世界标记咬脖子是设定谢谢,锁我二十次了)
被压在地上的路千云想挣脱挣脱不得,在简元白信息素注入后颈的那一刻,眼眸圆睁,猛然仰起头。
鹤在濒死之际的悲鸣,它仰着头,露出纤长白皙的脖子,它想叫,叫不得,分泌的唾液打湿猎人的手指,晶莹的泪从鹤的眼尾滚落。
被咬了。
他身为一个alpha,像Oga一样被咬了脖子上的腺体。
路千云呜咽着,泪落了满面,而他的脖子后面,腺体所在的位置,滚烫的舌尖沿着刚刚咬出来的痕迹反复舔舐,将血珠也一起吞进肚子里。
简元白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膝盖顶地,微微向前,“老婆,你先走了。”
他将缓缓浸出的血珠舔掉,呢喃道:“不公平,太狡猾了老婆。”
路千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简元白抽手以后,哽咽开口:“别说,别说了。”
他以为会痛,但并没有,反而是另外一种极端的感受席卷了他的全身。
身为alpha,却被另一个alpha临时标记了。
不仅毫无痛感,反而似死了一回,这让路千云羞耻到极致,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变成了简元白一个人的alpha,成了一只打上了简元白标签的牝鹿。
简元白将人翻过来,笨拙而懵懂的**路千云脸上的泪珠,“老婆不哭...”
“明明老婆也很喜欢,为什么要哭。”
路千云闻言哭得更凶,泪眼婆娑的望着简元白,羞愤哽咽:“都叫你别说了。”
简元白的吻辗转向下,贴着饱满的唇瓣开口,滚烫的吐息极近极近的被彼此分享,“老婆一点都不坦率。”
他吻着路千云,贪婪得感受着属于路千云的一切气息,湿热的口腔成了暧昧发酵的最好温床。
一吻结束,“不坦率要被惩罚的,老婆,”简元白贴在路千云的耳边低语,“老婆...嘴巴软软的..除了...也要...”
路千云羞赧的瞪他,眼中水汽氤氲,他是不坦率了一点,但是你也太坦诚了吧!!
易感期的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虽然羞耻,但是路千云还是红着一张脸,缓缓的张口。
属于简元白信息素的浓郁的竹子味道在他舌尖如爆炸般蔓延开来,路千云被熏得大脑晕乎乎的。
他以前觉得简元白的信息素是冷竹香,知道此时,路千云才知道冷竹香也可以滚烫,滚烫火,灼烧着脆弱的口腔薄膜。
一般第一次易感期,发生的突然,但在临时标记以后,结束得也快,看着睡着的简元白,路千云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举动让他饱受摧残的唇瓣泛着密密麻麻不尖锐但恼人的疼,路千云将人拖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他偏转着头,看着自己后颈的位置,花苞上出现了一个鲜明的牙印,而且花苞似乎隐隐打开了一些,路千云眼里慢慢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抚慰,靠时间熬过去是需要好几天的,简元白在之后昏过去,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完成了临时标记。
路千云以为只是被咬了一口,结果简元白真的标记了他,这让他错愕,也让他对自己因花种而出现的腺体,感觉到了那么一次不对劲。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埋头咕噜咕噜的漱着口,又捧了一捧水,洗了洗犹带泪痕的脸。
路千云抬起头,镜子里的少年眼眶微红,发梢一滴滴往下滴着水,漂亮而脆弱,但最惹眼的,是他红肿得仿佛一碰就能破掉的唇瓣。
只是轻轻抿了抿唇,就能感觉到刺痛,路千云眼里闪过几分羞赧,却还是在离开浴室后来到沙发边将人守着。
一道电话打破了平静,路千云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得起身出门。
因为提前离开了能让他腺体恢复的异星,他的剧情也提前开始了。
走之前路千云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简元白,心想这一次总不能再被他看见了吧?
离开大门的路千云想了想,又掉头回去拿了个口罩再出的门。
......
路家,路千云一来就被管家请到了路家家主的书房里。
他跟着管家走过这条无比熟悉的路,心里只觉得厌烦,哪怕还没有进去,路千云也想得到路老爷子要说什么。
书房里,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精明的路老爷子看见路千云走进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座位,“坐吧。”
看着带着口罩的路千云,路老爷子道:“也不用这么不想见到我吧,口罩都带上了”
路千云:“叫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戴口罩的愿意当然不是不想见路老爷子,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表示抗拒,而是他的情况,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刚刚他经历了何种情|事。
路千云说得冷漠而直白,路老爷子却道:“这么多年,路家也算没有亏待你,你腺体恢复这么大的事情,不第一时间跟爷爷说,你真是长大了。”
“我以为我的爷爷现在应该在土里埋着,”路千云淡淡的说道:“至于你,不过是见我没有利用价值就把我一脚踢开的唯利是图的小人。”
站在一旁煮茶的佣人脸色一变再变,恨不得把头埋进茶水里。
好在路老爷子很快让他下去了,待他走后,路老爷子拎起茶壶,给路千云倒了一杯茶,说道:“你当时失去了腺体,情绪激动想要挖掉千山的腺体,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让你伤害到千山。”
路千云冷笑一声:“我就可以随便被路千山牵连是吗?”
“是因为你失去腺体以后,路家年轻一代只有路千山能勉强撑起大梁,”路老爷子是反问,但也听得出来是在示弱,“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路家没落吗?”
见路千云不说话,路老爷子又道:“我只是让你暂时离开家去冷静一下,如果没有路家的关系,简元白会对你那么上心?”
“你别忘了,是谁送你去简元白身边的。”
紧接着,路老爷子又抛出重磅炸弹,“你和简元白是在一起了吧,你身上带着很浓的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看见路千云紧张,路老爷子笑起来:“你放心,路家不会干涉你。”
“不管怎么样,你永远姓路,路家也永远是你的家。”
路千云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路老爷子道:“回第一帝国学院去吧,有路家在,校长不会难为你。等你毕业以后,就直接进入第三军区,你的天赋和才能都将在那里得到展现。”
“你也知道,虫族安分不了两年,在路家的支持下,你可以一步步坐上帝国元帅的位置。”
第三军区,是完全由路家掌权的一支军队。
在路老爷子信心十足的看着路千云等着他点头时,路千云突然笑了。
“有路家在,校长不会难为我?”
“路家的支持,可以让我一步步坐上帝国元帅?”
路千云笑得嘲讽至极,“我被第一帝国学院开除的时候,路家在哪?”
“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开,我腺体恢复以后,你又像一条狗一样舔过来。”
他脸上冰冷而又嘲讽,气势拉满的时候,心里却在想:最尴尬台词的时候总能被简元白听到,现在这些比较正常的话的时候简元白又能刚好不在。
这么反复几次,也难怪简元白会以为他就是中二又狂妄的中二病少年。
然后花大价钱拍了一部中二病都会喜欢的电影...
越想路千云就越有点绷不住表情,干脆起身就要走,还不忘说道:“路老爷子,游戏不是这样玩的。”
“路千云。”
路老爷子没有起身,而是从路千云进来到现在第一次这么沉声的连名带姓叫了他。
路千云转头,看到面色发沉的路老爷子对着他说道:“路家的权势,你不会不知道。”
“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因为今天做的这个决定而后悔。”
路千云反而笑了,“我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充其量再回到腺体被挖沦为废人的日子。”
他弯下腰,将自己座位面前的茶杯往前一推,“回到路家,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挖了路千山的腺体,我立刻就能回来。”
孤零零摆在中间的茶杯像是一种无声的压迫,路千云手指点了点茶杯前,“就看你愿不愿意走这一步了。”
路老爷子猛地一拍茶桌,“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来路家,也不是那么欢迎我。”路千云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守在门口的管家听到动静走进来,和离开的路千云擦肩而过,对着沉怒的路老爷子说道:“要不要把他给留下来?”
路老爷子扫他一眼,“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路家和路千云这件事,今天路千云走进路家,明天他就失踪了,你当其他人没脑子吗?”
管家额角冷汗直流,小心的称是。
路千云丝毫不管他们怎么想,走完这段剧情以后就立马坐车回了家。
打开门却发现本该在沙发上的简元白不见了人影。
路千云顿时有些着急了,还不知道简元白的易感期过去没,人醒过来了怎么也不给他发个消息。
他顺着楼梯走上去,推开简元白的房门,依旧没有看到人,还没等路千云慌起来,就听到隔壁他的房间有了点动静。
路千云走到他的房间门口,伸手推开门,就看见他的衣服成堆成堆的被拖了出来,在床上围一个巢一样的圈,简元白就蜷缩在里面,抱着一件他最常穿的衣服,将脸埋在其中,嗅着他的气味。
他走进去的动作惊醒了里面的人,简元白一抬头,就看见了路千云略微有些惊讶的神情。
简元白顿时有些慌乱的起身,想要把那些衣服往身后藏,可是衣服太多,他又怎么藏得住,最后破罐子破摔的将衣服更深的抱紧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路千云的眼睛,声音有些懊恼,又有些歉意:“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才...”简元白说不出他刚刚的行为,只得顿了顿,低声道:“抱歉。”
他易感期其实并未结束,只不过是因为临时标记而有所缓解,所以才会做出了筑巢行为。
因为易感期的缓解而逐渐清醒的意识,越发的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看着空无一人的家,简元白以为路千云不可能会回来了。
没有哪一个alpha会接受自己被另一个alpha压制得死死的,被咬住腺体,被注入信息素,甚至...甚至....甚至被迫的进行了一场唇舌侍弄。
还没来得急因为自己易感期不会被其他Oga引诱而欣喜,就明白自己已经搞砸了一切,易感期还未得到彻底抚慰的alpha,在不安和焦躁下,用沾染上他心中老婆的气味的衣服将自己围了起来。
而现在,面对刚刚进门时露出惊讶表情的路千云,简元白苦笑一声,“你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吗?”
路千云却轻声问起他第一句话,“为什么会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简元白抬头看他,却一眼就看见了那红肿饱满像轻轻一舔就要破皮了的唇,易感期的小简食髓知味的在蠢蠢欲动,大简偏过头去,不敢再看:“我让你用...”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路千云苦恼的叹气声,“是有些不舒服,你的信息素味还行,就是最后的有些海腥味了。”
“唇角也破了皮,张嘴都有些痛,刚刚出门都只能带上口罩。”
路千云越说,简元白越懊恼,谁知在这时,路千云却半蹲在他面前,带着笑意的漂亮的脸迎面撞进了他眼中。
错乱的心跳中,简元白听见他的路龙龙说道:“但是因为是你,我都可以。”
简元白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什么动作都没有,只听见心跳。
路千云勾唇一笑,眉眼弯弯的漂亮极了:“你愿意让我当你老婆吗?”
因为说出口的话,他的脸泛着浅粉,见简元白没有反应,路千云有些无奈。
“所以,你还要抱着那件衣服不松手,而不抱我吗?”
下一秒,他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刚刚还被简元白牢牢抓住不愿放手的衣服被弃之如敝屣的扔开,他抱住了他的老婆,当然再看不上眼一件带着老婆气息的衣服。
简元白本来有些清醒的脑子此刻感觉更晕了,比他刚刚易感期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手横在路龙龙的腰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的在衣服下摆那一小片温热的皮肤上摩挲。
他哑着声音,用最后的理智问道:“可以吗?”
路千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点头,“可以。”
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床上摆满的衣服被扫下去大片,侥幸留下来的,也被重重的压住。
Alpha和alpha之间本该对抗,此时却又奇异的交融,玫瑰花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并且还在向庄园蔓延,浓郁得像整个庄园开满了玫瑰。
那朵最大最香,却迟迟不愿意绽放的玫瑰被庄园主人亲手摘下,他的食指捅进了玫瑰的花蕊,恶劣又急躁的想要用外力让玫瑰绽放。
一根不行,那就两根,三根...玫瑰花香气馥郁却无人能窥见它盛放的美丽,因为庄园主人促成了它的绽放,也霸占了它的美丽。
它被锁庄园主人的视野之间,被喜爱它美丽的庄园主人精心浇灌,得不到自由的玫瑰垂泪,无人能听到的风里传着它破碎的低泣。
庄园主人无法放它自由,却让层层叠叠被外力揉得充满褶皱的衣服变成另类的,充满靡丽的花,在玫瑰身边陪它。
第二天简元白是被狂轰滥炸的消息吵醒的,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贪恋的在熟睡的人唇上亲了一口,这才离开房间去接了电话。
“有屁就放。”简元白道。
感觉简元白向来很少说脏话,只有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的范游金听到简元白的话都忍不住一愣。
简元白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在通话没错,“没事我就挂了。”
范游金:“欸欸欸,等等。”
“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媒体都怎么编排你的?”
“说你和路千云叔侄乱|伦!”
“还说你当众抱住路千云叫他老婆。”
简元白只是易感期,不是失忆,自然记得他自己说过什么。
电话那头范游金骂了一声草,“这些无良媒体,居然还造谣你大庭广众说要睡路千云。”
简元白沉默了一瞬:“是我说的。”
这下换对面沉默了,还沉默了很久,然后啪的挂了电话。
没等简元白回房间,范游金又打来了视频通话,简元白挑了挑眉,接了。
通讯接通的那瞬间,范游金看着对面披着一件浴袍,微敞开的领口还能看见指甲划过留下的红印的简元白,感觉自己不用问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来真的?”
简元白脸上的笑意藏不住,“准备好份子钱吧。”
他顿了顿,“记得别在路龙龙面前说昨晚宴会厅的事情,小孩脸皮薄。”
“我昨天在易感期,脑子犯浑。”
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他说出了那些话,他在易感期所以根本没感觉,但是路龙龙肯定是尴尬的。
不然也不会羞耻到捂着他的嘴逃跑。
说着自己脑子犯浑的人,嘴角的笑意却消不下去。
范游金看得牙酸,咋舌道:“早知道你也有意思,我就不帮路千云隐瞒了。”
简元白眉头微蹙着问道:“隐瞒什么?”
刚刚标记了伴侣的人,领地意识极强,这种得知了范游金和路龙龙之间有共同的秘密的以后,让简元白感觉自己问出口的话都带着酸气。
范游金毫无察觉,直接道:“参加学院大比的时候,有天晚上你去找食物了,我不小心看见路千云身上带着你的照片。”
“藏得位置应该很隐蔽,要不是白天打架的时候那个地方的衣服不小心被划破了,路千云拿出照片来检测的话,我也不会发现。”
简元白缓慢的重复了一遍:“你说路龙龙贴身带着我的照片?”
范游金点头,“他让我不要告诉你,我就没说。”
简元白问道:“你看清是哪一张了吗?”
范游金想了想:“你穿着军装的,我问了路千云是哪来的,他只是说不是偷拍的。”
那当然不是偷拍的,那是简元白一张张自己拍出来的,他本以为因为看照片和视频看得颇为怨念的路龙龙把所有照片都还给他了。
没想到他背着自己,偷偷藏下了一张,还贴身带着。
这个姗姗来迟被范游金戳破道出的事情,让简元白心尖发软,他以为路龙龙说喜欢,只是有些许好感,愿意和他试试。
但是现在,简元白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老婆很爱他。
视频那头范游金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道:“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头简元白看都没看他,啪一下挂断了电话,他老婆还在床上熟睡,他哪有那么多心情和范游金在这里扯有的没的。
范游金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念在简元白万年处男开荤头一遭,忍了。
而简元白在回到房间之前又给李文书打了个电话,开口就道:“帮我联系一下那些媒体,让他们把文章撤了。”
李文书颇为无奈:“我是律师啊老板,你应该去找你的助理。”
“抱歉,这段时间里习惯了,”简元白说着道歉,正要挂电话,就听见李文书说道:“全部撤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老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知名度有多大。”
李文书比划了个数字:“至少有这么多家媒体报道了,半个帝国可能都知道这件事了。”
简元白揉了揉眉心,“知道了,那你让那些写得比较过火的撤了,不然就法庭见。”
李文书点了点头,“这个可以,对了老板,学院那边。”
“等会说。”简元白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将光脑的通讯设置为免打扰以后回到了房间。
回的不是路龙龙的房间,而是简元白的房间,昨天晚上他们闹到很晚,床已经不能看了,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最后睡下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四点多了。
简元白看着熟睡中的路龙龙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抱着新鲜出炉的老婆再安安静静睡一会回笼觉了,一个让他无法切断通话的人出现了。
久违露面的系统一开口就在尖叫:“你怎么把路千云标记了!!!”
“你们都是alpha啊!!!怎么可能啊!!”
系统在一看到路千云在自己走剧情说台词的时候,就猜到了路千云应该是有记忆的,它就放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想到,没想到啊!
简元白不满:“我标记我老婆,有哪里不对?”
系统语气幽幽:“你老婆,应该是未来拥有四个老婆的龙傲天。”
它已经不指望剧情严丝合缝的正确了,毕竟一开始它和路千云的打算,就是避开龙傲天的感情线,在大男主龙傲天少得可怜的感情线中,避开完全是可行的,不会有惩罚的。
但是,不代表它能接受简元白把路千云标记了啊,“你是人吗!!你标记了一个alpha!!”
简元白不服气道:“四个老婆是不可能的了,他现在以后都只能有我一个。”
“我一个人顶四个。”
被气急的系统冷笑,故意气简元白道:“哦?是吗?”
“剧情里的龙傲天在有四个老婆的情况下可是能一夜七次,你能吗?”
一夜七次?
区区七次!
简元白脾气上来,胜负欲极强:“我能让我老婆一夜十次!”
系统:......
真敢说啊。
它懒得和简元白多扯,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作为alpha的路千云被你永久标记了,在ab的世界结构里面,alpha也是有可能生孩子的。”
简元白听见它说ab世界结构这种说法,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来不及深想,就被系统接下来这句话震碎了表情。
“什...什么?”
系统沉痛的复述一遍:“alpha也一定的可能性生孩子。”
“他是要成为帝国元帅的,如果怀了孩子怎么办?”
简元白不假思索的说道:“生下来啊。”
系统被他气得够呛,偷偷隐藏了身形,出来用尾巴抽了简元白一下,一个统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金灿灿的肥猫蹲着,像极了一个金色的三角饭团。
接下来的时间里,简元白都处于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晕乎乎的像飘在云端。
一边看着光脑上的资料,一边瞟一眼路千云,一边看,一边瞟。
就在这种状态下,路千云终于缓缓醒来。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简元白在他面前放大的脸,一脸紧张和小心。
路千云疑惑的皱了皱眉,“我昨天没有和你告白...”白吗?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简元白紧张的问道:“老婆,你想吐吗?”
一脸懵的路千云懵懵的摇头,他本就刚醒,脸上和眼神中还带着未散的困倦慵懒,摇起头来竟有几分小孩子般的稚气。
简元白伸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肚子,“小腹会痛吗?”
路千云感受了片刻,老老实实的摇头,只是腰很酸,他不太好意思讲。
谁知下一秒,就听见简元白道:“腰酸吗?”
路千云迟疑了一下,就是这一下的迟疑,让简元白高度紧张的追问:“是腰酸吗?”
他这么紧张,路千云抿了抿唇,虽然羞怯,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简元白立刻把人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替他揉着腰,“这几天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哦。”
路千云哭笑不得:“哪至于不舒服得到几天。”
简元白认真严肃的纠正他:“至于,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不管我在做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简元白想了想,推翻了上一句话,“算了,我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吧。”
路千云听得满头的问号,小心翼翼的问:“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吗?”
简元白想着刚刚看到的有些孕夫往往不太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会自己欺骗自己,作为丈夫,一定要体贴一点,耐心的哄着。
“瞎说什么,”简元白轻轻弹了一下他额头,“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路千云迟疑了片刻,最终没有反驳。
心里找出理由:易感期还没过,有点粘人是正常的...吧
他丝毫不知道的是,被简元白关掉的星网上搜到的信息关键词是些什么。
“怀孕早期的症状。”
“老婆怀孕后老公能做些什么。”
“信息素会因为怀孕而不稳定应该怎么办。”
“怀孕早期应该怎么调理。”
“怀孕前几个月注意事项和饮食禁忌。”
简元白什么都搜了,愣是没有搜d爱当天能查出怀孕吗,就先入为主的凭借系统的话和路龙龙的腰酸,开始小心呵护他怀孕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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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生子。):,,.